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臉都綠了:“你這孩子,想法怎麼能這麼偏激呢?你爸、你爸隻是例外,這世上好男人還是很多。”
不否認這世上有好男人,隻是好是壞,在沒遇到事之前誰知道呢?不過她也不是真排斥結婚,不過結婚對象的能力財力都不能遜色於她。不然,談談戀愛可以,結婚就算了。後世殺妻案那麼多,她可不想成為其中一員。
陸家馨不想跟大伯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幾十年的鴻溝是無法跨越的,她打了個哈欠後說道:“大伯母,我困了。”
昨天晚上就眯了一會,現在困得不行。
大伯母立即去找陸大伯了,她將兩個人的談話告訴給了陸大伯,說完後憂心忡忡道:“老頭子,老三真是將這孩子給害了,小霞要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知道多心疼了。”
上次過來的時候這孩子乖巧又聽話,哪像現在全身都是刺。這些刺在保護她的同時,也會紮傷自己。
陸大伯也沒什麼好辦法,他說道:“她前段時間受了那麼大的罪,對老三有怨氣所以想法有些偏激。沒事,我明日打電話給家光,他們夫妻多過去看望她,等過幾年就好了。”
陸大伯母想法卻不同,說道:“家馨變成這個樣子是老三一手造成的。老話說的好,解鈴還須係鈴人,得讓老三多寬慰家馨才行。
陸大伯覺得雙管齊下效果會更好:“我明日給老三打電話,若是他聽不進去,等過兩個月咱們去四九城。”
大伯母說道:“等年底咱們再過去。光兒這些年都不能回家過年,咱們今年與他一起過年。”
陸大伯也想去,隻是老伴一直不放心家裡也舍不得養的家畜。而要他一個人去也不願意,兒媳婦做的飯菜不合他口味,現在老伴鬆口了他哪還有意見。
傍晚時分,陸家馨又約了棗花在村子後山坡見了麵。可能是餓了三天的緣故,這姑娘氣色非常差。
棗花靠著小秋問道:“姑姑,你明天就要回去嗎?”
陸家馨點點頭後問道:“棗花,我下午聽小秋說,你媽已經鬆口不逼你嫁人。”
中午棗花餓暈過去,還是小秋過去看望時才發現。鄰居都指責棗花娘狠,她這才鬆口。
棗花苦笑一聲說道:“我媽說兩年之內不逼我嫁人,可兩年以後我還是要嫁人的。”
她不想嫁人,她想回到學校繼續念書以後考大學,隻是考大學現在對她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夢。
陸家馨說道:“我早上問過我大伯了,她說高中每年學雜費在三百左右,三年加起來就是九百。棗花,我可以資助你念高中。”
家馨姑姑說的什麼?資助她念高中,棗花覺得她出現了幻覺。
小秋又驚又喜:“小姑,你說你資助棗花讀高中?小姑,你不是騙我們吧?”
陸家馨好笑道:“我騙你們做什麼?你們有什麼值得我騙的?”
棗花回過神來,她感激地說道:“家馨姑姑,你有這份心我很感激,但我不能接受你的資助。”
小秋嘴巴比腦子快:“為什麼啊?你接受了我姑姑的資助就可以回去繼續念書,三年後可以考大學了。”
棗花是覺得陸家馨也不容易,親爹再娶後就變成了後爹,後母更是惡毒得要毀了她的前程。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哪能接受她的資助。
知道她拒絕的原因,陸家馨覺得這品質難能可貴:“你不用擔心,那對母女以後害不到我的,我爸的錢以後也都會是我的。”
棗花顫聲問道:“姑姑,真的不會給你增添負擔嗎?”
陸家馨笑著道:“不會,若是我承擔不起不會逞強,更不會過來跟你說。棗花,大伯答應明天去勸你娘,等她鬆口你就可以回學校了。”
陸大伯做村支書十多年還是很有威信的,說服棗花娘這事他肯定可以搞定的。
噗通,棗花跪在地上給陸家馨磕了三個頭,淚流滿麵地說道:“家馨姑姑,我以後當牛做馬報答你。”
陸家馨走上前扶起她,笑著說道:“不用當牛做馬報答我,回學校後好好學習,考上大學給村裡的女孩子做榜樣。”
小秋神色古怪。小姑年齡與她卻相當,怎麼說話的口氣好像是長輩。嗯,確實是長輩。
陸家馨看她臉上沒血色,說道:“這次是特殊情況,但以後要愛惜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身體要不好一樣考不上大學。
棗花連連點頭,那模樣像琢磨鳥捕食。
晚飯後,陸家馨將十五張大團結放在陸大伯麵前:“等棗花娘同意讓她回去繼續念書,你將這錢給她。”
沒直接給棗花是擔心她娘知道將錢搶走,她從不小看人的貪戀。
陸大伯皺著眉頭說道:“家馨,你爹還沒答應呢?”
陸家馨沉默了下說道:“棗花若不繼續念書,她娘遲早逼她嫁人的,萬一想不開一條鮮活的生命就終止了。我資助她繼續念書,等於是在救她。大伯,老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要我爸不同意,那我自己資助她。”
“你自己資助?你哪來的錢?”
陸家馨以很輕鬆的口吻說道:“賺唄!在古都一個多月,我從身無分文攢到三百多塊錢,買了車票還剩兩百多呢!”
陸大伯板著臉說道:“養好身體就得去念書,不許去擺攤。”
陸家馨立即表態:“大伯,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你放心,我資助棗花肯定是在不影響自己的情況下的。”
陸大伯很欣慰,不過他是不想讓陸家馨自己去賺錢:“你現在的心思應該放在養好身體跟讀書上,其他的不要操心。這事我會跟你爸商量,他應該會同意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