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再好聽,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你捫心自問,是王英那句話戳到你的心肝罷了!你這是生了外心,覺得我們家王英是庸脂俗粉了吧?說起來,王英跟你過了也有好幾年了,在你眼裡,還比不上人家一根小手指頭呢!可惜啊……”
那杜萱瑾長什麼樣,王母可是親眼見過的!小小年紀,那眉眼那身段那風情,真的是天生的紅顏禍水,是男人都得著了魔似的!更彆說翟耀揚近水樓台,還是看著杜萱瑾長大的!說不定啊,早就對人家有外心了!可惜,就是晚了一步,被他兄弟搶了先。
王母越想越覺得對,聲調也越來越尖銳亢奮。王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翟耀揚的眼神讓人毛骨悚然,使勁掐了瘋魔了似的妻子兩把。
其實,不用王父掐,王母也說不下去了。剛才聲調那麼尖銳,一時因為激怒的亢奮,二是不經意間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睛,陰冷的聳然。王母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整個人仿佛墜入冰窖似的,連嗓子也被冰封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向來雲淡風輕的翟耀揚,此刻臉黑的猶如嗜血羅刹,聲音陰冷“阿姨,我敬您是長輩,不願意說的太難聽!但是,我奉勸您一句,小心禍從口出!”
王母臉上的血色早就儘褪,神色茫然呆滯,終於意識到自己一時氣憤填膺,說完剛才那番話算是徹底絕了閨女的後路!
翟耀揚看向王家人時,眼神裡再也沒有任何溫度,“阿姨,我再贈送您一句話,有其母才有其女!您問我為什麼早不說性格不合?說起來,這幾年還是您這當母親的,在王英耳邊不停的灌輸,才把王英逼的如此偏激,如此風聲鶴唳,逼到了如今這尷尬的地步!”
本來就被翟耀揚的狠厲嚇到的王母,耳邊來回回放著“自己逼得”這四個字,想到了剛才閨女字字泣血的指責,幾乎搖搖欲墜。幸虧王父趕緊攙了一把,這才沒昏過去!
為老不尊,翟耀揚也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什麼過分的!冷冷的打量了王家人一眼,轉身打算離開。
王母也漸漸回過神來,到底不甘心,強撐著身子,語氣幽幽的威脅道,“你就不怕我鬨到市/委大院去?”
“您隨意!隻要您能承擔得起後果的話!”翟耀揚冷笑一聲,說完轉身離開!隻不過,剛邁出一步,腳步就停了下來。
剛才客廳裡氣氛陰冷僵硬,沒人注意到王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也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長時間,臉色蒼白的嚇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對於王英,翟耀揚到底有三分不忍,僵著臉勉強放緩了語氣,“今天我言儘於此,明天會把離婚協議書送過來!”
但對王母翟耀揚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突然扭頭語氣陰森幽冷的警告了一句道,“阿姨,您應該清楚我們翟家的逆鱗在哪兒!”
說完,側身從王英身邊離開。
從王家出來,翟耀揚深呼了一口濕冷的空氣,雖然寒意徹骨,但比剛才客廳裡的烏煙瘴氣要清新多了。下樓前,最後一次扭頭望了一眼已經緊緊關上的屋門,整個人身上雖然有兩分寥落,但清俊的眉眼裡四釋然後的輕鬆!
那句老話說得對,婚姻不僅僅是兩個人的問題,也是兩個家庭的問題。
一道房門,徹底隔絕了屋外屋內兩個世界。
客廳裡,王鳴耷拉著腦袋,看看搖搖欲墜的母親,再看看門口臉上沒有一絲的姐姐,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神色晦暗莫辨,到底站起來去門口扶了王英一把。
壓抑的靜謐中,聽到樓道裡傳來的清晰的下樓的聲音,渾渾噩噩的王母呆呆的看了一眼強作歡笑的閨女,突然猛地扒開丈夫攙著自己的胳膊,就要往外衝,拽也要把翟耀揚拽回來。
自己剛才把閨女支出去的本意不是為了把閨女逼上絕路的,是想替閨女留住翟耀揚這個女婿!
王英剛才雖然也有些傷到,但到底漸漸釋懷了,倒是沒那麼脆弱,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母親,“媽,算了!明天我會簽離婚協議書,去民政局把離婚證拿回來!”
聽閨女這時候了還願意喊自己一聲媽,王母一把摟住閨女,手不停的拍著王英的後背,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P`JJwXc`P``P`JJwX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