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夢雨想去b市找池檸,可她一來連買車票的錢都沒有,二來她也不知道那父女倆住在哪,就算去了b市也是兩眼摸瞎,白跑一趟。
她捂著因奔跑快速跳動的心臟,在一起不到一月被分手,仍覺得意難平,她去男友告訴她的地址守株待兔,等了一晚也沒見有人出來。
她在樓下的長椅對付一晚,就怕錯過男友,可一夜過去,她黑眼圈眼袋都出來了,那人還是沒出來。
天亮了,有人出來晨練,滕夢雨趁著單元門沒關死,鑽了進去,一路爬上七樓,敲響男友家的房門。
可來開門的,是個陌生麵孔。
“你好,這是XX的家嗎?”
“不是。”一早被人吵醒,來開門的男人很不滿,就要關門。
滕夢雨卻不信他的說辭,以為是和男友提前串通的說辭,她擠開男人,靈活的闖了進去,直奔主臥。
見她這樣,男人懵了一下,隨後跟了上去,“哎你誰啊,大早上私闖民宅,你以為這是你家啊?”
臥室床上睡著的女人被吵醒,睜眼就看到一個形容不整的陌生人,她嚇了一跳,看到之後跟進來的丈夫,像找到主心骨一樣,撲到男人懷裡。
“她是誰啊?”
男人抱著妻子安撫著,“誰知道哪來的瘋婆子,問我這是不是XX的家,我說不是,她就發瘋似的往裡闖,攔都攔不住。”
他又對滕夢雨說:“你也看到了,這裡沒有你說的XX,可以出去了嗎?”
滕夢雨失魂落魄的被趕出門,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聽不到那對夫妻說她的話。
她想到介紹他們認識的牌友,立刻回到麻將館,卻得知他們已經好久沒來了,電話也打不通,她找不到他們了。
滕夢雨回到家裡,她不會做飯,離婚後她把保姆辭了,家裡一點存糧都沒有,她收拾了洗漱用品,裝了幾件衣服,回了父母家。
朝父母要了錢,又去找了池弘毅以前的同事,打聽到池弘毅現在的工作地點,她買了飛機票,直飛b市。
她記得池弘毅說過,家在單位的家屬樓,滕夢雨不想讓池弘毅知道她來了,便去b大家屬樓等池檸。
她打扮的很前衛,衣著布料也少,與樸素陳舊的家屬樓格格不入,老師們回家看到滕夢雨,隻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便禮貌的移開視線。
滕夢雨有心向他們打聽池檸的消息,剛要張口,那些人就移開了視線,幾次之後她便泄了氣,坐在石椅上等人。
可她不知,下午放學池檸是不會回家的。久等不到人,滕夢雨給池檸打電話,總是聽到用戶正忙的提示音。
她點了外賣,在石桌這慢慢的吃,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滕夢雨隻得離開,想著明天來的早一點。
她離開沒多久,池弘毅拎著東西回家。
九點四十五,池檸放學回家,滕夢雨給她打電話的事池檸沒說,她爸已經夠沒安全感的了,她還是不說這些,以免給他徒增壓力。
反正任滕夢雨如何巧舌如簧說出花來,她也不會跟她回去。
翌日,滕夢雨起了個大早過來等,巧了,這天是池檸月假的第一天,她依舊五點半起床,洗漱後開始背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