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怡就是丁靜的女兒。雖然原身是自己主動離家出走,但趙思怡卻是罪魁禍首。若不是她在高考之前弄那一出讓原身受刺激,以原身的成績,穩定發揮上四九城的大學不是問題。
原身沒了,母女兩人欠下了一條命。她不能殺了那對母女為原身報仇,但她們以後彆想有安寧日子過。
眾人被她眼中的恨意驚得不行。不過想一想也能理解,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阻人前途者更甚。
薛茂走上前,將陸家馨手裡的板磚接了過去。眾人覺得這小夥子挺懂事的,卻不想他拿到板磚繼續砸。男孩子的力氣大,他砸了幾下鎖就鬆動了。
陸家馨很滿意。
鎖一砸開陸家馨就推門走了進去,等薛茂進屋就將門反鎖了,將眾人擋在門外。至於外頭的人怎麼想,她壓根不在意。
薛茂站在客廳中間,看著乾淨整潔的房子以及琳琅滿目的家具,覺得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
他指著櫃子上方形的鐵疙瘩,疑惑地問道:“馨姐,你家的電視怎麼比彆家的要大啊?”
陸家馨正在開電風扇,聞言轉頭看了一眼說道:“這是彩電。”
電風扇打開以後,她又從冰箱裡拿出兩瓶汽水出來。先開了一瓶遞給薛茂,剩下的一瓶開了自己喝。現在是夏末秋初,熱得她都快要冒煙了。一瓶冰汽水下喝下,就一個字,爽。
薛茂接了汽水沒急著喝,而是認真地看冰箱:“馨姐,這就是冰箱啊?真好看。”
陸家馨覺得這冰箱醜爆了,不過現在這玩意還是稀罕貨,隻有家境特彆富裕的才舍得用。因為它不僅價格昂貴,電費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她笑著說道:“冰箱裡還有好多汽水,你儘管喝。”
薛茂將一瓶汽水喝完,然後有些擔心地問道:“馨姐,你剛說的那些話,你爸要知道了生氣怎麼辦?”
那日雨夜看到陸家馨的穿著,他就知道是富裕人家的姑娘,畢竟那樣的連衣裙普通人可買不起,事實證明馨姐家比他想的還有錢。
陸家馨不在意地說道:“生氣就生氣,大不了翻臉。在古都無依無靠我都熬下來了,回到四九城更不會流落街頭。”
“姐,那咱們被趕出去住哪裡啊?”
作為一個曾經露宿街頭經常被驅趕的人,薛茂最怕的就是居無定所四處流浪了。
“放心,有落腳的地方。”
薛茂聞言頓時放心了。有住的地方沒錢也不怕,他們會做小吃,可以繼續擺小吃,賺的錢養活兩人綽綽有餘。
陸家馨將汽水的空瓶子放在桌子上,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她聽出了是陸紅軍的聲音:“是我,我回來了,現在在家。”
沒等陸紅軍開口她就將電話掛斷了,然後又迅速撥了另外一個號碼,這次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接通。
陸家馨聽到的是個陌生的聲音,她說道:“我找陸家光。”
陸家光是原身大堂哥,兩人相差二十八歲。他十八歲參軍,那時候當兵是農家子弟為數不多的出路之一,許多人削尖腦袋想去。也是陸紅軍幫忙,他最後才如願的。
入伍以後,他敢打敢拚在軍中發展得很好,可惜三十五歲時出任務受傷無法繼續留在部隊。當時陸父被人盯上不敢幫忙,是原主母親去求了人,他才進了四九城的鐵路局。
陸家光很感激原主母親,所以對原身這個小堂妹那是當女兒一樣疼的。自家孩子有的,絕對會給原身準備一份。
接電話的是秘書,聽到是個年輕姑娘的名字,很客氣地說道:“姑娘,莪們站長在開會,你有什麼事可以留言,等開完會我會轉告站長。”
陸家馨覺得這秘書挺不錯的,她也沒打啞謎,說道:“我是陸家馨,麻煩你轉告我大哥,我在家等他。”
根據原身的記憶,這個大堂哥很疼她。現在陸家馨需要人來撐腰,陸家光自然是首選。
李秘書聽到陸家馨自報家門時驚了一下,等回過神來急忙問道:“陸姑娘、陸姑娘,你現在在哪?”
發現陸家馨失蹤,陸家是發動了一切能發動的關係找人,查到原身是買了車票回老家就報了警。公安的分析原身大概率是被人販子拐走了。眾人都覺得原身凶多吉少,陸紅軍都已經放棄尋找了,隻有陸家光不願放棄還在找。
聽到秘書急切的聲音,陸家馨心頭微暖。下屬都是急領導所急憂領導所憂。陸紅軍這個當爹的不做人,但這個堂哥是真不錯。
陸家馨輕快地說道:“我回來了,現在就在家裡。”
李秘書忙道:“陸姑娘你彆掛電話,我現在就去叫站長。陸姑娘,你千萬彆掛電話,三分鐘,不,最多兩分鐘就好。”
陸家馨笑了下說道:“你放心,我等著大哥不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