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彤看了眼臉色不好的領導一眼,抿唇一笑抬手搭上伍嶽的大掌。
伍嶽眼眸微彎,大胡子之下湧現出愉悅的笑意,然後拉著人就想朝直升機而去。
“等一下。”童彤適時開口,示意自己還有東西沒拿。
她剛準備好的小鮮魚,還有外出需要用到的手套帽子、畫紙鉛筆等等都得一起帶上才行。
等童彤急急返回去拿了這些東西出來,發現領導正跟伍嶽說著什麼,一副苦口婆心勸誡著的模樣。
童彤清楚這人慣愛以權謀私,與渣渣總沆瀣一氣,所以想也知道對方不會說些什麼好的,指不定現在正在伍嶽跟前嘀咕她的壞話呢。
於是立即出聲道,“伍嶽,我好了,咱走吧。”
伍嶽立馬上前幫忙提東西,三兩下把所有物品送上直升機。
領導這才住嘴不說了,隻是看向童彤的目光很是鄙夷,似乎認定她是耐不住寂寞終於紅杏出牆了一樣。
但也許因為有伍嶽在場的關係,他秉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心思沒有當場發作。
童彤趁機也沒同他多磨纏,跟在伍嶽身後麻溜地登上直升機,眼不見心不煩。
等到直升機升起,她問伍嶽,“剛才,那個領導對你說什麼了?”
“他?他暗示我你有丈夫,還說你作風不好,滿口胡話,我一點沒信。”伍嶽認真回道。
童彤有所預料,沒覺得意外,還有興致就此調侃說,“是胡話沒錯,不過有一點是對的,我現在確實是有夫之婦,之前就告訴過你。”
“那有什麼關係,我們現在是朋友不是嗎?”伍嶽反問。
童彤笑了,“是啊,我們是朋友。”至於離婚後還是不是就不一定了。
但起碼現下他們關係確實清白的不能再清白,領導即便想歪曲某些事實,那也要有理有據才能具有說服力呀。
“你那個領導品行不好,這樣的人即便一時爬上高位也做不長久,不足為患。”伍嶽安慰,最後又說,“如果你有了麻煩事,可以找我,我幫你解決。”
童彤點頭讚同,“借你吉言,我目前還好。”暫時不用麻煩他了。
兩人閒聊間,直升機飛過皚皚雪山,很快到達了目的地。
伍嶽幫著童彤在機艙內先做好了準備,而後兩人一塊下去,隻聽男人一聲呼喚,黑壓壓的帝企鵝中就迅速跑出一隻眼熟的鵝子來,一邊發出鳴叫回應,一邊朝他們這邊飛奔而來。
童彤打開裝小魚的桶,瞧著一歪一歪跑過來的企鵝喚了聲,“史密斯?”
“昂——”
長大了一些的企鵝奔到近前仰頭回複,肉翅膀一扇一扇的很是活潑。
童彤覺得真可愛,拎出一條小魚遞過去,快速被史密斯接住吞了下去。
伍嶽在一旁搬下幾個箱子,開始喂湊上來的其他企鵝。
隻不過他的喂法相比起童彤來說就粗狂多了。
隻見他拿出一條魚拋到半空呈拋物線狀,正正好落進地上等待投喂的企鵝長大的嘴裡,快速又精準,不到片刻功夫,一箱子鮮魚就喂完了。
童彤這邊就隻喂史密斯,一條條的慢一些,但等它差不多飽了後,剩下的活也被伍嶽接手了過去,她自己則拿出畫紙開始就地創作。
伍嶽看了一眼,轉身回直升機取了副畫板出來,送到童彤手邊道,“送你,用這個方便。”
“啊?謝謝。”童彤看清楚是什麼後非常驚喜。
伍嶽搖搖頭,站在她旁邊有一下沒一下地繼續投喂企鵝,過了一會兒後忽然出聲問,“聽瑟琳娜說,你最近遇到了些困難。”
“你指的是我想要離婚的事嗎?它也不算困難吧,隻是難辦一點。”童彤順口答道。
既然開了頭,再往下說也是自然而然的了,反正她連瑟琳娜都沒瞞,更沒想瞞著伍嶽。
因此接下來童彤一邊埋頭作畫一邊將打算離婚的事簡單提了提,順便深深吐槽那位渣渣總準前夫的奇葩為人。
伍嶽全程安靜地傾聽,沒有隨意發表意見,隻在最後時問她瑟琳娜介紹的律師是哪個。
童彤將對方的賬號給他看了,或許人是真的忙,到現在還沒通過她的好友申請。
“這人在業界有些名氣,能力應當不錯。”伍嶽評價道。
童彤點頭,所以才那麼難加啊。
伍嶽看過一眼沒多提,童彤也不再說這事了,安心等著唄,不行再找找其他人。
過後他們又在外麵待了段時間,直到把帶來的鮮魚喂完,人也冷的受不了才跑回直升機離開帝企鵝棲息地。
“想看看高空下的南極風光嗎?”伍嶽笑問。
童彤透過玻璃窗望著越來越遠的雪白地麵,遲疑道,“可以嗎?”
“當然。”男人說著轉換操控,帥氣地將直升機調頭,帶著她向景色美麗的地方進發。
童彤穩住身形,趴在窗戶上觀看下方震撼人心的雪山冰川,為它們的壯闊而不可思議,之前宅在小房間的憋屈不知不覺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