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上山采藥去(1 / 2)

經過那天的談話,張澤遠明顯放鬆了不少,慢慢的開始嘗試著融入這個村子。村民們都知道村子裡來了一位參加勞動改造的“□知識分子”,可能是同情、也可能是家裡的老人們叮囑過,雖然有不少鄉親借著串門的工夫來芽兒家裡偷偷的打量張澤遠,但是眼神裡卻沒有任何審視和批判,隻是善意的好奇。

相對於跟村民的關係來講,張澤遠跟芽兒一家和跟村子裡的孩子們的關係明顯親近了不少。早晨張澤遠起晚了,杜奶奶會在院子裡叫他起床;水缸裡沒有水了,杜爺爺也會支使他去打水;杜爹上山打獵的時候會叫上他;小叔會向他請教一些學習上的問題。

哥哥們和村子裡的孩子們對這個聽說很厲害的叔叔很好奇,剛開始雖然有一些不好意思和敬畏,但發現這個叔叔一點都不凶。這群孩子們開始向他聽北京□,會問他一些家長回答不上來的問題,每個問題張澤遠都能給他們解說的清清楚楚,而不像家裡的大人一樣如果回答不上來就揍他們巴掌。慢慢的張澤遠在這群孩子們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高,簡直就是一部十萬個為什麼,孩子們的口頭禪也都變成了,“張叔叔說的”。

張澤遠也願意跟這些孩子們親近,孩子們的世界是單純的,是美好的,讓他飽受創傷變得冰冷的內心逐漸的回溫。

當然,跟張澤遠的關係最親近的還是芽兒,兩人親近到杜爹杜媽都有一點吃醋了。或許因為芽兒是第一對他伸出手的人,或許因為芽兒的天真可愛,或許是上輩子的緣分,張澤遠很是喜歡這個聰明漂亮的小女孩,喜歡看著她童言稚語地跟自己介紹美麗的大山,喜歡她小大人一樣地給自己介紹村子裡的情況,喜歡她故作得瑟地跟自己顯擺她那隻整天睡覺的小鬆鼠,喜歡她不經意給自己夾菜,喜歡她無所保留地對家人親昵。兩人的關係都快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看的杜爹整天都酸溜溜的。豈不知,杜爹這幅吃醋的樣子,看在芽兒眼裡有多麼的可愛,有時候還會故意當著杜爹的麵跟張澤遠親近,逗逗自家爹爹。張澤遠早就看出芽兒的小心思,可是他喜歡看她這幅調皮的樣子,有時候還會故意配合芽兒,害的杜爹每天都哀怨的看著芽兒。

日子過的平靜悠閒,平靜的日子讓張澤遠有點迷茫。看著有些消沉的張澤遠,芽兒不忍讓他繼續消沉下去問到,“張叔叔,你知不知道什麼是人參啊?我上次跟爹爹一起去縣城,在收購站的時候聽見一位叔叔在賣人參,賣了好多錢呢,那位叔叔說是在山裡采到的。”,芽兒邊說邊看張澤遠的反應,“張叔叔,你說咱們這裡的山上有沒有?要是有的話,芽兒也想去采,賣了錢後給大家買好吃的”。

聽了芽兒的話,張澤遠眼睛恢複了不少神采。接下來的兩天,張澤遠若有所思望著後麵的那群大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害的杜奶奶以為他生病了,後來一想他自己本來就是醫生,估計沒有什麼問題才放下心來。

幾天後一家人吃過早飯,張澤遠對杜爹說道,“杜大哥,我想去附近的山上看看,你能不能帶我過去啊。”,說完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杜爹。

“行啊,反正今天我也沒有什麼事情,正好帶上套子,看看能不能套隻野兔子。”,杜爹爽快的答應。這話正好被周日休息的兩個哥哥聽見,“爹,也帶著俺們一起去吧,俺們也好久沒有出去玩了,也想跟著爹學怎麼套兔子。”,哥倆一臉期盼的看著杜爹。

“還有我,還有我,我也要去上山,看爹爹套野兔子”,芽兒也不願落後。

結果當然是一行人兩大三小浩浩蕩蕩的出發了。深秋的山林顯得特彆的蕭條,光禿禿的樹枝,滿山的落葉,偶爾有野兔子一擦而過,引得兄妹三人大呼小叫,歡快的聲音給這片蕭條的山林增添了一絲的生機。

杜爹趕緊拿出套子,套子都是用馬尾編織,極為堅韌,固定在樹上,還用竹片設置了一個彈性機關,十分巧妙。杜爹見兄妹三人都一臉興趣的望著自己,不由的想向他們顯擺一下,省的自己的寶貝閨女整天跟著張澤遠。“咱們這裡的野兔子大多是草兔子,雪兔什麼的在深山老林裡能碰到,附近的幾個山頭是沒有的”,杜爹邊觀察周圍的環境繼續說道,

“設套關鍵是找動物的腳印,看它們是怎麼走的,把套子設在不打眼的地方。設套的時候彆弄亂了動物的腳印,弄亂的話它們可就不再走那裡了。設套子的時候還要看看動物的腳印多不多,是不是剛留下的腳印,附近有沒有新鮮的分辨。看著簡單,其實講究很多,是一門大學問,你們有的學嘍。”,杜爹很快的的幾片隱蔽的灌木叢附近設好套子,還撒上幾粒從家裡帶來的玉米。

張澤遠這邊也沒有閒著,不時的在山坡草叢中或肥沃的腐殖質土或灌木叢中不停的翻找些什麼,表情又驚又喜,芽兒還沒有見到過表情如此多變的他。

“杜大哥,這附近的山上有很多這樣的植物嗎?”,張澤遠拿著剛剛從地裡扒出來的圓柱形中間略粗的根狀物問杜爹,聲音因過於激動而顯得有些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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