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奇一直在看手機,池檸和池檬在一起玩,沒有人主動和他們倆說話,明遠和薛秋柔也不願意在病房裡繼續待下去,主動告辭。
“那就先這樣,我們先回去了。”
池檸沒有起身送他們,明遠說:“不用送了,檸檸,這邊有什麼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和你一起解決。”
池檸敷衍的笑笑,沒有再看他。
兩人相處明顯生疏,根本不像情侶,但不像不代表不是,梁俊奇退出手下發過來的調查池檸和明遠的資料,壓抑著心中的不快,主動送明遠。
三人走出病房,梁俊奇說:“我們談談。”
明遠讓薛秋柔先去外麵等他,他自己則和梁俊奇去了樓頂。
樓頂晾著很多白色的床單被罩,放眼望去,白茫茫一大片。
“你找我有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我們的交情來說,應該沒有單獨聊天的心情。”
“我和你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我想和你聊聊池檸。”
梁俊奇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一旁,從那裡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薛秋柔的身影,她正在打電話,心情不錯的樣子。
明遠臉色不好看,他可以認為,梁俊奇是用他和薛秋柔的關係威脅他?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有些話直白的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
明遠的手攥成拳頭,又鬆開,來回幾次,手心出了汗,黏膩膩的,很不舒服。
“直說,你什麼意思?”
“我說了的話,你會照做嗎?”
明遠強忍著怒氣,壓低聲音說:“你先說來聽聽,如果合理的話,照做又有何難。”
言下之意,不合理他自然不照做。
梁俊奇諷刺的笑笑,“你和你那個秘書,關係不一般吧。”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不是問明遠,而是已經得出結論。
“你威脅我?”
梁俊奇臉上掛著明遠最討厭的笑容,“不是威脅,而是善意的提醒,如果被人知道你腳踏兩條船,尤其被你辜負的人是出資幫你創業的人,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願意做你公司的投資人。”
明遠的手再次攥成拳頭,且一直沒有鬆開。
他幾次想把拳頭朝梁俊奇那張欠揍的臉揮過去,又幾次忍住,這人有權有勢,不是他這樣一窮二白的人可以得罪的。
尤其這人對池檸的心思昭然若揭,就等著抓他的小辮子,逼迫他和池檸分手,他不能遞把柄給他。
雖然明遠不喜歡池檸,身邊也有了彆的女人陪伴,但被逼著和女朋友分手,這種感覺很不好。
無關他是否喜歡這個女朋友,僅僅是被威脅,就夠讓人難受的了。
明遠還是個愛麵子的人,更無法接受這樣屈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