柏悅姯撲過來的時候,童彤不著痕跡地往一側讓了一步,擺明了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趙以浩左瞄瞄男神右瞅瞅堂姐,最後還是有樣學樣地跟在了他親姐後邊。
這麼一來,秦崢當即就被孤立出來了。
再加上軟倒在地上柔聲哀求的柏悅姯,兩人在此刻瞬間成了人群目光的正中心,幾乎等同於萬眾矚目。
“崢哥,崢哥,隻有你能幫我了,求求你……”柏悅姯的乞求響徹在在場每個人耳邊。
隻是,總感覺她的聲音比之剛才大上不少。
可惜這並不能讓她所哭求的對象動容分毫,對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隻朝愣住的保安們揮揮手,示意趕緊把人弄走,權當做鬨事的處理了,即使那是他曾經‘心愛的女人’。
在所有人的關注中,秦崢就是如此不解風情、無情無義。
大家不約而同地在心底唏噓了下,目光又控製不住的齊齊往施姣玫那邊轉,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圈裡都知道,施家小公主最近追秦總追的緊,哪裡容得旁的阿貓阿狗接近心上人。
然而實際上,施姣玫此時心態倒是挺好,已經緩過神來了。
本來嘛,她瞧見犯錯的女侍應竟敢冒犯秦崢,還很怒上心頭來著,可是沒等她發作,秦崢自己就輕描淡寫不當回事兒一樣要把人清理了,根本不吃小婊砸那一套。
施姣玫當然就一掃煩悶憋屈,立馬開心起來啦。
與此同時,她也認出了地上的人到底是何方聖神,頓時掐腰開懟。
“我說是誰這麼膽大包天,竟敢在這裡撒野鬨事,原來是孔少的柏小姐啊。”
“哦,孔少現在不是孔少了,那柏小姐當然也不是柏小姐了,怎麼?沒人家孔培覺鞍前馬後當舔狗,你連這樣的宴會都進不了呀,還需要扮做侍應生混進來,嘖嘖,真可憐。”
“你還有臉求崢哥哥幫忙,他和你又沒有什麼關係,以往如果不是你自己在那兒自導自演亂說話,誰知道你是誰啊。”
小公主嘴皮子十分利索,跟機.關.槍一樣片刻間就得意洋洋地叭叭出好一通嘲諷譏笑。
期間經理和保安們終於在秦崢發令後順利將柏悅姯抓住,結果又遭到施姣玫一番亂懟說,“怪不得剛才你們那麼多男的抓不住一個女人,原來是給崢哥哥‘麵子’呢!她姓柏的又是哪個牌麵上的人物,和我崢哥哥有什麼關係?!”
經理訕訕地笑著趕緊賠不是,被懟了也不敢反駁什麼。
方才他們不也是擔心投鼠忌器嘛,都以為不管怎麼說柏悅姯也是人家秦總曾經的‘心上人’,即便沒了情分也不是他們能冒犯的,若是有個萬一,遭罪的還不是他們?
所以剛剛才隻是做做樣子,沒真抓人。
但是現在正主親自發話了,而柏悅姯看來也不是人秦總的心尖尖,那他們還顧忌什麼,按規矩辦事就是。
而一旦動了真格,柏悅姯在保安們手裡就跟小白兔一樣,輕易就被扭住動彈不得。
柏悅姯猶不甘心,掙紮間看向秦崢的目光仿佛在看負心漢,不敢置信道,“崢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崢哥,崢哥……”
“真吵,趕快扔出去。”施姣玫嫌棄地催促著。
童彤全程置身事外,這時候不免觀察了下,發現在場眾人看戲看的過癮,卻真沒一個站出來為柏悅姯求情的,就連之前同孔少走的近、看似與他們關係不錯的也沒冒頭。
果真是人走茶涼,也果然是人人都不傻。
柏悅姯的小手段擱普通人堆裡或許會很好使,但在這裡隻能被大家當成樂子看而已,沒人捧場花花轎子抬,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而沒了孔少做後盾,柏悅姯就隻是一個笑話。
但當事人自己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曾經還以為她真的魅力無限,可以攀下高嶺之花達成所願呢。
如今願望破滅,柏悅姯可不就備受打擊失魂落魄,隻能呆呆傻傻的被保安拖走。
路過秦崢的刹那,她忽然神誌回歸,大聲懇求道,“秦總,我怎樣沒關係,可孔少是你朋友啊,他隻是一時衝動,他知道錯了,你不幫我就放他一馬吧!”
聽到這句話,眾人心生疑惑,不知道已經脫離圈子很久的孔培覺又和秦總牽扯上了什麼關聯。
童彤同樣在心頭打出一串問號,然後瞧見秦崢因為這話終於正眼看向柏悅姯,在對方剛剛湧現起欣喜之色時麵無表情地潑了瓢冷水。
“那是他應得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他如此,你也一樣。”男人凝眉分外平靜地說。
這是他在對方衝上來後難得搭理地開的尊口,卻直接將人的希望徹底掐滅了。
柏悅姯接受不了這樣的答案,但這裡已經容不得她再放肆了,保安們迅速將其拖出了眾人視線。
至於之後會怎麼處理,看完戲的大家就懶得管了。
“怎麼回事?”宴會主人姍姍來遲。
一同現身的還有一群大佬,皆是這場宴會的重要人物,看來方才是真的在商議著什麼才沒出現。
經理覷了眼麵色發冷的秦崢,擦著汗趕緊上前彙報情況。
趙父趙母也在那群人裡,此刻察覺出現場氣氛不對,立馬脫離隊伍來到自家女兒身邊。
秦崢的特助緊隨其後,迅速從人群中回到了老板身後待命。
片刻的功夫已足夠宴會主人了解到事情過程,對方得知後立即汗顏地朝諸位參宴客人拱手賠禮道歉,而後又重點照顧了秦崢,不光向他彎下了腰,還說稍後會有親自登門拜訪,具體再商談
看來因為管控不善導致的這件小意外,宴會主人估計要大出血了。
索性秦崢沒有就此計較什麼,點點頭算是揭了過去。
宴會主人穩住了他這邊,鬆口氣又立即馬不停蹄地去安撫被驚擾到的其他人,可謂是被坑的不輕。
童彤在他們寒暄的時候就撤了,到另一邊跟爸媽詳細說了下剛才的鬨劇,而後趁著趙父趙母被商業夥伴纏住,她搗了搗趙以浩,問他知不知道柏悅姯之前說的那話什麼意思。
“什麼話?”趙以浩眨巴著眼睛不明所以。
童彤點點他,說,“裝傻不是,孔培覺啊,他又做了什麼?”看秦崢、柏悅姯那情形,沒點彆的事兒誰相信,總感覺錯過了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