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婦人,頭發長見識短,這麼多年你在家待著,吃我的喝我的,整天不是美容逛街就是打麻將,富太太日子過的享受啊,連個孩子都教不好,無能蠢婦,當初我就不該娶你。”
樊父指著樊母的鼻子罵,樊母倒在沙發上,頭發遮住臉,一直沒有反應。直到聽到樊父最後那句“不該娶你”,不知是戳到了她的敏感神經還是怎樣,她突然暴起,朝樊父衝過去。
“你心裡還有那個賤人?好啊,我不嫌你窮嫁給你,給你生兒育女,給你奉養雙親,給你爸你媽端屎端尿,那時候你說萬幸娶了我,這時候說不該娶我,你是想娶陳美玉那個賤人嗎?”
樊母如瘋魔一般,兩條胳膊胡亂揮舞著,樊父躲閃不及,被她撓個正著,臉上立刻出現八條血道子,一邊四條,很對稱。
“可惜啊,陳美玉嫌棄你窮,不肯陪你吃苦,早早嫁給有錢人。當時你隻能娶我,不然一輩子打光棍。樊大傻我告訴你,你心裡不痛快撒氣老娘不管,但你彆拿陳美玉那賤人和老娘比。”
樊父隻覺臉上一陣刺痛,便明白留下痕跡了,又聽到樊母提起初戀情人另嫁他人的事,更加惱怒,對待樊母絲毫沒有留手,把人掀倒在地上,又不解氣的踹了幾腳。
樊母眼中滿是固執的恨,絲毫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似的,她口中低低的叫著陳美玉的名字,暴怒中的樊父沒有察覺。
還是樊新回家,見父親暴打母親,忙跑過來阻止,樊父這才停手。
“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她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你就是無知愚蠢的女人。”
樊母雙手撐在地上,慢慢直起身子,“那你也和我這樣無知愚蠢的女人結婚生孩子了,陳美玉再好,她也把你甩了。”
樊母的話再次激怒樊父,樊父上前還要動手,被樊新死死拉住。
他哀求的對樊母說:“媽,你少說兩句,公司本就一攤子事,爸心情不好有情可原,你就彆添亂拱火了。”
樊母撇過眼神,樊父掙開樊新的桎梏,拍了下衣裳的灰塵,轉身離開。
樊母的眼神一直落在樊父身上,直到房門關上。
樊新過來把樊母扶起來,母子倆坐在沙發上。樊新拿出醫藥箱給樊母擦藥,他弄不明白,和睦恩愛了二十多年的父母,怎麼會突然爆發衝突,還動了手。
“媽,你和爸怎麼了,突然發這麼大火?”
樊母沒好氣的瞪了眼樊新,“還不是因為你這不爭氣的。”
樊新無辜的看著樊母,“我?我剛回家。”言外之意,這不關我事。
樊母氣的肝疼,一手戳到樊新的額頭,大紅色的長指甲直接把額頭戳青,樊新還乖順的沒有躲。
“怎麼不是因為你,今天我和你爸到池家門口堵池學海,人是回來了,看到我和你爸,人家連麵都沒露,眼看著池家指望不上,你爸又丟了麵子,可不就罵你撒氣,怪我沒把你教好。”
至於陳美玉,樊母半句沒提。
“你也是,好不容易哄著池檸和你結婚,你還心大的哄白露那小賤人,你腦子被驢踢了吧,哪個多哪個少心裡沒點數?”
說到這個,樊母也是一肚子火。池檸家世好,多少人想和她搭上關係都沒機會,樊新卻不知道珍惜,把這機會轉手扔掉。
樊母揉揉額頭,“行了行了,你回房間吧,我看到你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