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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看戲的翟學文夫妻倆見芽兒開口向他們“求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幫芽兒解圍。一頭是他們的小棉襖,他們不舍得。另一頭是家裡的太上皇,他們惹不起。哎,難辦啊!

翟媽愛憐般的點了點身邊小丫頭的腦門,朝芽兒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家裡的老爺子,這幾年脾氣雖然可以用性情大變來形容,可老爺子的好脾氣隻有在芽兒麵前才管用。

雖說平時比以前隨和了不少,但也不是她這個兒媳婦有膽子打趣的。翟媽雖不敢虎嘴拔毛,不過她朝翟學文努努嘴,示意芽兒還有一個人呢。

翟學文無奈的看著眼前兩眼亮晶晶的盯著自己的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還有自家老太太那唯恐天下不亂打趣般的眼神,隻能硬著頭皮乾巴巴的幫芽兒補充:“其實,我也覺得母親她們都是白擔心了。虎父無犬子,耀輝可是您老親手□出來的。”

不過,翟學文越補充,翟明山的臉越黑。老爺子越琢磨越不對勁,總覺得兒子在笑話自己。今天收到翟耀輝已經回歸部隊的好消息,翟明山心情很不錯,閒情一起難得較真了一回。

想到這裡,翟明山故意臉色一整,清清嗓子壓低聲音反問道,“哦,虎父無犬子啊,說到底這都是你的功勞嘍!”

翟學文聽著老爺子的語氣,心知不好。對上小閨女的笑顏如花,還有母親和妻子的悶笑聲,翟學文隻好硬著頭皮接著解釋,“父親,我的意思是老爺子您遺傳的好!”

聽到這裡,一旁嫌還不夠熱鬨的芽兒學著剛才翟明山的架勢,小手放在下巴上,咳嗽兩聲清清嗓子。見眾人的視線都朝自己聚攏過來,芽兒才嘎嘣脆的說道,“據乾爹講,孩子會同時遺傳到父親和母親的基因。所以呢...”

芽兒那個所以呢沒有說出來,不過正好留給仍糾結此事的老爺子無限遐想空間。

“芽兒,你到底是哪一幫的啊?”翟學文見自己好不容易才哄好了“無理取鬨”的老爺子,結果閨女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老爺子有重翻舊賬的架勢。

翟明山這會也不糾結那什麼遺傳不遺傳的了,對啊,乖孫女一會一出,他怎麼越來越弄不明白芽兒到底是在向著誰說話了,“就是,芽兒你到底是哪一幫的啊?”

芽兒嘴角微翹,光潔如玉的粉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嘿嘿,爺爺,翟爸爸,難道你們一點都不知道女人都是善變的嗎?我這會當然是跟奶奶和翟媽媽是一幫的啦。”

翟明山和翟學文一聽,可不是,小丫頭話裡話外的意思可不是向著她們那支娘子軍嗎?

翟奶奶和翟伯母婆媳倆這會都揉著肚子在心裡悶笑。芽兒這個鬼機靈,沒想到連久經風浪、閱人無數的倆狐狸父子都成了小丫頭的手下敗將了。

翟明山父子倆,看著眼前這個笑的一臉狡黠的小狐狸,心裡真是萬般無奈,早知道他們就不給這小丫頭講他們曾經的豐功偉績了。本來隻是想教給小丫頭一些處世之道,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把從他們那裡學到的詭辯之道又用回他們身上來了。果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

經過一番笑鬨,翟家的氣氛終於又重新回到原來的豔陽高照,不見一絲陰霾。

晚飯後,上樓休息的芽兒路過隔壁那個房間時,腳步一頓,隨之又步伐輕快的回到翟耀輝給她布置的閨房。

鬆軟的大床上,被褥散發出陽光特有的味道。這種溫暖的、甜軟的味道,讓芽兒緊張多天的情緒徹底的放鬆下來。沒有人知道她在剛知道翟哥哥受傷時,內心深處是如何惶恐不安。

那種挫敗無力感和驚慌無措感,徹底的刺痛了她越來越退化的孩童心境。重生後的十幾年,和樂融融家庭和家人無條件的寵溺,讓芽兒越來越不像前世的杜萱瑾,失去了前世的沉穩冷靜,多了一絲無助和依賴。

不過,有失必有得。現在的芽兒雖然少了以前的獨立和冷靜,但多了可以信任依賴的家人。而且,短短幾天的時間,她也從翟爺爺他們身上學會很多,處事不驚的鎮定,遇事泰然的豁達,這些都是上一世杜萱瑾人生中求而不得的瑰寶。

這天晚上,芽兒睡得格外香甜。從明天起,她要重新做回那個獨立堅強的杜萱瑾。雖然背靠大樹好乘涼的感覺不錯,但芽兒更希望將來自己能成為家人心中的那棵參天大樹,能夠為家人撐起那一方溫暖和煦的燦爛晴空。

第二天,翟明山他們看到眼前猶如小太陽般散發著莫名神采和無限活力的芽兒,心中一暖。比起前日子強作笑顏的小丫頭,他們更喜歡見到這樣活力無限的芽兒。

芽兒現在又恢複了往常的學習生活,整天如勤勞的小蜜蜂一般,忙碌個不停。學習時的芽兒少了往日曾有一絲浮躁,多了一分用心。

這天,沈照知看著小弟子補交上來的這些天的作業,有些不習慣般的撫了撫光溜溜的下巴,微微點頭,笑道:“嗯,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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