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才出來啊，我找不到村長家，越走越遠，這裡都沒有人，你還故意嚇我。前麵有個狗窩，你知道的，我最怕狗了，嚇死我了。”
小屋裡的人：他們是狗？
池檸嗓音嘶啞，還帶著哭腔，一聽就知道被嚇得不輕。
趙正清拍拍池檸的背，“沒事了，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走，我帶你回家。”
趙正清拉著池檸，沒拉動。
“怎麼不走？”
“你大哥和大嫂，我們回去，不方便吧！”
池檸說的含糊，趙正清卻懂了，心裡暗道城裡人就是少見多怪，小時候家裡窮，兄妹三哥和父母擠在一張床上時，父母辦事也沒背著他們。
趙老大這個程度，和那時候根本沒法比。
“沒關係，你就當不知道。”
趙正清好說歹說總算把人哄回家，趙老大已在飯桌上了，見趙正清兩人回來，麵色不變，似乎之前隻是回屋換了件衣服這麼簡單。
趙母掛著臉子，給池檸拿碗，重重的放到桌子上。
趙正清像沒感受到趙母的情緒，先給池檸盛粥，之後才是自己。
趙母看著覺得心裡堵得慌，一口口的吃鹹菜，每次池檸想夾哪個菜，她就把那個菜盤拿起來，或是換地方，或是添菜。
趙母針對的太明顯，趙正清覺得下不來台。
“媽，彆忙活了，一起坐下吃飯。”
趙母不聽，端著盤子剛要走，趙父忽的咳嗽一聲，趙母身子一抖，回到位置坐下，之後老實得很，再也沒有鬨幺蛾子。
趙老大吃完後，用自己用過的碗盛了碗稀粥，隨便夾了幾筷子菜，放到碗裡，端回房間。
池檸說：“大嫂怎麼不出來一起吃飯？”
趙姣姣翻了個白眼，“有人伺候著我吃喝，我也願意在房間裡吃。”
池檸不說話了，安靜喝粥。
偏房，更顯柔弱的南晚拒絕喝粥，趙老大用蠻力迫使她張開嘴，直接把粥灌下去。
因吞咽不及時，有湯水從嘴裡流出，留下一串水漬，趙老大胡亂拿了個東西，給南晚擦嘴。
南晚看到，那是她的內褲，她乾嘔了幾下。
趙老大掐著她的臉，“你給我老實點，再糟蹋糧食，乾脆彆吃。”
南晚倔強又無能為力的樣子似乎很對趙老大的胃口，他親親南晚的唇，低聲說：“你老實點，隻要你生了孩子，你就可以自由的在院子裡走動。”
南晚唾了趙老大一口，換來一個巴掌。趙老大出去後，南晚一個人留在房間，聞著房間發黴的味道，南晚委屈的哭出來。
這幾天就像一個噩夢，她多希望睡醒後能回到家裡，枕著鬆軟馨香的枕頭，無拘無束，想做什麼做什麼。
從前的生活太美好，將現在的日子襯托得如煉獄一般，南晚不能接受未來的自己要像母豬一樣，被關在屋子裡配種。
今日見到的那個女人，一定可以救她。
就算不能，南晚眼神帶霜，兩人年紀差不多，自己隻能躲在肮臟的角落裡喘息，憑什麼她可以乾乾淨淨站在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