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老二鄭鐵,這會斜倚著沙發迷迷瞪瞪的打盹,昨天跟企業的老總出去應酬的太晚,今天一天都沒打起精神來。
要說鄭月如得老爺子看重,客廳裡這些鄭家直係當中,心裡最不舒服的就是鄭月如的弟弟和幾個年齡相仿的堂表兄弟姐妹了!
尤其是,這會鄭月如已經越過在座的幾位長輩,直接坐到鄭老爺子的下首。
鄭曦偷偷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嘀咕道:“出國又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還是一個小翻譯!在外交部發展的再好,也是一個清水衙門,一不掌權二不管財。”
就連鄭月如的親弟弟鄭晨都忍不住咧咧嘴角,表示讚同。自己才是鄭家的長子嫡孫,憑什麼早晚要嫁出去的姐姐如此得老爺子看重!鄭月如整天抬著下巴看人,驕傲清高的像是一隻小天鵝,連親弟弟都親近不起來。
鄭老爺子既然有心□子孫,雖然看中鄭月如,但也沒忘記其他幾位孫子輩。畢竟,獨木難支,鄭月如一個人撐不起鄭家來,。剛才,雖然嘴上跟鄭月如說著話,但眼神也時不時放到其他人身上。
可眾人百態,看得鄭老爺子一下子仿佛老了好幾歲,鄭家或許真的要沒落了!
鄭老爺子種種情緒交雜的眼神讓眾人心中不安,而鄭月如的神色清冷倨傲的像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一般,還有斜視的眼神,更讓人心裡不舒坦。
“月如啊,你弟弟年紀小亂說話,你彆在意啊!”鄭鐵的妻子沈麗梅彆扭的扯扯嘴角,聲音有些尖酸的道歉道,那一股股的酸味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耳朵上戴著一對珍珠耳釘,人卻一點撐不起來珍珠的圓潤剔透。
沈麗梅假裝沒看見老爺子探究的眼神,說了個痛快,“月如啊,你爺爺剛才說的沒錯,你資曆輕,在國外可不能耍你鄭家公主的脾氣。哎,要不是首長曾特彆指出,這次交流訪問活動要以青壯派為主,二嬸這次也說不定就一起去了,到時候也能帶帶你!”
沈麗梅到底是長輩,說話要比鄭曦委婉多了,就是說的那番話不經細細品味。
鄭月如隻是收斂了自己的脾氣,不是改了自己的脾氣,聽了二嬸這番意有所指的話,那張美豔動容的臉氣的緋紅,緊緊咬住嘴角,像是一株盛開的火玫瑰。
沈麗梅不敢對鄭老爺子的話有什麼意見,但隻要有機會就想嘲諷兩句鄭家驕傲的公主。見鄭月如氣哄哄的,故意嗔怪道:“怎麼,月如,你覺得二嬸說的不對?不過,要我說啊,你確實得改改你的脾氣了。
這人外有人,咱不能看不得人家比自己好!就說你那個叫杜萱瑾同校同學,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當初為什麼老是找人家麻煩!結果,人家小姑娘是山溝裡飛出來的金鳳凰不假,可她背後站著的是整個翟家,連王萬重老爺子都很看重他。你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惹的禍,給你爸爸和你二叔惹了多少麻煩!”
沈麗梅和韓芳華這妯娌倆一直不對付,當然也不喜歡把自己女兒比成野尾巴草的侄女。你不是明豔亮麗的鄭家小公主嗎?那我就找一個你比也比不上的!
沈麗梅這當二嬸的比當媽的都了解鄭月如,一番連奚落帶嘲諷的話說下來,終於把鄭月如氣的臉一陣黑一陣白,鳳目圓瞪,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要不是鄭老爺子的積威甚深,估計早就拂袖而去了。
杜萱瑾這仨字,是一直被眾星捧月的鄭月如心中的一根刺,拔不出來,又忍耐不住。想到那個什麼都不做就能讓自己黯然失色的杜萱瑾,鄭月如還是那個鄭月如。
鄭月如如此重視這次出國訪問的機會,何嘗沒有賭氣的心思在裡麵。前兩年杜萱瑾能出國交流訪問,而自己同樣可以,而且還是以外交部實習翻譯官的身份。
鄭老爺子比沈麗梅更清楚當年那樁的來龍去脈,看了一眼臉色已黑如沉水的鄭月如,心裡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到底喝止住了沈麗梅:“夠了,老二家的,你少說兩句!”
鄭老爺子眼神裡已經完全沒有了前一刻的神采,好像被人抽走了精氣神,一下子變得老邁不堪,無力,無奈。這就是鄭家的未來,個個庸庸碌碌,完全是一盤散沙!
沈麗梅見老爺子氣色不對,嘟了嘟嘴,扭過頭去跟兩位小姑子說話。
跟鄭家有些詭異的氣氛不一樣,杜家的氣氛一直是其樂融融。
芽兒可不知道鄭家人的“內訌”,竟然有人故意把自己拉出來當槍靶子,給自己又平白拉了不少仇恨值。反正,出國前這幾天,芽兒時不時就要打兩聲噴嚏,嚇得翟爺爺差點要親自給芽兒請辭了。既然要給老首長當私人醫生,可不興醫生病的一打噴嚏就是兩行鼻涕的!
作者有話要說:周末休息,更文晚了!
啥也不說了,頂鍋蓋遁走!或許該徹底調整生物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