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自笙因他的話臉更紅了,她捂住耳朵,覺得耳朵燙得手心也熱熱的,猶豫了一下說:“那,那等不紅了,你再幫我看看可以嗎?”
因為羞臊她的聲音很輕,聽起來軟綿綿的。
許今燃緩緩直起身子。
他不過就是說了句話,怎麼有種犯了罪的感覺。
程昂在樓下遊戲廳找了一圈,找到個看起來對許今燃沒什麼興趣的,不然又惹一身麻煩。
程昂帶著女生上樓,推門就見不遠處的男生女生站得極近,而女主捂著耳朵,滿臉通紅。
程昂微懵,覺得寧自笙的臉都成紅富士了。
據他最近的觀察,寧自笙應該不喜歡阿燃。他沒想過再打她的主意,但是既然叫了聲“笙笙妹妹”,那就得負責啊!
程昂這麼想著衝上去,把兩人的距離拉開,對自己帶上來的女生說:“就是她,你幫個忙。”
女生走到寧自笙身前,笑說:“我幫你擦掉顏料吧。”
“啊,好,謝謝——”
寧自笙有點感動地看了程昂一眼。
兩個女生離開,程昂放下擋著許今燃的手,“你剛剛做了什麼禽.獸的事?!”
許今燃手揣進褲兜,“我沒做什麼。”
“你沒做什麼她臉紅成那樣?”
“誰知道。”他轉身,“我就說了句話。”
“說了句話?”程昂思想跑偏,微妙地看他,“你說了什麼帶顏色的話能把人臉給說紅?”
“腦子裡少裝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許今燃踩上滑板,懶得就這個話題繼續跟他扯。
……
在女生的幫助下,寧自笙耳後的顏料消失得一乾二淨。
寧自笙從書包裡拿出糖盒,打開蓋子朝向女生,“挑個吧!”
女生不大好意思,“不用了,舉手之勞。”
“沒事的,這個糖真的很好吃,每個口味都特彆好吃!”寧自笙拿出一根透亮的紫色棒棒糖,“這個是葡萄味的,葡萄味特彆濃,就是,葡萄還特彆新鮮的感覺。”
女生笑了,不再推脫,“那我就要葡萄味的吧。”
女生拿了糖下樓回遊戲廳,寧自笙也到了回家的時間。
她整理好書包正要跟於傾道彆,卻發現她不見了,詢問程昂才知道她跟於卓打架額頭被打腫了。
寧自笙又擔心又迷惑。
他們不是親兄妹嗎?
怎麼會把額頭給打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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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寧自笙親眼見到於傾鼓起的額頭後,想到之前在警察局許今燃假裝是程昂表兄弟的事。
她猶疑問:“他真的是你的親哥哥嗎?”
於傾狠狠瞪了眼正在玩滑板的於卓,“如果可以我一點也不希望他是我哥!”
寧自笙拿了包新的冰袋貼在她額頭上,不敢置信:“他怎麼能這樣對你啊!”
“就是!那個臭不要臉的!”
於傾罵道,一低頭將她眼裡的心疼看得一清二楚,鼻子莫名一酸。
於傾自己也很詫異,她從小到大就沒怎麼哭過,這種反應在她意料之外,以前更疼的時候她也沒這樣。
寧自笙看到她睫毛微微濕潤,瞬間緊張,“是不是很疼啊?”
於傾搖了搖頭,冷哼:“我這是想到於卓下個月生活費歸我了,開心的!”
寧自笙順著她的話說:“應該把兩個月的生活費都給你!”
於傾彎彎唇,靜默片刻忽然說道:“小時候我想出去玩,爸媽怕我出事都會讓於卓陪我,但他隻帶我跟男生玩,我是跟男孩子一起玩著長大的……”
她低著頭,輕輕拉住寧自笙的手,“你算是我第一個女性朋友……從來沒有女生這麼對過我,應該說從來沒有朋友這麼對過我安慰我,他們男生根本就……那些無恥的敗類甚至還笑話我的傷!”
寧自笙反握住她,晃晃她的手安撫,“以後有我啊!還有杜莘!”
於傾笑了,還想說什麼,於卓滑著滑板過來。
於卓將滑板踢到一邊,歪著身子看兩人,“還敷著呢,不就腫了嗎?”
於傾咬牙,火氣蹭蹭的往上竄,她冷笑一聲站起來,下一秒猛地朝於卓撲過去,於卓轉身就跑,四處亂竄。
於傾跑到台球桌邊拿下一根杆子,追著於卓打,偶爾打中,於卓疼得亂叫,滿場都是兩人的聲音。
寧自笙站在一邊不知道怎麼攔,直到於傾路過自己,她連忙拉住於傾的衣服。
於傾掙紮,“你放開,不打回來我不爽!”
寧自笙見她仍在氣頭上,拉的更緊,“你剛剛都打好幾下了,你想啊你再打,他身上青了紫了回去告狀,你不就拿不到他的生活費了,還要倒給錢!”
於傾緩了緩,不再掙紮。
這種事爸媽的確乾得出來,那她不就太虧了!
寧自笙趁機拿過台球杆,抱住她胳膊往台球桌走,“你教我打台球吧。”
於卓躲在沙發後麵揉胳膊,臉皺成一團,“這丫頭太狠了我靠!”
程昂坐在地上,眼睛看著寧自笙,笑成花,“相比之下,我的妹妹就跟個小天使一樣!”
於卓:“你妹個屁,真成了你妹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