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愷俯著身站起來,伸出雙手要和蕭穆何握手。
楊愷積極熱情,蕭穆何也伸出右手,和他淺淺握了一下。
楊愷握完手,後退著坐回原位,琢磨著星輝怎麼這麼耳熟,正想拿手機搜一下,就聽蕭穆何說:“星輝是魚禾的法律顧問。”
楊愷猛地一拍腦門,“難怪!我說怎麼這麼熟悉!原來都是自家人,剛剛不好意思啊。”
蕭穆何溫和的笑了笑,“你做的很好。”
突如而來的誇獎,讓楊愷特彆難為情,撓著頭笑起來。
見楊愷對他放下戒備,蕭穆何便試探著問:“她經常這樣喝酒嗎?”
楊愷如是說:“不拍戲的時候會喝點,進組就戒了。今天是特殊情況,今天……”
“我知道,今天是她媽媽的忌日。”蕭穆何看著桌角,若有所思的說。
楊愷驚了。臥槽?這都知道?這位應該是真朋友了!
楊愷重重歎息一聲,“每年祭拜她母親回來之後呢,她就特彆低落,也會喝酒,但是從沒像今天這樣喝這麼多過。大概是真的很難受吧。你應該知道吧?她身邊幾乎沒朋友,遇到不高興的事情也不跟我們說,就藏在心裡,然後不停喝酒。她這些年睡眠很不好,醫生說她把太多心事壓在心裡,大腦負擔太重,所以睡眠才這麼差。”
蕭穆何看向楊愷,目光驟然凜冽起來,“她睡眠不好?”
楊愷猛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捂著嘴警惕的看著蕭穆何,努力轉移話題,“蕭律師您要不要喝點什麼?我去買。”
“不必。”
“那我出去買點東西。”楊愷著急的說完,一溜煙跑出去,關上門還在後怕,說好的來打探消息,怎麼到最後,變成了被打探?
他往病房裡瞅了一眼,蕭穆何又站起來,踱步到窗前。不禁感歎蕭律師套路太深了。
楊愷買了兩杯咖啡和一杯牛奶,給了蕭穆何一杯,又給尤臻送了一杯牛奶。
尤臻問:“打探怎麼樣?”
楊愷哪敢說自己已經把老板賣了,簡著對自己有利的說了說。
“姓蕭,是律師,就是我們公司合作的那家,星輝。我剛剛偷偷搜了一下,他是合夥人。”
尤臻若有所思點點頭,“原來是律師。他們很熟嗎?”
“應該是很熟的,他連今天是她媽媽的忌日都知道。”
“那的確是挺熟的,難道是以前認識的朋友?”尤臻喃喃自語,又對楊愷說道,“你出去吧,見機行事。”
楊愷欲哭無淚,什麼見機行事,我怕再坐下去,把老板徹底賣了。
====
第二日清晨,白妤在醫院醒來。
她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看到了吊在頭頂的藥袋,垂眸看到了左手背上的白色繃帶和液體管。她這是……在醫院?
“你醒了?還難受嗎?”
她轉頭,看到了尤臻關切的臉,很疑惑:“我怎麼在醫院?”
說起來,尤臻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問你啊!喝那麼多酒,哭著嚎著說自己要死了,我敢不送你來醫院嗎?”
白妤想起來了,想喝點酒睡覺,後來卻難受的要死。就連現在,胃還在火燒火燎的難受著,頭也很疼的,快要炸了一般。
她揉著太陽穴,認真的問:“我可能喝了假酒。”
尤臻:“……”
誰喝3瓶紅酒不難受?相當於喝一斤52度的白酒啊大姐!但是,跟她講什麼道理呢?
此刻,她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連唇色都是白的,卻依然那麼美,我見猶憐,根本就沒辦法對她發脾氣好嗎?!
尤臻歎口氣:“想吃點什麼嗎?醫生說可以喝點粥,我讓楊愷去買點。”
白妤擺擺手拒絕了,現在聽到吃東西,就想吐。
“那你喝點水吧。”
尤臻把床搖起來,讓她半躺著喝了半杯溫水。
尤臻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說:“外麵有人找你,我看你在睡,就讓他在外麵等了。”
白妤一愣,“誰?”
尤臻:“酒店的老板,他說,是你高中同學。”
白妤點點頭,應該是沈黎。
尤臻繼續說:“還有一個人,說是你朋友,昨晚對虧他幫忙,否則我們就得睡走廊,而且在外麵守了一夜。”
白妤不自覺地緊張起來,沈黎和蕭穆何是好朋友,高中時他們就形影不離,不會是……
“不過他已經走了。”
白妤一個沒忍住,趴在床邊乾嘔,什麼都吐不出來,隻是把剛喝下的水吐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同事聚餐結束太晚,再加上本章大修,所以更新晚了。
發紅包補償一下大家!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畢紹欣 Helen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reamili 10瓶;sunny-maple 5瓶;想吃貓的魚 3瓶;淇寶 2瓶;抹茶奶蓋、帥源源、大橙子、殘陽聽暮雨、三蟲一體、南黎錦繡瀟湘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