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衝出很遠的吉普車過後,頓時塵土飛揚,弄了那群剛才還在打趣翟耀輝的兵哥哥們頓時灰頭土臉。眾人一抹臉,連連呸了幾聲,吐出飛進嘴裡的沙塵。
“我說翟耀輝那苦行僧似的小子最近怎麼一反常態,滿麵桃花,笑的一臉蕩漾。原來是勾搭上小媳婦了。這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說話的這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聽這人一說,眾人在心裡一琢磨,還真是那麼回事。原來總是板著一張臉,表麵端正嚴肅、一本正經的翟耀輝,最近臉上偶爾閃現的春風得意的笑容,實在詭異的很,原來原因在這裡呢。尤其是,你笑就笑吧,彆笑的那麼猥瑣,那麼下--流啊!以前以為是自己的眼花了,現在想來,估計那小子正在心裡想怎麼跟小媳婦親熱吧。
自認為想明白的眾位兵哥哥,接著八卦起來。
“哎!你們說,要是咱衛生室的冰山軍花的莊醫生知道了,你們猜她是接著當她的冰美人,還是怒的花容失色啊?”
其實,男人有時候也很愛東家長西家短。有人開了頭,就有人立馬接話茬,“冰美人是不是會花容失色,俺不清楚。但是,衛生室裡的那幾個小護士,估計要哭鼻子嘍。哎,大家來瞧瞧,就翟耀輝那張冰山臉,有老子帥嘛!衛生室的那幾個小護士,提起翟耀輝那小子,就眼睛冒星星亮的嚇人。那幫小護士不敢跟翟耀輝那小子搭話,就一個勁找老子打聽他的情況,害的老子自作多情了好幾回。”一位黝黑健碩的兵哥哥,呼拉了一下自己的板寸頭,滿臉不解。
“算了吧!就你黑成這樣,到了晚上隻能看到一口白牙!”另一個身材精瘦、小眼睛賊有神的兵哥哥,先是打擊了一下黑大個,接著道:“大家難道都不好奇,就輝子那張又冷又硬的臉,你們說他說會不會嚇哭他那小媳婦啊。還有啊,就他惜字如金的好習慣,大家猜猜翟耀輝都跟他小媳婦說些什麼?我估計,肯定是大眼瞪小眼,默默無言。”
劉建,也就是剛才說話的這位,他這幾句話,頓時又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部隊上兵哥哥們的娛樂活動很少,造成了不少兵哥哥看著端正嚴肅,其實滿肚子的八卦。
趙大奎看看幾位戰友,笑道:“要我看,咱們大家夥白替翟耀輝那小子擔心了。你們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以前,咱們哥幾個私下說摟媳婦睡覺的時候,輝子那小子總是躲開。現在一想,最近這小子不躲了。最近好像十分認真,那恨不得拿筆做筆記的架勢,虛心好學的很。”
趙大奎說的含糊,但眾人都聽明白了。部隊裡這些兵哥哥們,平時過的跟和尚似的都戒葷。除了休假的時候能儘情的在炕頭上跟媳婦親香親香,吃個夠。彆的時候,隻能嘴皮子上過過癮。所以,嘴皮子上說的那些,那顏色要多黃就有多黃。
“嘿嘿!就翟耀輝那彪悍的體格,那充沛體力,還有他那隻大鳥,估計他小媳婦有福嘍!”劉建笑的賊兮兮的,頓時由一身正氣的兵哥哥,變成了一臉猥--瑣的老--流--氓。
“就是,就是!上次跟那小子一起去澡堂洗澡,我不小心瞅了一眼。我跟你們說,好家夥,他那大寶貝一般人確實比不了。嘿,就怕他把他媳婦弄暈了,他還沒有儘興呢。”
一群一身正氣的兵哥哥,嘰嘰咕咕的,時不時發出幾聲笑聲,表情那叫一個猥瑣。
翟耀輝不知道這群人,正在討論自己的小兄弟。讓戰友把自己送到B大校門口,看看手表,大步流星的接媳婦放學去了。
“萱瑾同學,剛才教授講的那個問題,我們還有幾處不太明白的地方,等吃過晚飯能不能去自修室找你!”一個學期快過去了,醫學院的男生有人忍不住要出手了。
“學妹,真巧,又碰到你們了!”高年級的學長仍舊是賊心不死。
一前一後,兩道都很熟絡的招呼聲,讓芽兒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好。
冷冽的眼神朝圍在自己小媳婦的那幫人射去,“萱瑾!”低沉清冷的聲音,同時響起。
芽兒聽見聲音,抬頭一看,先擺擺手給翟耀輝打了個招呼,接著歉意的回道:“真對不起,我哥來接我回家。馮同學,那些問題你們先討論討論。要是仍舊沒有答案的話,等周末回來我再跟大家一起研究。學長,我今天有事,就先告辭了。”
芽兒說完,把課本遞給看笑話的趙衛紅。在趙衛紅擠眉弄眼的調侃下,匆匆跟大家揮揮手,朝翟耀輝走去。剛才注意到這人輕挑眉角的動作,芽兒心中忍不住嘀咕,這人又吃醋了。
看著走遠了的高大挺拔和嬌俏玲瓏無比契合的兩道背影,王明娟心生感慨,“萱瑾他哥哥,真疼她!”
“是啊,這個哥哥真疼他!”趙衛紅的表情一本正經,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旁邊的幾個男生。幾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生,這會個個都垂頭喪氣,萱瑾同學怎麼有那麼多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