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輸了幾局比賽,他們又不贏錢的,齊沛堯的表情怎麼這麼像一夜輸掉全部家產的賭徒?
她哪裡知道,齊沛堯是想起幼時一夜輸掉所有彈珠的經曆,對小孩子來說,彈珠可不就是他們的全部家產。
見池檸答應下來,齊沛堯趕忙把跳棋收起來,放到櫃子的最下方,生怕池檸看到還想玩。
他拿出一個棋盤,這次玩的是象棋。
他把棋盤擺好,一心二用的擺好了兩人的旗子,看著雙方棋盤擺在最前麵的五個紅色的兵和五個黑色的卒,池檸疑惑的看著齊沛堯。
齊沛堯忽然想起,寶貝女兒象棋也不會。
隻得又把象棋的規則說了,著重強調哪種情況會彆馬腿,不能走,要知道以前他和齊父下象棋,沒少因為彆馬腿,被齊父吃了車馬炮。
不能想,一想就是又一段慘痛的經曆。
哪怕是多年以後的今天回想起來,仍是覺得心裡一陣刺痛,沒辦法,那時候的他輸了太多次,也輸的太慘。
池檸記住規則後,兩人繼續下棋。
齊沛堯發現,人點背不僅不分時間不分場合,也不分棋類,跳棋輸的一塌糊塗,還敢指望象棋贏回父親的威嚴,那是不可能的。
齊沛堯看著自方陣營的車馬炮,這三位大將把他的帥僵的死死地,他往那邊走都是個死。
尤其將的前麵是個不知往前拱了多少次的小卒子,比起那三位很有用處的棋子,就要被小卒子吃掉的帥非常憋屈,還不如讓那三個吃了我呢,總比被小卒子吃掉有麵子。
齊沛堯看著輸的異常慘烈的棋局,寶貝女兒的棋路比跳棋猛多了,下跳棋時還有些不溫不火,絲毫看不出招數淩厲,換了象棋,一上來就要把他的大帥弄死,哪有玩跳棋時的半分緩和。
他深深覺得,玩這些東西就是個錯誤,不僅浪費時間,還把身為父親的麵子送到池檸腳下踩,他好後悔。
如果時間可以回到他拿出棋盤的那一刻,他一定給那時候的自己一個嘴巴,讓你顯擺,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吧!
在女兒麵前維係不了父親無所不能的形象,麵子碎了一地,該!
他嘴角抽搐著,眼睛緊盯棋盤,總想再掙紮掙紮,但他本就在棋類上一竅不通,想找出脫困方法,無異於是在癡人說夢。
齊沛堯看了眼自在的池檸,他停了這麼半天,對方絲毫沒有不耐煩,很是紳士的等著,但齊沛堯總覺得,對方是把他困在手心,有把握弄死他的大帥,所以才這麼放鬆。
五歲大的孩子懂的這麼多,最重要的是她隻聽了一遍規則就會了,齊沛堯心裡的小人在撓牆,以後他再也不會輕視任何人。
你的輕視,是你被啪啪打臉的罪魁禍首。
“寶寶,你餓不餓啊?”
池檸看了眼笑容勉強又奇怪的齊沛堯,順著他的意思遲疑的點點頭。
齊沛堯眼睛一亮,立刻叫來保姆阿姨,讓她帶池檸去廚房挑選好吃的,過一會再抱回來。
至於這個過一會是多久,決定權不在他,在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