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趙家人,他已經好久沒有聯係過他們了,他怕再被趙老大打。
兜裡隻剩下一百塊錢時,他想起了南晚,當初南晚誘惑他時,說起過她家的地址,以及她父親的名字。
趙正清一直記得,他用僅剩的一百塊錢買了南晚所在城市的車票,在高檔彆墅區守株待兔,果然讓他找到了南晚。
看到趙正清,南晚竭力忘記的事情,統統想了起來,她根本就沒有忘記。
她渾身哆嗦的把趙正清帶回她在外麵的公寓,趙正清看什麼都新鮮,他邪笑著讓南晚看在他們曾作過夫妻之事的麵上,把這房子過戶給他。
南晚答應。
趙正清以為南晚怕了他,蹬鼻子上臉的支使南晚,甚至對她動手動腳,說一些辱人的話。
南晚麵上帶著屈辱,她閉了閉眼睛,任由趙正清動作,並在趙正清釋放之後,用床頭櫃上的台燈底座,狠狠砸中他的後腦勺,一下又一下。
趙正清瞪著眼睛,倒在南晚的身上,南晚把他推到一邊,又哭又笑的撥通報警電話,投案自首。
南晚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洗清身上的泥濘,如果趙正清沒來找她,她會像正常人那樣生活,找個不介意她過去的人結婚,生子,一起老,一起死。
但趙正清來找她了,她無法接受、無法原諒卑鄙的自己,她心裡有一股衝動,要帶著趙正清一起下地獄。
趙正清死了,心存死意的南晚卻不想死了。
警察過來,帶走了南晚,以及趙正清的屍體。
趙家人得到通知,過來給趙正清收屍,看到了光鮮亮麗的南晚。
趙老大瘋魔一般過來拉著南晚,口中喃喃自語,要帶她回家生孩子。
南晚麵無表情的站著,仿佛被拉住的不是她。
南照霖帶著夫人趕到,看到女兒被人糾纏,再看他們的打扮,就知道他們是買女兒的那家人。
“放手。”
趙老大被南照霖的氣勢震住,訕訕的鬆開南晚。
南夫人抱著南晚,哭道:“我可憐的女兒,她已經回家,和你們沒關係,你們還來找她乾什麼?”
南晚的眼睛轉了轉,抱住她媽媽,用極小的聲音說:“媽,我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我解脫了。”
沒有了趙正清,趙家人在這裡待不久,不會有人知道她的底細,更不會有人知道她為了回家,所生出的惡心心思。
她可以更好的活著。
南晚的體內還有趙正清的精.液,身上還有掙紮產生的於痕,她堅稱自己是失手殺人,南照霖請了厲害的律師,證明南晚是防衛過當。
趙正清死了,南晚毫發無損,全身而退。
她去了本地尼姑庵,削發為尼,她並未身處監獄,卻主動畫地為牢。
經書會讓她得到片刻寧靜,比和心理醫生聊天有用得多,南夫人哭過後無法扭轉女兒的想法,隻能隨她去了。
南氏貨運公司在新時代的衝擊下,一步步縮水,南照霖及時止步,將公司出賣,自己則拿著錢和妻子出去旅遊,看到新奇的東西買下來,帶給庵中的南晚。
秋日,一身素衣的南晚仰頭望天,她雙手合十輕念一聲,“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