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兒忍不住樂,“翟哥哥,謝謝你的韭菜花啦!”說到韭菜花時,憋笑的芽兒,不用喝粥,隻空氣就能把芽兒嗆著。所以說,老太太是真的想多了。芽兒喝苞米茬子,怎麼也有十幾年了,小時候都沒被嗆到過,沒道理她的嗓子越長越細。說到底,是芽兒那會心虛了。
翟耀輝一手給芽兒拍背,一手給芽兒揉笑的打彎的肚子,不用問了,自己好像出糗了。哎,女孩的心思你彆猜,猜也猜不明白。
芽兒小臉咳的粉嫩嫩,誘的翟耀輝恨不得咬一口。不過,最後隻能化成一聲歎息,“走吧,我送你去上學!”浪漫兩個字,跟自己沾不上邊,自己還是多做點親近的事兒吧。
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白皙柔嫩的小手,大手把小手包的嚴嚴實實,握的或許緊了點,可是,不能否認,黝黑有力的大手握著白嫩細滑的小手,一剛一柔,一黑一白,契合的很。
韭菜花,絕對是翟耀輝人生中最大的敗筆。韭菜花也是從來不忌口、從來不偏食的翟耀輝,從此以後唯一不吃的蔬菜。
唯一值得翟耀輝慶幸的是,大院的那一小塊韭菜地,該毀屍滅跡的,自己已經毀屍滅跡了。事關自己的軍人素養,翟耀輝有這個信心,關於韭菜花的敗筆,是天知地知,自己知,剩下的就唯有芽兒知。
不過,除了韭菜花,日三省吾身的翟耀輝同誌,其他表現的還不錯。最起碼,翟耀輝比往常少了一分霸道。下午回家的時候,既那場“流血”事件之後,芽兒又一次吃到了翟耀輝同誌付錢的奶油冰棍。
翟耀輝強烈的獨占欲中,也開始多了一分的信任。最起碼,原本見到萱瑾同學的這個哥哥,被冷氣凍得隻能退避三舍的B大男生,以為他們耐壓性增強了,現在隻退避兩尺就行了。
不過,雖是如此,一整天泡在校園裡的翟耀輝同誌,利用他出色的偵查能力,在實地偵察到小媳婦的人氣後,臉色絕對不是什麼如沐春風。
“行了,翟哥哥,你再這樣,會嚇壞學校裡的花花草草的!”芽兒撓了撓老男人的手掌心,雖然進步不大,可芽兒也知道,吃醋的老男人就是順毛驢,需要時不時的順順毛。
手心裡的輕輕一撓,就像拿著一支羽毛,輕輕騷動心尖處一樣,又麻又酥。從心頭湧出一股奇異的滿足感和幸福感,“走,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依舊是大手時不時偷偷牽一下小手。
可惜,翟耀輝的好心情也隻維持到踏進家門口時。剛進家門,就見那個小老外滿臉的興奮,捧著一株還帶著泥土的蘭花,跟自己媳婦邀功。
“芽兒妹妹,這是我今天出去郊遊的時候挖回來的!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葉莖幽雅窈窕,清秀可愛,花香濃鬱,我猜你一定喜歡!”
“謝謝!我很喜歡!”芽兒忍不住瞥了一眼臉如黑炭的翟耀輝,憋笑的腸子都快要打結了。韭菜花和蘭花,很有意思的對比!
跟看翟耀輝不順眼一樣,老爺子們看給寶貝孫女獻殷勤的邁克同樣不順眼。
李清源接過話題,“這是秋蘭!”不過,老爺子不得不補充一句,“你小子倒是很有眼光,品相這麼好的野生蘭很少見。”
性格開朗的邁克頓時樂得找不到北,回道,“嘿嘿,芽兒妹妹喜歡就好!我當時看到它時,第一眼想到的就是芽兒妹妹!李爺爺,你說這蘭花像不像芽兒妹妹?”
“嗯!你這個形容很不錯啊!”李清源雖然不樂意又多個傻乎乎的小子圍著孫女轉,可是,邁克的那個比喻討了李清源的歡心。
翟明山顯然不樂意聽李清源誇這個想搶自己孫媳婦的小老外,杜爺爺也不樂意聽。所以呢,沾了邁克的光,難得的,翟耀輝竟沒收到杜爺爺的黑臉。
“我去幫芽兒移植到花盆裡!”翟耀輝不樂意媳婦樂嗬嗬的捧著花傻笑,咬牙切齒的朝邁克回了一句。
“不用!是我送給芽兒妹妹的,我自己去弄!”邁克毫不退讓。開朗的少年郎也會記仇的,雖然過了一天,可邁克並沒忘記,自己跟這個人是情敵關係。自己雖然是在外國長大的,也知道借花獻佛的意思。哼,自己才不能給這人這個機會呢!
翟耀輝無所謂的點點頭,隻是,趁人不注意時,朝跟鬥勝的小公雞一般的邁克陰森森一笑,自己同樣沒忘記。
杜爺爺樂得看倆小子刀光劍影,省的他們都打寶貝孫女的主意。
跟幸災樂禍的杜爺爺不一樣,老太太們是左右為難。最後也隻能罷了。乖孫女喜歡哪一個,哪個就是她們的孫女婿。
不過,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太們也不願看倆小子鬥雞眼,一聲吆喝,“吃飯了!”
光聞味道,邁克看著新加的菜式,一直沒敢下筷子。從來不挑食的翟耀輝,黑著一張臉看著同一道菜。芽兒心知肚明,心裡偷樂。可是,老太太不知道啊,隔著桌子說給倆人聽。
“耀輝,邁克,多吃點那道韭菜梗炒肉絲!說來也奇怪,這一茬韭菜,一點開花的都沒有,都脆生生的!現在炒著吃剛剛好,等晚兩天開花了,我再給你們醃韭菜花吃。”
又聞韭菜花,撲哧一聲,芽兒又被嗆住了。能有老的嗎,那些老的都被翟哥哥拔回家當成花送給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周末又見周末!明天能不能從被窩裡爬起來,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