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尷尬!(1 / 2)

在首都過年,雖然沒有在清河灣那麼熱鬨,不過一個個的大紅包足以讓芽兒樂開了花。不光翟爺爺他們一人給她包了一個大的,連翟耀楠姐弟倆也一人送她一個。按照他們的原話講,他們這是把芽兒家的傳統在翟家發揚光大。

這時候芽兒才知道,自己的大小事好像都被某人給出賣了。甚至連自己幾歲換的牙,翟爺爺他們都知道。想到這裡,芽兒不由的頭疼,決定回去之後好好的給幾個大嘴巴的哥哥上一堂反間諜課程,他們嘴巴太大,也太容易被套話了。

清河灣,拿著包好的紅包沒處送的杜家兄弟幾個,突然間都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兄弟幾個相識一眼,嗯,好像不是感冒,應該是妹妹想他們了吧。一會得趕緊的把紅包塞到枕頭底下藏起來,等妹妹回來後再給她,千萬不能讓自家老娘給搜走了。

芽兒不光大年三十收獲不小,到了大年初二,芽兒才真正體會到收紅包收到手軟是什麼意思了。翟家父子都是身居高位,上門來拜年的客人絡繹不絕。不光有翟家的親朋好友,還有翟爺爺的下屬,翟伯伯和翟小叔的同事。拜翟爺爺前些日子帶著芽兒高調出場所賜,現在跟翟家關係親近一些的都知道翟家來了一位小嬌客。衝著翟家一家疼她的架勢,這上門來給翟明山夫妻拜年的,都沒忘給這個小嬌客包上一個紅包。

芽兒看看塞到手裡的紅包,跟燙手山芋似的,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自己這一接,萬一給翟爺爺他們帶來麻煩自己罪過就大了,可自己不接,是不是又太失禮。

翟明山一點都不知道芽兒內心的糾結,大手一揮,收下收下,趕緊收下。芽兒晚上睡覺時,看看攤了一床的紅包,不由的心虛。這麼多的紅包,不會有人告翟爺爺受賄吧。不過,等芽兒把紅包都一一打開,總算是放心了。裡麵的麵額雖然不算小,但絕對稱不上貪汙受賄。

芽兒連著收了兩天的紅包,小書包塞的鼓鼓的,又被翟爺爺拉著充當小熊貓被眾人圍觀。到第三天的時候,芽兒終於有點忍不住了,這數錢數到手軟的滋味也不好受啊。最關鍵的是,這紅包收的她有點心虛。

正好這天早晨趙爺爺家的趙小石頭,趙磊來找翟耀霆說是去後海滑冰,順便也看看芽兒妹妹。其實,他更想知道芽兒當時跟那小姑娘說了什麼,竟然把人給嚇走了。翟家姐弟這兩天可是憋得不輕,天天守著老爺子,他們表示壓力太大。聽了趙磊的提議,翟家姐弟都眼巴巴的盯著芽兒,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芽兒正憋的慌,於是就順手推舟。當然,結果也沒讓翟家姐弟失望,芽兒那聲爺爺剛一叫出來,翟明山立馬就同意了。在翟明山看來,這小孩子就跟那小毛驢似的,得時不時的放出去遛一遛,讓他們放放風,這才能跑的歡實。

得償所願的翟家姐弟倆,這會很興奮,連爺爺奶奶不停的叮囑聲,什麼不要讓妹妹凍著,不要讓妹妹餓著,不要讓妹妹...,在興奮的姐弟倆聽來都悅耳的很。

不過,等興奮的三個人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突然發現他們的隊伍中好像又多了一個牢頭,而且那牢頭還很有威懾力,不是翟耀輝還是誰。

“二哥,你也要跟我們一起去嗎?我們去的可都是小孩子愛玩的地方”,好不容易能放一次風,翟家姐弟倆都表示不太歡迎這個名為保鏢,實為牢頭的二哥。

翟家姐弟這邊跟翟耀輝討價還價,那邊院子外麵突然有人敲門。等芽兒跑出去給人開門,剛要問好,但抬頭一看,愣了。這中國的地方足夠大啊,怎麼還到處都是熟人,這個叔叔怎麼也來首都了。

張慶國見是個小姑娘給自己開門,心裡琢磨算算年紀,這應該就是這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翟老的乾孫女了,不過這小姑娘怎麼看著很眼熟啊。可自己是這兩年才調到首都來的,因為同樣是來自F省軍區,這兩年沒少受翟學武同誌的關照,今年自己才硬著頭皮來給翟老拜年,應該沒有見過這小姑娘才對啊。

芽兒見來人若有所思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快要露餡了。有時候謊言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還是不要說得好啊。饒是芽兒向來鬼點子多,這會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要乾巴巴的喊了一聲叔叔好,就讓來人進了院子。翟明山剛才在屋子裡聽見外麵的動靜,見人一直沒有進來,出來一看,連一向鎮定自若的他,也一時沒反應過來。

張慶國見到芽兒時隻是覺得麵熟,這再見到翟明山,終於想起來這小丫頭是誰了。這不是當年自己帶人在青山縣搜查反*革命時,碰到的那祖孫倆嗎。這祖孫倆當時都說要幫忙,自己還感慨鄉親們就是熱情來著。張慶國反應很快,估計這翟老才是當年上級讓自己搜查的反*革命。

想到這裡,張慶國有點尷尬和擔憂的說道,“翟老,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當年我...”。

翟明山那裡能不明白張慶國的擔心,也不讓張慶國說完,豪爽一笑,“不知者不罪,再說了你也是奉命行事,咱們這叫不打不相識”。

張慶國聽翟明山這麼一說,終於放下心來。隻不過現在想想還有點後怕。當時要是沒有這個小丫頭插科打諢的,自己說不定就把這老首長給當成反*革命給逮捕了。京城裡這攤水太渾,自己一沒背景二沒靠山的,想在這裡站穩腳步實在是有點困難。不過,就衝翟老這豪爽的性格,翟老好像是個不錯的選擇。當然,當跟著翟明山成功站對隊伍,並逐年穩步升職後,張慶國每每想起來,就不由的慶幸自己這時候的選擇。

張慶國放下了心中的負擔,翟明山也沒把當年的事情放在心上,可是芽兒總是有一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心虛感。也顧不得翟家姐弟跟翟耀輝討價還價了,趴在翟耀楠耳朵跟前,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牢頭變保姆的道理,立馬把翟家姐弟說的眉開眼笑。對啊,他們怎麼沒有想起來,雖然他們失去了一點點的自由,但有人會替他們付賬啊。而且就衝二哥這身板,肯定沒有那不長眼的敢找他們麻煩。

想通了的姐弟倆,拉上芽兒和還在糾結著怎麼從芽兒嘴裡套話的趙磊,興衝衝的就往外跑。跟在他們身後的翟耀輝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他們的那點小算盤自己還能不清楚。不過,自己還真是不放心讓這大大咧咧的姐弟倆帶著小丫頭出去,還是自己親眼看著放心。或許這會連翟耀輝自己也不清楚,曾幾何時,他把那個狡黠的、可愛的、嬌羞的小丫頭當成了自己甜蜜的負擔,樂在其中而不自知。

“芽兒妹妹,這後海可是有個很大的滑冰場,年年冬天我們都來這裡滑冰。要是你夏天來的話,我們還可以去劃船。我跟你說...”,趙磊是個典型的北京通,說起典故來栩栩如生。

芽兒當然知道後海是什麼地方,就是在二十一世紀,每年夏天依舊有人在那裡劃船,冬天有人在那裡滑冰,可是典型的賞風觀景的好去處。不過,相比起二十一世紀人工雕琢過的景點設施,這個時候的後海更加彰顯著濃厚的老北京味和曆史的無窮韻味。細細的感受下來,仿佛依舊能感受到黃袍馬褂、大煙袋,那濃濃的皇家遺韻。

到了地方,翟家姐弟和趙磊都顧不得再顯擺自己的北京通了,三人一溜小跑著租了三雙溜冰鞋,跟芽兒打個招呼,就急急忙忙的下場了。場地裡三、五一群的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女們,正在肆意的滑動著,旋轉著,揮灑著他們的青春和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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