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翟家跟羅家一向政見不合,但又不是什麼生死仇敵,平時見麵不照樣客客氣氣!真要說起來,還是羅家見翟家老大的發展勢頭如日中天,而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羅家隻要願意欠翟家一個人情,拿出足夠的誠意來,比自己這張老臉管用多了。
真說起來,翟老爺子估計更不樂意看到自己吧!
鄭月如這丫頭可是一而再而三的挑釁人家杜萱瑾,鄭榮軍此刻想起來,翟老爺子當初“事不過三”的警告仍曆曆在目,臊的老臉滾燙!
但也清楚羅家的政治立場,再看看旁邊貌合神離的小夫妻,更不忍心鄭月如以後無法再做母親。見羅老爺子表情似乎也十分難堪,鄭榮軍苦笑著歎了一口氣,反正自己這張老臉早沒就沒臉沒皮了,最後一咬牙擺手應道,“罷了,我厚著臉皮給翟老打這通電話!”
這兩位老爺子的對話雖然沒頭沒腦的,但客廳裡眾人卻立馬猜出來啞謎的謎底。
羅少強猛然抬頭滿臉的不可思議,就連羅老太太她們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剛才一直沒敢勸,就怕兩位老爺子舍不下臉麵,沒想到峰回路轉,竟然同意了!
鄭月如眼神微閃,見爺爺真的拿起八仙桌上的電話機要撥,嘴巴張了張,竟然沒開口!或許,不管怎麼不甘心,心底也有一份希翼!
在眾人的目光期待下,鄭老爺子這通難以啟齒的電話掛斷的意外快。
掛斷電話,見眾人難掩失望,鄭榮軍笑容有些僵硬,趕緊解釋道,“翟老他們也不在家!剛才電話是杜萱瑾的哥哥接的!小杜同誌前些天陪著外商還有家裡的長輩去外地了,好像是為了那個中醫養生的項目,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能回來!”
眾人心裡很清楚,其實找杜萱瑾治病不難,難的是她背後站著的翟家和翟明山!聞言,也不知道是該失望,還是該鬆一口氣!
羅老太太疼惜的看了一眼神色瞬間黯淡下去的孫子,怕老伴以後改口,羅老太太緊接著問了一句,“那知道他們現在人在哪兒嗎?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帶著少強和月如過去求診,總勝過在家裡乾等著!”
羅老太太這麼一說,羅老爺子和鄭老爺子還在遲疑,羅母和鄭母卻明顯意動。
餘光注意到輪椅上的羅少強表情因杜萱瑾這三個字一會黯然,一會興奮,鄭月如表情十分怪異,實在說不上什麼自己心裡到底怎麼想的,隻知道不想讓羅少強太痛快!冷不丁的就插了一句嘴,“我看還是算了吧!就怕有人到時候色心又起,自討沒趣!”
眾人正等著兩位老爺子拿主意呢,鄭月如陰陽怪氣的突然來這麼一句,聽的不由皺眉!今天鄭月如幾次三番都這個調調,羅母早看不順眼了,尖聲指責道,“這麼多長輩為你們倆操碎了心,你陰陽怪氣的胡說什麼呢?”
鄭月如這人吧,在外人眼裡或許精明乾練,但天生的大小姐脾氣,有時候偏執的很!
見婆婆一臉的尖酸嫌棄,鄭月如也不在意,瞥了一眼神情尷尬、臉色爆紅的羅少強,妝容精致但略顯蒼白臉上寫滿了嘲諷,涼涼道,“我可不是胡說?要不是你兒子色心不改,才見了人家兩三麵就念念不忘,我們至於吵架,至於出車禍嗎?”
所謂語不驚人死不休,鄭月如脫口而出的話簡直是平地一聲雷,驚得眾人有些恍惚。
而羅少強惱羞成怒,在鄭月如再開口時,手強撐著輪椅,跌回到輪椅上好幾回才勉強用受傷輕一些傷那條腿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鄭月如話音剛落,接著,啪的一聲脆響,那張本該明豔逼人的臉上瞬間多了一道紅腫的巴掌印!
見鄭月如挨打了,被那一巴掌扇的一個趔趄,鄭老爺子麵若沉水,簡直是又氣又恨!氣的當然是羅少強的這一巴掌,而恨的則是鄭月如一張臭嘴!
不管羅少強有沒有這心思,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就是大大的不是!一旦傳到翟家人耳朵裡……可想而知!
倒是鄭母愛女心切,見女兒挨打了,激動的就要衝上去撕扯女婿!但彆忘了羅母就在她旁邊坐著呢,見鄭月如這麼給兒子難堪,也在火頭上呢,先跟鄭母撕扯起來。
而羅老太太狠狠的剜了鄭月如一眼,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是該扶臉色漆青重重跌回輪椅上的孫子,還是該去攙一把氣的直打哆嗦的老伴。
也不用跟羅少強求證,見,羅老爺子氣的臉色爆紅,捂著胸口,,咣當一聲,抽起來,
“爺爺,怎麼了?少強還傷著呢!”羅少軍是,疾步進來,順勢拿走了羅老爺子手裡的雞毛撣子,“爺爺,我托人給少強聯係了一位m國專家,他是康複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