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極思動,童彤考完試就跑去彆的城市玩了。
某人的好友申請始終沒給通過,早被她忘在九霄雲外。
司蘭君久等不成,不禁思量再三其中緣由,左不過小姑娘不願意,或者把他轉頭忘了唄。
要是其他男的遭遇這種挫折,八成遺憾一下就放手轉移目標了,反正東邊不亮西邊亮,森林廣袤,綠樹成蔭。
都市中的快餐愛情,誰還會在一棵樹上掛死不成。
但司蘭君這人意外的固執和‘守舊’,他非但沒有放棄的念頭,還經此一遭愈加覺得小姑娘夠勁兒,他喜歡的緊。
一時的困難而已,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
人,他已經惦記上了,早晚非得給叼回窩不可。
不過在此之前,司蘭君準備先回家恢複了身份,和家人道聲平安,表示他活回來了,順道再給大外甥道聲新婚快樂,沾份喜氣。
於是司竹楠新婚剛過,還沒度完蜜月,家裡就把他召喚了回去。
白悅作為新上任的司家少奶奶,腳跟都還沒站穩,即便有意見也不能發表出來,當然是跟著回了,心裡如何不滿不說,還得賢惠大方地表示不在意怎一個憋屈了得。
但這就是她所求的豪門媳婦生活,隻能捏著鼻子認下,不然還能離了咋地。
司竹楠不知新婚妻子心裡的彎彎繞繞,急匆匆回到家看見某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頓時又驚又喜,“舅舅?”
本能地喊出這聲孺慕的稱呼,下一刻又不免讓他聯想起童彤惡心他的那件事,臉色瞬間閃過異樣之色,被轉過頭看來的當事人瞧了個正著。
司蘭君何等人物,哪能瞧不出大外甥身上一閃而過的異常之處,當下眉頭一挑招手道,“小竹楠啊,過來坐。”
“您還活著?”司竹楠腳下打飄地走過去。
一聽這話,司蘭君還沒說什麼,他姐也就是司竹楠的媽司母先不樂意了,笑著嗔了一眼兒子,“說什麼傻話,你舅舅一直好好的呢。”
“可……”那麼久沒見到人,大家都以為人失蹤出意外不在了。
司竹楠這麼想著,心裡疑惑叢生,卻因為童彤給他留的那個坑,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才好,隻能抿唇保持沉默。
白悅隨同進屋,被當做小透明跟著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氣質獨特的男人同樣疑惑不解。
要說少時她家和司家也有往來,可卻從不知道這邊竟然還有一個長一輩的大少。
不等她多想,司蘭君已經將目光轉移到了她身上。
“這就是小竹楠娶的媳婦吧,我是他舅舅司蘭君,首次見麵,來給個見麵禮。”說著,男人一副慈愛嚴肅的表情遞上一個大紅包。
白悅:“……”在婆婆的示意下,不得不恭順地接了。
但總感覺她被人叫老了,畢竟對方看起來也就比他們大上幾歲而已。
並且姓司?那不應該是叫叔叔嗎?
司母仿佛看透她心中所想,第一次在婚後給白悅個好臉色,笑著解釋道是她這個小弟從母姓,而姐弟倆的母親姓司,正好她嫁的婆家也姓司。
沒什麼隱秘不可說,不過是巧合罷了。
白悅作恍然狀,恭維著婆婆說一番好話,簡單的家庭見麵算是通過。
彼時,司蘭君已是將大外甥叫去了外麵,借著說些男人間話題的由頭問後者怎麼回事。
“不是新婚嗎,看你怎麼滿腹心事,難道是不高興舅舅回來?”司蘭君開門見山地直接問,說到最後還若有所思地調侃一句。
雖說是調侃,但瞧著司竹楠那臉上泄露出的一些情緒,說不定真是不歡迎不成?
思及此處,司蘭君笑意微斂,心中剛與親人重逢的愉悅都淡了。
“不是,沒有的。”司竹楠下意識反駁。
他本不想說那件令他難堪無比的糗事,但在司蘭君壓迫力十足的眼神下,最終還是忍不住撥動了近來一直梗在心頭的那根刺,憤而出聲。
他聽見自己問,“舅舅,你認識孫珊彤嗎?”
暫且不管他語氣中夾雜的莫名其妙的質疑和憤慨,司蘭君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先是疑惑一瞬,而後就實事求是地點了點頭。
孫珊彤。
他從醫院那裡看到過這個名字。
不就是他剛看上的那個小姑娘嘛,怎麼可能不認識。
“認識啊,怎麼了?”男人不答反問,眼裡噙著的笑都變得柔和幾分。
司竹楠看見這樣子,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不用回答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這兩人的確認識,且瞧著真的關係匪淺!
“你們這個做什麼,你也認識她?”司蘭君望過來的目光中隱含異樣。
司竹楠忍不住又想起那件惡心人的事,臉色不禁一青又一白,青青白白的煞是好看。
一看就是有故事。
確實有故事,且司竹楠到這時也不打算瞞著,當下抹把臉道,“舅舅,有件事我想你該知道,就是關於那個女人的。”
司蘭君這下徹底收斂笑容,站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