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說什麼???
什麼老婆??
觀山海淚眼模糊,卻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他吸了吸鼻子,原本英挺的臉上一片哀思:“你不懂的,你根本不懂的!的劍,她,她就是的老婆啊嗚嗚嗚嗚……!”
台下有人感同身受,音裡也帶了悶悶:“虞師妹不是劍修,有所不知,們劍修的劍,就是們的老婆,這輩子矢誌不渝的道侶,人絕不缺席的伴侶。嗚嗚嗚觀師兄的劍碎了,也好悲傷,的老婆要是碎了,可怎麼活啊嗚嗚嗚……”
“也……嗚嗚嗚。”
“、也……!”
……
台邊竟然一時間悲切有之,哀思有之,聽起來簡直仿若在為觀山海的劍送行。
虞絨絨:“……”
她確實是的不懂,但無論如,這麼多哀嚎積攢出來的哀思卻也算是已經傳遞到位了。所以她欲言又止了片刻,到底還是愧疚地小心問道:“這劍是觀師兄的本命劍嗎?碎了會對觀師兄的修行有什麼影響嗎?”
“才築基,哪有什麼本命劍嗚嗚嗚!”觀山海哭道:“道行有影響,但、但的老婆她碎了呀!!”
他深吸一口氣,又慘然看向虞絨絨:“虞師妹不要為此而有任負擔,是觀山海技不如人,碎了劍,怨不得彆人!還要感謝虞師妹讓知道,這天下原來還有這樣的劍符,這樣的打,的老婆,她,她不虛此行,死得其所……!”
虞絨絨悄悄鬆了口氣。
既然贏了,其實碎劍一事確實與她無關,勝負輸贏,便是今日觀山海將命留在了這裡,也是死遂願,況區區一把劍。
但虞絨絨,畢竟是虞家的絨絨。
所以她有離開,更想到了某個小胖子最近連環發給自己、而她還來得及回複的傳訊符。
於是虞絨絨思忖片刻,試探道:“或許,觀師兄是時候擁有一把自己的本命劍了?”
觀山海聞言,肉眼可見地更悲傷了:“虞師妹這樣有劍不用的人,哪裡懂得們窮劍修的苦……哪來的錢搞本命劍啊!”
虞絨絨聽懂了:“是錢,而不是不想……的意思,對嗎?”
觀山海連連點頭,眼中的眼淚已經快要兜不住了:“誰不想啊!!誰不想自己的老婆就是本命劍啊!!!”
虞絨絨再鬆了一口氣,“哦”了一。
淚眼婆娑的年終於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好似有哪裡不對,怔然抬起頭來。
然後,他就看到麵前的女乾坤袋裡掏了一個小本子出來,再撈了一根書寫用的炭筆,蹲在了他旁邊。
“那就好。”虞絨絨翻開本子,先寫了觀山海的名字,然後開始問:“觀師兄喜歡薄劍還是寬劍啊?喜歡輕劍還是重劍啊?習慣用多長的尺寸?是想要一柄有名有姓的,還是想要哪個爐裡製的?有喜歡的鑄劍師嗎?”
觀山海:“……?”
台下其他原本也沉浸在哀思中的其他劍修:“……??”
這、這是什麼進展?!
觀山海不解其意,卻也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短暫的錯愕後,下意識訥訥道:“虞師妹是說理想中的本命劍嗎?……喜歡寬劍,重劍,手臂再長寸,想、想要象爐的那位漢鑄劍師的劍!”
虞絨絨飛快記錄了下來,點了點頭:“好。問題。喜歡什麼花紋嗎?有什麼其他特彆的要求嗎?需要鑲嵌寶石嗎?”
“什麼……問題?”觀山海眨了眨眼,茫然道:“劍、劍還能鑲嵌寶石嗎?還可以有花紋嗎?”
“象爐有印象,每個月下旬都會起爐,現在發訂單還趕得上,恐怕要委屈觀師兄將就一段時間,得等到下個月象爐開爐。”虞絨絨頓了頓,抬眼打量了觀山海眼,又在那張紙上寫了點什麼:“比劍大會上恐怕是來不及了,觀師兄先找把彆的劍將就一下吧。”
然後,她掏出了一張傳訊符,將剛才寫的那張紙扯了下來,彆在那張符上,輕輕揚手。
灼燒的痕跡蔓延在符紙上,符紙的另一頭,自然是已經許多日都愁眉苦臉,處尋找花錢的子無門,憤怒地向著虞絨絨發出了無數批判的小胖子虞丸丸。
觀山海的表情更茫然了,他看著虞絨絨的一係列動作,頭上冒出了無數個問號,欲言又止。
虞絨絨也很茫然:“觀師兄還有什麼彆的問題嗎?為什麼這樣看著?”
兩個人對視片刻。
觀山海終於找回了自己的音:“是、是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嗯?你理解的什麼意思?”虞絨絨耐心問道。
觀山海覺得自己衝擊雪峰之巔的時候,都有像現在這樣忐忑期待又不敢相信自己在期待什麼過。
“劍、劍爐……本命劍?”觀山海顫抖道。
“不甚碎了觀師兄的劍,很抱歉。”虞絨絨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對方為如此,認解釋道:“所幸觀師兄的喜好用劍不是非常刁鑽,而家……也略有薄產。還請觀師兄靜候佳音。”
觀山海怔忡地看著虞絨絨,一時之間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
他如此看了她許久,突然抬起一隻手,狠狠捏了自己一把,然後看了看自己稍微淤青的手臂,喃喃道:“是、是疼的。是疼的怎麼還在做夢呢?夢裡一戰喪偶,老婆碎了,然後峰回路轉,居然有可愛師妹要送一個……新老婆?”
“這個世界上什麼時候有這種好事了?夢裡就什麼都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