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和杜媽她們都為張澤遠高興,隻有芽兒,更多的是在感慨那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前乾媽!似乎,最有福氣的應該是那個有份無緣的前乾媽。
人逢喜事精神爽,三個大老爺們不大會就把兩瓶高濃度白酒喝了個精光。一個個紅光滿麵,卻不帶一絲醉意。
芽兒很有眼色的又去拿了兩瓶過來,杜爹剛要啟封呢,趙剛趕緊擺手,“杜大哥,張兄弟,今天先不喝了!到年底了,廠子裡忙,晚上我還得加班呢!”
趙剛說完,見杜爹好像不大滿意,也不客套補充道,“杜大哥,你要是不怪我連吃帶拿的,就把這兩瓶酒送給我!這酒夠辣夠霸道,我也沒喝過癮。不過,今天真不能再喝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杜爹也不能強把人留下。
最後,趙剛走的時候,被大包小包塞個滿懷。有高濃度白酒,有低濃度果酒,有特供香煙,更有芽兒給趙家那個有點刁蠻的小胖妞收拾的女孩子喜歡的小飾物。
“兄弟,彆看了!有趙剛這樣的繼父,張弛那孩子有福氣。”杜爹看著胡同裡不時扭頭揮手的趙剛,拍拍張澤遠的肩頭,說道。
“是啊!有福氣!我們爺倆都有福氣!”這是張澤遠的心裡話。
“行了,彆酸了!你跟小趙什麼時候能放假?清河灣,老爺子還等著給你們操辦婚事呢?”杜爹的性格跟杜爺爺像個十成十,最聽不得本是飽含感情,卻被他們認為酸不拉幾的話。
“今天過來,就是跟你們說這事呢!我跟小趙從今天就開始休假了!隨時可以回清河灣!”張澤遠這才想起來,今天過來的目的。
按照張澤遠和趙清的打算,倆人去民政局把結婚證一領,把倆家往一處一搬,再給同事們發幾塊喜糖,這婚也就算是結了。可是,奈何老爺子老太太們堅持要給他們操辦,倆人到現在還不屬於合法夫妻,結婚證還沒領呢。
“那成!咱們這幾天就和芽兒先回去!正好,你帶著小趙先認識認識咱們清河灣的鄉親!”杜爹拍案定論,“至於那幾個小子,他們估計還要晚幾天,咱們不等他們!”
“好!那下午我跟小趙回去後,就收拾行李!”對張澤遠來講,清河灣算是他的半個家鄉,這次回去,為當年給予自己幫助的父老鄉親準備了不少禮物。
“老太太說了,什麼都給你們準備好了!不用收拾太多行李,隻帶兩身替換的衣服就行。”杜爹正傳達老太太指示呢,電話叮鈴鈴響起來。
杜爹抄起電話,喂了一聲,結果那邊卻是基裡哇啦的鳥語。跟老愛一行人也學了兩句洋文的杜爹聽得腦門子疼,跟燙手山芋似的把電話往張澤遠手裡一塞,“澤遠,你來聽!”
張澤遠接過電話,試探著說了一聲,“Hello!”
電話那頭也回了一聲Hello,不過,Hello過後,哪怕是張澤遠,也覺得是鳥語的洋文。
杜爹一看張澤遠的神色,有點幸災樂禍,連B大的教授也聽不懂,更何況自己這個大老粗?這麼一想,杜爹不由神清氣爽,把大腦袋往門外一探,扯著嗓子就喊,“芽兒,過來接電話!”在杜爹眼裡,就沒有寶貝閨女聽不懂的鳥語。
要說杜爹,顯然是個盲目的女兒控。這當爹的剛才還在心裡嘀咕,電話那頭說的是基裡哇啦的鳥語呢。這會,同樣的鳥語,聽自己閨女嘎嘣脆的說,雖然同樣是天書,可是杜爹愣是覺得比唱歌都好聽。
等芽兒掛上有點發燙的話筒時,杜爹已經聽得熏熏然,舒服的差點睡著了。
“芽兒,是誰的電話?”杜爹和收拾好廚房的杜媽都盯著芽兒瞧。
“羅曼!”芽兒正準備說這個越洋電話的目的,杜爹一聽到這個名字,差點從炕上蹦起來,“羅曼?就是那個給你寄過好幾回衣服的法國人羅曼?他想乾什麼?告訴他,咱家不歡迎他?”杜爹就跟炸刺的刺蝟似的,要堅決杜絕一切危險分子。
翟媽也忍不住支起耳朵,難道說兒子還有潛在的對手?
“爹,你說什麼呢?”芽兒見爹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哭笑不得,“羅曼說,他有個朋友要和父親來中國尋親。不過,據說那位老先生身體狀況很差,可以的話,想讓我幫老先生瞧一瞧。而且,羅曼說老先生似乎大腦受過傷,很多事都不記得了!所以,想請我這個地頭蛇幫忙。”
“哦!應該的!應該的!”杜爹放心了,表示堅決支持。
都是黃皮膚,黑眼睛,都是中國人,舉手之勞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三六九往外走,年前回老家過年的親親們是不是已經出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