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傾輸了台球比賽,氣得喝了兩杯冰果汁才消氣,她在場內看了一圈沒見到寧自笙,放下杯子去外麵找。
一出大門,她便看到台階下的兩人,想起於卓幾人的話。
不會真有什麼吧?
於傾打算蹲在門邊偷聽一會,可剛蹲下一半,不巧對上寧自笙的視線。
寧自笙歪歪腦袋,喚了聲:“於傾——”
於傾尷尬地直起身,往樓下走,“我是想來喊你去玩遊戲,就是,打地鼠你玩不玩?!”
寧自笙立馬應:“好啊!”
她話音剛落,一道低笑聲在樓道響起。
兩人同時向許今燃看去。
於傾皺皺眉,“你笑什麼?”
許今燃倚著樓梯扶手,嘴角微勾,眼睛看著寧自笙,“沒什麼。”
就是從她拍按鈕的樣子聯想到她打地鼠的樣子……
他轉了轉手機,對寧自笙說:“手機沒事,不用擔心。”
語罷轉身下樓,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於傾勾住寧自笙的胳膊往樓上走,八卦地問:“你不會真喜歡阿燃吧?”
寧自笙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非常疑惑:“為什麼都會認為我喜歡他啊,我跟他真的不熟。”
於傾推開木門,屋裡的遊戲機五顏六色,像個動畫世界。
於傾相信她的話,看到裡麵在玩滑板的於卓和程昂,翻了個白眼,“我相信你,是這些個男生腦子裡隻有沒營養的東西!”
程昂正好滑過來,於傾衝他做了個鬼臉。
程昂停下,“我靠?我招你惹你了?!”
於傾不理他,走到打地鼠前拿起一個錘子,表情瞬間興奮起來,對寧自笙說:“這個打地鼠超好玩,可以玩雙人!以前都是程昂那貨陪我玩,但是他每次都要我幫他做事才肯陪我玩!還好現在有你!”
寧自笙拿起另一個小錘子,在空中揮了揮。
打地鼠旁邊裝著個小盒子,於傾從裡麵拿出兩塊遊戲幣塞進遊戲機裡,遊戲機亮起光響起音樂。
遊戲剛開始,地鼠出現的速度很慢,兩人輕鬆應對,兩分鐘後,地鼠冒得越來越快。
寧自笙精神高度集中,看到一個冒出來,手便快速伸過去往下砸,完全沒注意到於傾已經停下。
於傾是被寧自笙驚到了。
小姑娘細胳膊細腿的,下手毫不留情,一錘子下去穩穩當當,腦袋後的丸子頭也跟著顫一下。
看了一會,於傾笑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笑到捂肚子。
寧自笙注意力高度集中時周身會有一層虛無的玻璃,此刻,這層玻璃被於傾的笑聲撞破,她分了神,一個地鼠溜走。
她邊繼續邊問:“怎麼了?你怎麼停下來了?”
回應她的是於傾更大的笑聲。
寧自笙聽她笑得好像要斷氣了,有些擔心,放下錘子扶起她,看到她笑得通紅的臉。
於傾邊搖手邊說:“沒,沒什麼……哈哈哈,我就是,覺得你這樣子……反差太大,太搞笑了哈哈哈……”
寧自笙見她笑成這樣也笑了。
等於傾笑夠,兩人又玩了幾局打地鼠。於傾帶著她玩了台球和保齡球,得出來的結論是——
寧自笙對這兩項娛樂項目一竅不通。
寧自笙有點失落,耷拉著腦袋歎了口氣。
不玩不知道,一玩發現她怎麼什麼都不會玩呀。
又有男生跑來跟於傾約台球比賽,寧自笙突然想起還要給於傾糖果,跑回休息區。
於傾以為她不玩了,連忙追上去,她沒跟女生玩過,也不知道怎麼哄女生,正皺著臉糾結,眼前突然多了一根糖果。
藍色透明的糖,跟於傾的發色很配。
於傾微微愣神,接過,反應過來說:“可是我沒贏……”
“沒關係,以後肯定能贏。”
於傾心都要化了,抱住寧自笙:“小天使,嗚嗚嗚,以後姐姐罩著你!”
寧自笙笑著回抱住她。
程昂和於卓下樓找許今燃玩了,長沙發空出來,於傾教會寧自笙怎麼玩賽車遊戲後,重新加入台球比賽,勢必要贏一次。
寧自笙乖乖坐在沙發上,舉著遙控器在空中轉圈,觀察了好一會,又對著幾個按鈕摁了幾個回合,記清楚按鍵都在什麼位置,深吸一口氣,進入單人模式。
玩了三局後,寧自笙漸漸熟練遊戲模式。
……
不知道玩了多久,不知道是第幾局,遊戲再一次結束。
寧自笙剛想重新開始,突然注意到分數右上角有兩個金黃色的英語單詞:
New record
寧自笙驚喜地眨眨眼。
破紀錄了?
耶——
寧自笙舉起雙手,但沒喊出聲,兩隻腳不自覺地來回跺了跺地,歡騰地蹦躂。
她玩遊戲還是可以的!
她本來想告訴於傾,但於傾還在跟那個男生比賽,也不知道是第幾局,為了不讓她分心寧自笙忍住沒說。
寧自笙在沙發上又坐了會,沉浸在破紀錄的喜悅裡,捧著臉快笑成了一朵花。
喜悅逐漸淡卻,睡意極速席卷。
寧自笙吃完午飯就過來了,到現在還沒午睡。
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眼角因困倦微微濕潤,擔心等會有人來玩賽車遊戲她會占到地方,她拖著腳步走回沙發區,躺下後很快睡著了。
寧自笙這一覺睡得特彆舒服,也特彆輕鬆,夢裡她坐上了賽車,在無人的路上飛馳,身子都要飄起來,但是又特彆安全。
寧自笙是笑醒的,她特彆清楚她是把自己笑醒的,迷迷糊糊睜眼看到一個人影,她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