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確實有怪怪的。
仔細去看, 他路的步伐比平時更快一,側臉的線條比平時更冷更硬一些,雖然頂的不是己那張臉,但表情卻騙不了人。
虞絨絨莫名忐忑, 不容易決心, 快兩步上前, 想要說什麼,五彩斑斕的鸚鵡卻已經撲棱著翅膀踩在了她肩上。
二狗四顧人, 扯嗓子:“絨寶!二狗的絨寶!我可是看到了!那不是一把劍, 不是兩把劍,那可是足足三千把劍!這也太厲害了!誰看了不說一句絕絕子呢!”
虞絨絨搓揉了一把二狗的狗:“所以我比劍的時候,你就一直在旁邊看著?”
“沒錯!看得津津有味呢!”二狗揮舞著翅膀:“你累不累呀,二狗給你搓手手,給你捏肩肩!”
虞絨絨啼笑皆非, 卻也沒有拒絕, 於是二狗忙裡忙外,末了還不忘問了一句:“不過絨寶為什麼要給他們賠劍呀?咱們有錢也不是這這麼花的呀!”
“卻也並非全私心。你所有不,我虞家確實血脈有些特殊, 花錢越快,家門香火越旺。雖然丸丸也與我一樣道脈不通, 但隻要他賺得夠快,我花得夠多, 他的體質也能逐步上升,如我爹娘那般, 有築基期左右的修為。”
虞絨絨耐心道:“近來我一直沒有什麼花錢的舉,想來他體質停滯了很是有一段時間了,正在著急。”
二狗沒料到還有這種“不花錢就著急”的人, 很是瞳孔地震了片刻,誠懇地拉住了虞絨絨的手:“請務必將我介紹給丸寶。如果丸寶不喜歡我這樣五顏六色的漂亮鳥,我也、也不是不可以去染染色。”
虞絨絨思忖片刻:“……雖說也不是不可以,但以我對丸丸的了解,恐怕他會拔你的毛賣錢。”
鸚鵡倒吸一口冷氣,萬萬沒想到虞絨絨口中的丸丸竟然是這樣的丸丸,猛地用雙翅抱緊了己。
虞絨絨笑了一聲,順著之前的話題繼續道:“碎劍當然並非故意為之,賠劍也不是一要賠,但既然能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一應事項交給丸丸去辦了,免得他每天太閒,總是發傳訊符騷擾我。”
她這樣說著,在稍前一的傅時畫臉上的線條卻不何時柔和了許多,唇角抿得也不那麼緊了。
虞絨絨忙於應付二狗,心中雖然對傅時畫這樣有些許疑惑和擔憂,卻竟然沒有找到機會問上一句。
等這樣一路回院舍的時候,傅時畫卻已經神色如常,笑容語氣與往日裡毫區彆,反而讓虞絨絨覺得己之前的感覺真的是錯覺了。
很快有傳訊弟子來,說長老們沒有料到會有如此場麵,商議決將第二輪比劍的時間推遲十天,給大家一去臨時找一柄新劍的時間,其中還特意強調了,劍爐是一群鴿子精,大家不要掐著等本命劍來,八成是沒法按時的。
很顯然,這些長老們在過去,經曆了很多,很有一些這樣那樣的與劍爐不可不說的故事。
虞絨絨還沒想這十日要怎麼過,忽聽傅時畫道:“想要一隻新的筆嗎?”
虞絨絨一愣。
她確實該換筆了。
散霜筆雖然也是花了大價錢才拿到的,但確實已經不適合現在道元運行順暢礙,不必再像是過去那樣摳摳索索用道元的她了。
承載不了這麼多道元的散霜筆,極有可能在她的境界再提升一些後,被她灌注其中的道元直接衝碎。
她卻沒想到,傅時畫竟然也注意到了這一。
顯然之前是確實如二狗所說,他真的站在一邊,從看到了尾,甚至看到了她手中那隻細細的筆的異常。
“我本來打算比劍大會再換,畢竟找一隻合適的筆也需要一些時間。”虞絨絨想了想,道:“大師兄有什麼推薦嗎?”
“倒是沒有推薦,隻是我恰道一個地方放了許多隻符筆。既然已經在霜白域,不去一趟的話可惜了。”傅時畫轉眸之間已經換回了己的臉:“十天時間,足夠我們一個來回了。”
二狗不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有些恐懼,卻也有些激,顯然很是探探腦,躍躍欲試。
虞絨絨眨了眨眼:“是要去哪裡?”
傅時畫卻不直說,隻道:“到了你就道了。還請師妹起劍舟。”
虞絨絨卻道:“稍等。”
她推門而出,飛快地在己的院四周劈裡啪啦地貼上了符,最後再出筆一繞,顯然將這些看起來再尋常不過的護院符再以某種符線連在了一起。
傅時畫看不到符線,但他卻依然精準地將手按在了其中一條上。
有劍意他的指尖噴湧而出,頃刻間席卷到了所有其他的符線上。
虞絨絨沒想到他還有這樣一招,眼睛很亮:“這了,雖然也沒什麼貴重物品,但總之誰要是入此處,要先問過我的符,再問過大師兄的劍。若是問不過,然落荒而逃。若是問過了,這裡也要被炸成平地,足夠吸引許多人的注意了。”
一番布置後,粉色劍舟終於騰空而起,破風雪,搖搖晃晃向著虞絨絨還沒分清楚的方向呼嘯而去。
二狗癱軟在己的軟墊裡,已經飛快進入夢想,睡前還不忘招呼虞絨絨:“絨寶,快來和二狗一起睡,睡足了才陪著畫畫胡鬨一番!”
坐在舟的少年回眸挑眉。
二狗從善如流,飛快改口:“瞧瞧我這張嘴,取筆的事情怎麼能說是胡鬨呢?我睡了拜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