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成立律師事務所是為了這個。他為她做了太多太多了,而她為他做的卻太少了。想至此,她更傷心了。
蘇晴傾身抱住她:“你們都是無辜的孩子,既然還愛著,就好好珍惜彼此。”
白妤:“可是我總覺得,我們結婚很對不起我媽媽,還有他的媽媽。”
蘇晴輕拍著她的背脊,輕聲安慰她說:“做父母的,對子女沒有什麼要求,隻希望他們平安、快樂,相信你們的媽媽會理解你們,也會祝福你們的。”
“其實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破鏡重圓?時光是最好解藥,會撫平一切傷痛,也回讓你忘記那些悸動的、心動的感覺,忘了愛情。可是過了這麼久,你們還是放不下彼此,這就是天意,你們應該好好把握、好好珍惜。你們才是能讓彼此幸福的那唯一一把鑰匙。”
白妤伏在蘇晴的肩頭,重重點頭。
蕭穆何曾說過,隻有她能讓他幸福。其實對她而言,又何嘗不是。隻是她一直糾結於過往,不願意承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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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穆何在浦城這幾個月,送上門尋求投資的項目沒有幾千個,也有幾百個,他選擇投資標的一向謹慎,隻有創新、有潛力,且有一定盈利能力的項目才能得到他的青睞,除此之外他一律不投。終於確定了一個非常看好的項目,如今要簽約了,隻剩下臨門一腳,他不能說走就走,隻能抓緊時間一切工作處理好。
三天後,他趕回到京城。
白妤正在參加一個國際奢侈品牌的酒會,他迫不及待想見到她,便直接到會場等她。
他讓司機在停車場等著,一個人進入酒店。看到酒會的宣傳海報他才想起來,這個奢侈品牌曾對他發過邀請,當時他並不知道白妤會參加,便拒絕了。
他在會場外駐足了片刻,便朝著到休息區的沙發走去,順手抽了一本架子上的雜誌。巧了,封麵是她。他不禁笑了一下,直接翻到她的專訪那一頁。
就在這時,參加酒會的戚若楓到了,一眼便看到了蕭穆何。雖然蕭穆何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他身上的氣場,一般人學不來。
陪同戚若楓的工作人員特彆詫異的看著他忽然改變路線,朝著一位男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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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坐這兒?”戚若楓停在蕭穆何旁邊問道。
蕭穆何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看雜誌,語氣輕飄的說:“等人。”
戚若楓看到雜誌上的是白妤,便一把抽走雜誌,“彆在這看假的,帶你進去看真的。”
蕭穆何又把雜誌拽回來,“人太多,煩。”
“裡麵有一個小型的私人聚會,人不多,莫北也在。”
聽到人不多,蕭穆何才抬起眼皮,放下雜誌,跟著他走向會場。
進入會場,蕭穆何的目光隨意一掃,輕易捕捉到了白妤,她一襲白裙,豔壓周遭所有盛裝出席的女明星。
他低眉笑了一下,遠遠看了她一會兒,才讓戚若楓帶他去私人聚會。
戚若楓走在前麵,推開一扇門,房間裡有六七個人,熟悉的麵孔有三四張,看到他紛紛站起來和他握手寒暄。
坐在最裡麵的莫北同他招手,他便徑直走了過去。
莫北拿了杯酒給他,“戚總說你不來,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蕭穆何微微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剛剛屋裡似乎正在聊天,他一來便打斷了大家,他淺笑一下:“大家繼續。”
很快,幾個人又恢複熱聊。
蕭穆何全程不說話,玩著手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有人和他說話,他也半天不搭理,碰了一鼻子灰之後,就再也不主動和他搭訕了。這些人不知道,剛剛在外麵看的那幾眼,他的魂兒已經輕而易舉的被勾走了。
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麼就聊到吻戲上。
屋裡正經的演員就莫北一個,開啟這個話題的人看起來不到30歲,流裡流氣,有點油膩。
油膩男嬉笑著打聽:“北哥最有發言權了。吻戲是不是真的親?”
莫北並不想討論這個問題,簡單說了句:“看劇情需要。”
油膩男:“我看過您演的那個偶像劇,就是和白妤一起演那部。”
聽到白妤二字,送到嘴邊的杯子一頓,蕭穆何抬起眼皮看著說話的人。
莫北神色也起了變化,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果不其然,這位的臉色已經黑成碳色。
油膩男絲毫沒有察覺出異樣,笑得特彆放蕩,帶著邪氣說:“我記得那部劇裡,吻戲就挺多的。北哥,你和白妤是真的親吧?那麼多吻戲總不能是借位吧?白妤吻技怎麼樣?聽說她有金主,吻技應該不錯吧?哈哈。”
蕭穆何忽然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紛紛看向他。
他抽了紙,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濺到手上的酒,目光十分不善的看著油膩男,沉聲問:“這傻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