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光很敏銳,他問道:“家馨,你剛才說,人販子能準確地叫出大伯跟我的名字?她是怎麼知道的?”
陸家馨搖頭說道:“我隻說了老家在鳳縣,那老太婆就問我爸是不是四九城百貨大樓的陸紅軍?還說大伯陸鐵軍當了二十多年的支書,十裡八鄉都知道他喜歡抖威風。”
“那對方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
陸家馨搖頭說道:“她沒說自己名字,隻跟我哭訴說兒媳婦惡毒兒子容不下她,又跟我說後娘沒幾個好的讓我多提防些。我看她對我家那麼熟悉,就沒懷疑了。”
陸家光聽完後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她兒子兒媳婦叫什麼名字?再哪裡上班?”
陸家馨說道:“不知道,她沒說。”
“她兒子在哪個城市上班都沒說嗎?”
陸家馨還是搖頭:“沒有,什麼都沒說。”
其實那老太婆的兒子在津市上班,至於在哪個工廠叫什麼名字這個確實沒說。她隱瞞下來,是有另外的打算。
陸家光越聽越覺得,這老太婆是有備而來。可家馨一個小姑娘能得罪什麼人,對方要這般處心積慮害她?他本來就懷疑這事是丁靜設的局,現在確定了。
丁靜知道陸家光這是懷疑上她了。她沒法證明自己,不過她反應也快,舉起手發起了毒誓:“若是家馨被拐一事與我有,就讓我腸穿肚爛而死,思怡窮困潦倒孤獨終老。”
陸紅軍拉著她的手,說道:“小靜,我相信這事跟你沒有關係。”
陸家光沒有說話。他不信什麼誓言,隻相信證據。若是找到證據,送她去吃牢飯。
陸家傑覺得辣眼睛,嫌棄地轉過頭問了陸家馨:“你逃脫以後怎麼不打電話給我跟大哥呢?這些日子,我們都快急瘋了。”
陸家馨解釋道:“我失憶了,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沒辦法打電話給你們。”
陸家光難受得不行,若是三嬸泉下有知還不知道多心疼。
陸家傑問道:“那你這一個多月是怎麼過來的?”
陸家馨說道:“我昏迷了三天才醒,因為沒錢去醫院就隻能硬熬。棚屋太多蚊蟲,睡都睡不好……”
陸家傑驚呆了:“棚屋?你怎麼住棚屋呢?”
陸家馨解釋道:“薛茂父母三年前病逝了,他哥嫂霸為占了全部家產說他是撿來的,將他趕出了村子。他流浪到了古都,饑一頓飽一頓,晚上沒地方去就睡橋洞。還是碰到他爸以前的發小,才有了那棚屋。那幾日他將打零工賺的錢都用在我身上,自己餓肚子。”
其實在古都的日子並沒她說的那麼慘。那老太婆不是專業的人販子,看她沒氣了隻擼走了手表,戴的玉佩還在。那玉佩是羊脂玉,她醒了以後讓薛茂拿去換了八十塊錢。
拿到錢她立即去了醫院做了檢查開了藥,然後又租了房子,躺了一個多星期才緩過來。身體好點後,她才與薛茂擺攤賣小吃。她之所以賣慘,是為了讓陸家兄弟更厭惡丁靜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