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阿姨透露的內容,聽得童彤忍不住挑眉。
她單知道劇情中原身失蹤一年後,那倆狗男女才在良親戚朋友以及孩子的撮合助攻下正式走到一起,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們就已經‘名正言順’了。
這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難道是確定原身沒了或者回不來了嗎?或許是所謂的親情太淡薄了,比不上利益惑人心。
童彤難以理解,問鄰居阿姨知不知道那兩家私下辦酒的地方。
本是隨口問一下,誰知對方還真知道點情況,給他們指了指附近一家檔次不低的酒店,示意可以去那兒找找。
今兒個算是個不錯的良辰吉日,那家酒店裡辦酒席訂婚結婚的挺多,有光明正大排場十足的,也有低調奢華悄悄進行的。
便宜丈夫和小表妹屬於後者,定的包廳比較隱秘,但最終還是讓童彤想辦法摸了過去。
畢竟辦喜事的人家那麼多,再低調隱秘也就在那一塊地方,裝成參加其他宴會廳婚禮的客人混進去,仔細找一找也能找到地方。
童彤找到地方的時候,包廳裡麵正熱鬨著,她就站在後門處,悄悄拉開一條縫往裡看。
廳裡人不多,新人兩家子外加一些知道內情的親人朋友,坐滿幾桌,顯得中間站著的那對男女格外喜慶般配。
男的一身黑色西裝人模人樣,女的一襲紅裙溫柔如水,看著就是眾人眼中的佳侶良緣。
如果他們之間不是姐夫和表姨子的關係的話。
不過在男方事業有成金光加身的前提下,大家也就看不到這一點尷尬了,反而對於他們的結合很是看好。
畢竟孩子不能沒有媽媽啊。
與其讓男方過後再找一個威脅到彼此利益,還是直接讓表姨媽當媽比較好,自古富貴人家不都是這麼操作的嗎,多正常呀。
沒有一個人考慮到正主孩子他媽回來了怎麼辦,畢竟他們根本沒怎麼找,且在他們眼裡,失蹤了找回來的可能性很小,更何況那表姨子事後不是吞吞吐吐透露了麼,人極有可能是跟情夫跑了的,一個水性楊花敗壞門楣的玩意兒,還找回來乾嘛。
這些內裡的貓膩和所謂的正理大義,童彤都不知道。
但她能看出廳裡參加酒席的大家都不勉強,熱鬨歡喜的很,連同原身的親生父母一起,瞧著那歡喜勁是把表侄女當親女兒疼了,把女婿和外孫都拱手相讓。
看到這些就夠了。
“那就是你的丈夫嗎?他在娶彆人。”秦陽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低聲說。
同時,他的目光投過門縫落在裡麵攜美敬酒春光滿麵的家夥身上,暗自打量、審視,最後暗嘁一聲,神經微緩。
虧他還緊繃了一路,結果就是這麼個貨色。
童彤歎口氣,“那是之前,現在他已經是彆人的丈夫了,不是我的,而且我對他沒有一點印象,看到人了仍舊喚不回丁點兒關於他的記憶,或許以前的我並不是那麼愛他。”
秦陽聽了手指一動,嘴角控製不住地翹了翹。
“不管怎樣他都背叛了你,你現在打算怎麼做?”他問。
童彤看著裡頭那對男女相依相偎被眾星拱月幸福怡然的模樣,砸砸嘴道:“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好事,我祝福他們。”
“不過,那家夥這種行為應該屬於重婚犯罪行為吧,作為守法公民,我覺得我們現下最該做的是去派出所報個警先。”
然後順道再申請離個婚,完後大路朝天唄。
秦陽:“…………”
兩人悄悄的來,悄悄的走,期間沒驚動裡邊一個人,順利從酒店脫身後就立馬奔向公安局找警察。
作為失憶人士,她倒是想裝作朋友大義舉報來著,可惜對方沒給她機會,早提前把路子堵了。
“你說李思彤現在是離異人士?丈夫已經和她離婚?不屬於重婚犯罪?”童彤聽到警察同誌調出的檔案記錄連聲驚問。
警察叔叔耐心向他們展示了數據庫中登記的結果,同時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
原來‘她’在失蹤沒多久就被離婚了,便宜丈夫恢複單身了還不是想娶誰就娶誰,說他道德有問題可以,但律法上一點沒過線。
做人總裁的就是這麼精明謹慎。
草(一種植物)
童彤想想就奇怪:“不對啊,本人沒到場,也達不到能自動判離婚的時間,這婚是怎麼離的?”
民警大叔含蓄笑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怎麼辦的,特事特辦唄。
有錢人在某些方麵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的,不過是一紙婚約而已,想解除還不簡單,辦法多的是。
但這種事可做不可說,可意會不可言傳,懂的都懂,不懂的也沒必要懂。
童彤現在懂了,說不氣憤是不可能的。
丫的破總裁太肆無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