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芽兒的是,翟耀揚和杜皓宇一人敲了芽兒一記!這小丫頭,每次都被她帶偏!
兄妹仨終於離開了,徒留一室狼藉。張澤遠安撫了狐疑不定探頭往裡看的護士兩句,繼續吃午飯,陪著這兄妹仨怎麼比看孩子都累心啊!
金老的門診室在走廊另一側,這會正好是吃飯的時間點兒,走廊裡看病的病人不多,倒是三三兩兩的碰上不少約好一起吃午飯的小護士。
沾了史蒂芬教授的光,芽兒這兩天也算是醫院的名人了。見芽兒一左一右倆氣宇軒昂的大帥哥,平日裡少不了八卦的小護士們偷偷打量的眼神灼灼,悄聲私語。
話題的熱點是,到底哪一位才是真命天子啊!
杜皓宇想假裝聽不見都不行,看了看白皙精致的寶貝妹妹,忍不住悄聲嘀咕,“你啊!到哪裡都熱鬨的很!剛才我和耀揚哥在張叔那裡等你的時候,就聽見走廊裡有一位老中醫在憤聲說什麼不成體統。剛學會皮毛的小丫頭片子竟然給人施針!說的就是你吧!”
芽兒吐了吐舌頭,指了指走廊最深處,“金老專攻婦科,最裡麵那間應該是金老坐診的門診室了!”
杜皓宇見芽兒帶偏話題,清楚自己沒猜錯,好笑的瞪了芽兒一眼,繼續跟上!
看到掛著的婦科牌子門診室,兄妹仨腳步緩了下來。門診室的門開著,金老應該還沒去吃午飯。
就是門診室當門豎著一架保護病人**的寬幅屏風,裡麵擋的嚴嚴實實,壓根看不到金老在不在。
芽兒剛要敲門,聽見屏風後似乎有病人在說話,。兄妹仨斂聲,剛要轉身去走廊裡等,翟耀揚驀地停住了腳步,臉上神色晦澀莫,眉間緊皺。因為想聽裡麵的人到底會編排什麼,周身怒氣隱而未發。
“醫生,我真的沒有懷孕?如果在懷孕初期不小心喝了酒的話,是不是很可能小產?我前段時間隱約有一些懷孕初期的症狀,惡心反胃,有時還焦躁不安,一直都沒放在心上!但前兩天不小心喝了酒,第二天就腹痛難忍,還有下紅!不會是小產了吧?”
要不說無巧不成書呢,對芽兒來講,今天似乎有些流年不利!
屏風後那道年輕的女音很熟悉,不僅讓翟耀揚驀然駐足,就連芽兒表情也精彩的很。倒是杜皓宇,因為和王英壓根沒見兩麵,算不得熟悉,一時間竟然沒聽出來屏風後金老正在接診的還是熟人。
王英這幾天一直陪翟家大姑她們,芽兒和翟耀輝沒回去,沒有壓力,難得輕快不少!今天早飯後開始下雪,王英也沒出門。上午翟耀揚出門後,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的王英不知道怎麼突然想起來早晨丈夫又說到的藥方。
母親電話裡的話一直在腦子裡徘徊,鬼使神差的,王英穿好外套跟也在家的翟家大姑她們說了一個謊,自己拿著藥方跑到醫院來了。
說到底,王英還是忘不了那天晚上疑似有孕時一家老少的驚喜。
人人心裡住著一個魔鬼,而趕緊懷孕就是王英心裡魔鬼出閘的誘因!
王母又經常在耳邊念叨,那天在婚禮上看到那位老首長親自出席,王英雖然當時驚得魂不守舍,但心裡何嘗不是漸漸認定,杜萱瑾醫術精湛至少有一半是翟家的麵子。
屏風後,王英聲音越說越低,說到倒是**的事兒,神色拘謹的不敢看老中醫的眼睛。
金老是一位其貌不揚的小老頭,絕對屬於大器晚成,當了十幾年的采藥藥童,成年後才開始學醫。人家是久病成良醫,他是久采藥成良醫,專攻婦科,對藥性藥效頗有心得研究。隻不過,這老先生脾氣有點怪,最不能容忍病人不信醫生的話。
手指扒了扒老花鏡,一雙銳眼看破眼前打扮的挺時髦看著也很精明的小媳婦的質疑,嗓門不由高了三分,“我說你這小媳婦!我行醫這麼多年,懷沒懷孕,是小產還是沒懷孕,我能診不出來?你本來就月經不調,頭一天喝了酒,第二天來月經腹痛難忍也不稀奇!”
老中醫仿佛說自己盼著懷孕盼瘋了似的!王英格外尷尬,握緊手裡的皮包,連忙解釋,“不是!我不是懷疑你的醫術!”
金老脾氣怪歸怪,但對病人負責的很,隻不過,說話不那麼委婉罷了!
“哼!你這身體是外強中乾,又體寒,本來就很不容易懷孕,不精心調養上一年半載的彆想懷孕!對了,平時沒少求神拜佛亂吃偏方土方吧,身體都快成積毒的無底洞了!哼,你要是再胡亂吃下去,就是天天拜送子觀音也彆想懷孕!”
王英被老中醫嚇的臉色蒼白,張了張嘴,到底不知道該說什麼!
門診室外,翟耀揚從聽見妻子開口,臉色就陰晴不定,有失望有暗惱。
芽兒拽了拽翟耀揚胳膊,想要拉翟耀揚離開,繼續聽下去,王英知道後隻會覺得難堪!芽兒剛才雖然有些生氣,但還不至於難過!說到底,芽兒對王英這個嫂子也隻是愛屋及烏,還沒把王英放在自己心裡重要的位置上,剛才那幾句話傷不到芽兒。
倒是翟耀揚,臉上麵前擠出一抹笑容,揉了揉芽兒的頭發,腳下生釘似的釘在原地。翟耀揚想知道妻子到底會再說些什麼,她心裡到底把翟家當成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陪領導出門一整天,沒時間碼字,長毛君被一分為二,明天晚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