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看不得她這個樣子,想把她拆骨入腹。他的眸色越來越重,一個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
她笑著躲著,“彆鬨了,我隻有十分鐘。”
他聲音暗啞,急切的撕扯著她衣服,“讓他們等著。”
“我化妝了。”她半推半就的小聲說。
“人都能吃,妝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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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妤所謂的十分鐘,著實有點兒長。楊愷不停的看表,雙腿抖個不停。
秋子:“哥你彆抖了,抖得我心慌。”
“馬上遲到了,我也很慌。”楊愷繼續抖。
“已經這樣了,慌有什麼辦法。”
楊愷不禁感慨,“妤姐以前最守時了。”
“愛情是一種很玄的東西。”秋子不禁哼唱出來,還順便改了詞。
一個小時後,白妤終於出現了,換了一身衣服,還是高領。
楊愷和秋子對視一眼,默契且十分有眼力見兒的什麼都沒說,白妤上車後,他們便向影視基地出發。
第二天,電影《天下》正式進入拍攝流程。
天還沒亮,白妤就起床了,乘車往片場趕。短短幾分鐘的路程,她哈欠連天。
“姐,昨晚沒睡好?”秋子關心的問。
白妤闔著眼睛,後腦貼在椅背上,輕輕應了一聲,“嗯。”
楊愷:“你最近好像都不怎麼失眠了。”
白妤睜開眼皮,瞧了楊愷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楊愷嘿嘿笑了,“你最近都不在車上補眠了。”
白妤沒理他,重新閉上眼睛。
蕭穆何真的把她養刁了。
最近睡眠質量巨好,蕭穆何把她所有促進睡眠的藥都扔了,她也以為自己不治而愈。誰承想,離開他的第一晚,她幾乎失眠一整夜,貼煎餅似得,在床上翻來覆去,想摳一粒安眠藥吃,都沒得摳。
乾熬了大半夜,她終於淺淺的睡著了。可是沒睡多久,鬨鐘響了,她要起床化妝了。
過去總是失眠,早已經形成習慣,雖然睡得少,白天工作的時候也能精神百倍。然而現在偶爾睡不好,工作都沒精神,就連造型師幫她穿衣服時,她都是眯著眼睛,任造型師隨意擺弄。
“白老師,這裡是被蚊子咬了嗎?”
白妤猛然驚醒,看到造型師正盯著她的鎖骨研究。
她低頭,看到鎖骨處有一片紅色痕跡,瞬間睡意全無,笑著打哈哈:“是啊,昨晚有蚊子嗡嗡一夜,煩死了。”
造型師熱情的說:“我給你推薦一款驅蚊水,超好用,純植物提取的。”
“好啊,謝謝。”
見造型師沒有多想,白妤暗暗緩口氣,將衣服領子拽了拽,又拽了拽,確定那一片紅痕被徹底擋住。
蕭穆何害人精!都說輕一點,他還是隨心所欲。她也沒想到,隔了一夜,紅痕竟然還沒消。
造型師真的太熱情了,把驅蚊水的品牌名字發給了秋子。
秋子還特地跑來問她:“姐你房間有蚊子嗎?這個驅蚊水我給你下單了,但是可能要兩三天才能收到。晚上我給讓酒店給你房間點個蚊香試試吧。”
“額,嗯。”她含含糊糊的答道。
晚上八點,劇組收工,幾個演員約著一起去吃火鍋,她婉拒了他們的盛情邀請,讓司機送她回家。
她需要找到她的人體安眠藥好好睡一晚,24小時隻睡了1個小時,她覺得走路都要飄起來了,可以修仙了。
她到家時,蕭穆何還沒回來,她洗了個澡就爬上床。明明很困,卻還是睡不著,腦袋裡裝著白天拍過的劇情,還有背熟的台詞,過電影似得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躺了多久,蕭穆何打了電話過來。她閉著眼,按了免提。
一聽到她含糊帶著沙啞的聲音,他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時間,“這麼早就睡了?”
她依然閉著眼睛,低聲呢喃著說:“嗯,昨晚幾乎一夜沒睡,好累,好困,可還是睡不著。”
“我去陪你?”
他低笑出聲,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震動她的心,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刻見到他。
“我在床上等你喲。”
她軟糯嬌俏的聲音傳到耳廓,他已經起了反應,無奈低歎,“欠收拾。”
她笑的更清脆,他恨不得瞬移到她身邊。
“對了,”她輕輕吐氣,緩緩說:“是我們的床,彆搞錯了。”
蕭穆何停了一秒,白妤聽到他急切的聲音對司機說:“掉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