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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剛前些天很忙,忙著善始善終跟以前的老同事道彆,忙著裡裡外外上下打點結一份善緣,忙著如何新官上任三把火。

鄭剛的年紀,說大不老,當然,也談不上是什麼年富力強。他這個年紀,到了他這個級彆,是最難往上爬的。如果這次能順利往上升一級,可謂是平步青雲,以後在官場上就能順風順水。可萬一這次爬不上去,以他的年紀,以後很難有更大的作為了。更何況,現在自家老爺子在組織部雖沒有什麼實權,但仍有兩分人脈。為了鄭剛的這次升職,鄭榮軍也沒少舍下自己那張老臉。等年底自己退下來之後,以後鄭家就靠現在發展的最好的鄭剛挑大梁了。

俗話說,不看僧麵看佛麵,這次升職在鄭剛看來,是十拿九穩的事兒,甚至連新官上任後的三把火該如何燒都製定了詳細的工作計劃。在今天開會宣布結果前,鄭剛甚至都已經站了起來,準備發表就職感言。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這邊站起來,宣布出來的卻是彆人的名字。

鄭剛從來沒有想過,這煮熟的鴨子竟飛到彆人的嘴裡。而且那人除了比自己年富力強之外,一沒有人脈,二沒有背景,鄭剛怎麼也想不通。不過,幸好這些年形形□的大小事都曆練過,這才勉強壓抑住自己臉上的失落,尷尬一笑,又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可是,看著彆人意氣風馬的宣講就職感言,鄭剛越想越失落越想越憋屈。最後,還是在會議結束後,鄭榮軍的一位同僚因曾跟鄭家屬於同一派係,見鄭剛那副渾渾噩噩的架勢,心有不忍,才忍不住出聲提點了兩句,“小鄭啊,做到咱們這位置不容易,更要注意影響!先做到修身齊家才能平天下!位置越高責任越重,不僅要有才乾和能力,方方麵麵也都要謹慎!”

這位同僚提點到這,見鄭剛仍滿臉不解,隻能直接點明,“小鄭啊,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又有人說子肖其父,千萬不能讓家人給自己拖後腿啊!”這人把話挑明了,直接搖著頭離開了。不過,心下卻歎息連連,前些年老鄭就站錯了隊伍,這幾年也不思進取,更沒有什麼大的建樹,再加上沒有能力出眾的繼承人,老鄭家估計要沒落了。

鄭剛也是從基層一步步爬到這個位子的,雖然那其中不乏老爺子保駕護航,可是該有的敏銳還是有的。前幾天聽女兒說因為誤會,在學校跟人發生了一點小摩擦,吃了點虧。又撒嬌耍賴的讓自己注意幾個畢業生的分配情況。自己當時雖然覺得有所不妥,但老爺子當時似乎默認了女兒的說法,所以就沒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再仔細琢磨剛才那人的提點,難道說,自己的這次失利,竟是因為那點小摩擦?但自己隻是先讓人關注了幾個畢業生的分配情況,什麼都還沒做呢,應該不至於吧?

失落的鄭剛,渾渾噩噩的剛回到家裡,就聽女兒說這件事,心裡的憋屈終於有了發泄口。

不過,他那一嗓子喊完,鄭月如沒怎麼樣,鄭榮軍卻是震驚萬分!為了大兒子的這次升職,自己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怎麼會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等鄭剛含含糊糊的說完,鄭榮軍一拍大腿,“那個姓翟的欺人太甚!孩子們之間的小摩擦,竟然如此不依不饒!”很顯然,鄭榮軍這會似乎忘記了,先不說這事到底是不是翟明山下的手,自己卻已經默許兒子乾涉杜家兄弟幾人的分配情況。

鄭剛正要審問女兒到底怎麼回事,被父親這一聲怒喊嚇了一跳,“爸,應該不至於如此吧!翟老出了名的耿直,應該不是他的手筆!再說了,他在軍,咱們在政,他有力也使不上啊!”

“爸,那是你不知道,翟爺爺現在都被杜萱瑾那小鄉巴佬哄的團團轉!杜萱瑾她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鄭月如先義憤填膺的鼓動起父親來。

而鄭榮軍雖有片刻遲疑,但心裡那股邪火無處發泄,隻能找一個宣泄口,“姓翟的在軍界,但翟學文卻在政界發展的如魚得水!”被嫉妒和憋屈壓住了往日的精明的鄭榮軍,很不甘心。

翟家現在的發展勢頭,勢如破竹,軍界政界齊頭並進。棄軍從政的翟學文不用翟老頭護航,一個人單槍匹馬闖進政界,但這些年的發展勢頭卻如日中天。而且,那些少政界大佬的言談中,可以聽得出來他們對翟學文的欣賞。翟家的勢力主要在軍界,向來跟政界大佬們井水不犯河水,但這幾年兩邊的關係卻詭異的親近了不少。

鄭榮軍越想越不甘心,更氣的麵紅耳赤。而鄭剛,知道女兒性格向來高傲,有點容不得人,對她的話是半信半疑。但對老父親的話,鄭剛卻十分信服。

“爸,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鄭剛不由出聲,這也是鄭榮軍的那位同僚連連歎息的原因。鄭剛的性格優柔寡斷不夠果敢,缺少上位者的魄力。這也是這麼多年,即使有鄭榮軍保駕護航,到現在也隻能爬到這個位子的根本原因。

“怎麼辦?現在不是跟翟家撕破臉的時候!不過,絕不能讓翟家太好過!我明天就去找王老他們評評理!”事情雖然已經成了定局,但是栽了一個大跟頭,鄭榮軍咽不下這口氣。

鄭月如見爺爺臉色黑沉沉的,也不敢插聲,隻能扭頭問自己父親,“爸,那杜萱瑾那些哥哥的事情該怎麼辦?就這麼放過他們?”

“還能怎麼辦?涼拌!”說到自己辛酸事,鄭剛的語氣也很難好起來。

鄭月如見父親又凶自己,嘴巴一撅,“爸,你現在涼拌了,明顯是放虎歸山!”

鄭月如丟下一句話,氣哄哄的回房間了。鄭榮軍跟鄭剛父子倆,都沒把鄭月如的話放心上,不就是幾個毛頭小子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現在,更重要的是,自家該如何向翟家討回公道。

這天晚上,鄭家父子倆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夜,而翟明山也是噴嚏連連,打了大半夜的噴嚏。最後,從犄角旮旯裡扒拉出芽兒以前特意準備的常用藥,啊嗚一口咽下去。等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又是神清氣爽,翟明山樂的不行,芽兒配的藥就是管用。向來敏銳的老爺子,絲毫沒有意識到昨天隻是有人在背後嘀咕自己。

而鄭家這邊,第二天鄭榮軍就開始走動起來。但這幾天走動下來,但張蒼老的臉不見放晴,反而卻如烏雲壓頂越來越黑。鄭月如見家裡氣氛壓抑,甚至嚇得躲回學校。

結果,等周末回家,迎接自己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以後少去招惹那小丫頭片子!再惹出來什麼麻煩事,彆找老子給你擦屁股!”

想到王老的失望和提點,鄭榮軍語氣又冷又硬。這些天走動下來,鄭榮軍隻知道了兩件事,一是,大兒子失利的事情不是翟明山那老小子搞的鬼。二是,杜萱瑾那小丫頭片子的背後的能量和靠山遠遠超出自己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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