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邊將眼神剮在寧無量身上,讓他趕快說兩句。
而出於某種麵子問題,寧無量也對這件事的具體經過十分難以啟齒,隻輕描淡寫地與燕夫人說過,婚約的事情解決了。
眾人嘩然一片。
但後來,隨著虞絨絨登雲梯,躍居百舸榜第一,再加上當時梅梢派與寧無量的一戰流傳甚廣,如今,大家的記憶中已經變成了“虞絨絨和瓊竹派的寧渣男”了。
自梅梢派回來以後,雖然當時虞絨絨撕碎婚書的一幕所見之人甚多,但又有誰敢在掌門夫人麵前提及此事呢?
燕夫人的眉頭越皺越深,分明對竟然有人敢讓寧舊宿這樣負手等待而感到十分不悅,不由得輕笑一聲,似是擔憂,卻又分明是嘲諷地揚聲道:“怎麼不見有人來呀?不會是怕了吧?哎呀,到底是後生,還是要多見見世麵的呀。”
耿驚花一概沒理,他的目光甚至都沒有與在場的這許多打量的視線觸碰,他的目光有些飄忽,似是在神遊天外。
燕夫人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嘴上卻依然柔和地勸道:“原來如此,可這與這位小友此刻站在這裡又有什麼關係呢?有什麼私事,我們私了便好,何必在這裡大動乾戈地鬨這一場呢?”
難不成……竟是大家想錯了,來與寧掌門切磋的,原來不是傅大師兄,而是虞小師妹?
丁堂主哪裡受得了這尷尬,一時之間簡直恨不得讓自己的徒兒葉紅詩先出戰一場,實在忍不住,想要去拽一把耿驚花的袖子。
她輕柔的聲音傳到了許多人的耳中,有人臉上帶了善意的笑,卻也有人已經下意識覺得那小輩定是怕了,也不由得帶了點看好戲的態度,很是挑眉地看向了禦素閣的方向。
虞絨絨目露訝色:“我是來應你們掌門的戰書的……你誰?”
大家心中還在詫異,卻見高台之上,那位燕夫人竟然已經霍然站了起來,怒叱道:“你來這裡做什麼?!難道還想要糾纏吾兒?”
她茫然地看了過去,一時之間完全沒有認出來這是誰。
卻見耿驚花忽地勾了勾唇角:“來了。”
劍光幾乎是乍現,下一刻,一道人影便已經出現在了比武台上空,大家還未看清是誰,一道清亮悅耳的女聲已經響了起來:“誰說我怕了?”
寧無量頗為尷尬。
隻是一開始,大家所記住的都是“瓊竹派掌門之子寧無量和被退婚的女孩子”。
此前燕夫人的明憂暗嘲頓時成了笑話,大家看好戲的目光重新落在了燕夫人身上。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倏而從梅梢派的方向響了起來,十六月站在最前麵,笑得前仰後合:“這位不知姓名的夫人,你在說讓誰多見見世麵呀?知道之前直入魔界三萬裡,攪得整個魔界都雞犬不寧的人是誰嗎?你世麵見得再多,有她多嗎?見過老魔君嗎?見過四大魔獸嗎?殺過多少魔族啊?”
天邊終於有人禦劍而來。
又或者說,對瓊竹派的陣,做了什麼?
……這位據說是符修的虞小師妹來晚了這些許,難道是去布了什麼陣?
符修們還在眯著眼睛仔細分辨,心神劇震卻也難以窺得什麼,心頭倒是已經有了某些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猜想,當然更不敢說出來。
人影模糊,但既然見劍,大家便自然覺得自己此前的猜測沒錯,定然是傅時畫沒錯。
當然,隨著昨天的某些軼事,現在寧渣男這三個字也已經取消了與虞絨絨的關聯,大家更津津樂道的是“傅大師兄捏虞小師妹臉的兩三事”,畢竟這兩人這一年多以來遊曆天下,見過他們的人實在不算少,深扒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細節可真是太多了。
燕夫人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及,倒是反而讓一些人想起了當初寧無量去禦素閣鬨出的退婚一事。
總之,這句話一出,大家反而知道了此刻立於半空的人,原來便是那位虞小師妹!
這件事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卻唯獨不知,這件事最後竟然也是落在了這位虞小師妹頭上!
卻也當然有人對禦素閣乃至小樓都十分不喜。
卻也已經有不明真相的人小聲嘀咕道:“誒,所以這位虞小師妹這麼努力,就是為了來找昔日的未婚夫複仇的嗎?”
雲層散開,恰露出一道日光,不偏不倚灑落在禦劍的少女身上,卻見她滿頭珠翠反射出奪目的光,若非那一身道服,簡直像是富家雍容的大小姐。
是……女孩子?
嗯?所以她是來做什麼的?
寧無量無法,也隻得起身硬著頭皮開口:“虞小師妹,誠如家母所說,私事歸私事,你先下來。婚約的事情倒也不是不能再商量……”
丁堂主與其餘幾位長老看起來麵帶微笑,老神在在,實則已經在傳音狂轟亂炸耿驚花了。
也有眼力極好的符修已經感受到了空氣中某些奇異的波動,雖然距離大陣師還極遠,看不清全貌,倒也能感知到此刻立於半空的虞絨絨周身氣勢極盛,好似……撚住了什麼極其浩大且可怖的事務。
這人好不知羞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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