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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蕭穆何陪著,白妤果然很快就睡著了。期間,他除了出去接了幾個電話,其他時間一直陪著她。
中午過後,杜奕鳴帶著人過來,開始為晚上的宴請做準備。
大約下午4點,她的禮服送到了。
又過了大約20分鐘,她終於醒了,卻不願意起來,閉著眼睛,用被子卷著自己,在床上翻來滾去。
他好笑的看著她,無奈的說:“起來吧,時間不多了。”
“我天生麗質,不需要打扮。”她躲在被子裡麵說道。
他不知道,她還有賴床的習慣。無奈之下,將卷成毛毛蟲一般的她,連著被子一起抱起來,在她的驚呼聲中,一直走到浴室才把她放下來。
一圈一圈的扯掉杯子,他揉了揉她的亂發,“泡個澡舒服一點,乖。”
浴缸裡已經放滿了水,他轉身出去,她褪下衣衫,邁腿進了浴缸。
睡覺讓她靈台混沌,洗過澡就清明多了。她今晚務必要打扮的無比莊重高冷,充滿疏離感,雖然邀請的二位是他們的爸爸,但是必須讓他們感覺到:雖然請了他們,也隻是為了禮節,並不是真心實意的。
蕭穆何似乎和她想到一起了,給她準備的禮服都是分外華麗的,她給自己化了妝,口紅選擇的是高冷的梅子色。
白妤收拾完,從樓上下來,她華麗的衣裳和目空一切的神情,杜奕鳴不禁感慨,不愧是蕭總的人。
杜奕鳴原想熱情的打個招呼,卻被她的表情勸退了,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夫人晚上好。”
白妤看著他,聲調涼涼的糾正:“希望你稱呼我,白女士。”
杜奕鳴從背後升起了一陣冷意,這兩個人是吵架了嗎?氣場不太對啊。他決定溜到一旁當裝飾品,不要說話為好,免得成為炮灰。
蕭穆何已經闊步走來,要去扶她,卻被她躲了過去。她輕輕瞟了他一眼,仰著下巴說:“又不是不會走路。”
杜奕鳴躲在一旁都快嚇哭了,生怕殃及自己。試問,誰敢這麼和蕭穆何說話???
白妤敢。蕭穆何不但沒有計較,更是亦步亦趨的跟著她,還幫她整理裙子。
“餓了吧,要不要先吃點東西?”蕭穆何依然柔聲說道。
白妤冷冷的說:“不吃,妝花了怎麼辦?”
杜奕鳴不忍心再看下去,轉過身去摳牆壁。
跟著蕭穆何的人都知道,他話不多,手段狠辣,要求嚴格,又追求完美,常常把人折磨的苦不堪言。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溫柔過,甚至有點……低三下四。
杜奕鳴忽然覺得,他也挺可憐的。
果然啊,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可是,白妤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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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到的時候,蕭穆何到門口等他。
蕭正還不知道蕭穆何找他來的目的是什麼,隻是望著這棟彆墅,唏噓不已。
這一塊地,像一塊肥肉被眾人覬覦多年,他也不例外。他原以為,對這塊地唾手可得,他的親生兒子卻拿著地和一個外地的房地產企業合作,把這裡打造成浦城首屈一指的富人區,賺到的收益,何止是金錢能衡量的。
被親生兒子打了個措手不及,隻要一想起來,他就覺得很生氣、很憋屈。
但是不得不說,蕭穆何能讓一個外地企業,因為一個地產項目,成功躋身浦城房產企業的金字塔尖,在他這個年紀有這樣能力和遠見的,簡直鳳毛麟角,若是他肯回來幫他,那該多好。
“當初,你若是肯把這塊地給我多好。”蕭正忍不住歎氣。
蕭穆何冷冷一哼,“這是我外公的遺產,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蕭正目色一訕,“不說這個了,今天找我來什麼事?”
“進去說吧。”
蕭正一進門,見到了白妤,臉色立刻變得很差。
很快,陳峰也到了。四個人在長桌兩側落座。
蕭正心情本來就不好,看到蕭穆何對白妤熱臉貼冷屁股的樣子,更是氣得不行。
不管蕭穆何說什麼,白妤都冷冷的懟回去,不僅不領情,也不給他留一點麵子。
甚至陳峰都有點兒看不下去了,歎氣說:“小妤,好好說話。”
白妤冷眼看著陳峰,說道:“不要以為今天請你來,你就真把自己當長輩了。沒錯,血緣上來說你是我爸爸,可是情感上我不會承認你是我爸爸,你沒有資格管我,想怎麼做,是我的事。”
陳峰尷尬極了,又氣,但是又不能再說什麼,氣的不停喝水。
蕭穆何去拉白妤的手,被她掙開,他卻再次抓住,她想再次掙開,他卻僅僅抓著不放。這點兒小動作,沒能逃過對麵二位的眼睛。
蕭正氣急,“蹭”地站起來,狠狠瞪了白妤一會兒,轉身就要走。
“我和小白有事要宣布,坐下來聽聽吧。”蕭穆何說。
蕭正停住,又看到白妤有些得意的神情,雖然氣氛至極,卻不得不再次坐下來。
“今天請二位過來,是有件事情要告知二位。”蕭穆何說著,看向旁邊的白妤,雖然她隻給了他一個側臉,甚至不看他,他還是柔情似水的笑了起來。
“我和小白,已經結婚了。”
不是準備結婚,而是已經結婚。
蕭正忽然把一個杯子摔在地上,怒不可遏的質問:“你結婚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蕭穆何不急不躁的說:“法律沒有規定,必須雙方父母同意才能結婚。”
蕭正站起來,氣急敗壞的指著白妤說:“這個女人,就是為了報複我!你看,她哪裡愛你?她連看都不肯看你一眼,你怎麼這麼傻?”
蕭穆何目光癡癡的望向白妤,“無所謂,我愛她就行。”
“你瘋了嗎?愛情就是狗屁,能當飯吃嗎?”蕭正生氣的吼道。
“可她是我的命,沒有她,我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