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動聲色地挑釁這種事情還是你最擅長了!”
他們紛紛拍肩點讚。
龍馬隻當做不明白,若無其事繼續喝飲料,結果才抬起手,就感覺罐身被人捏住,進退不能。
她抬眼,很不解:“部長?”
“這種天氣,少喝點冰的吧。”手塚說完,卻鬆開了手。
“這都不行嘛……”龍馬嘟囔著,看向剩下的一半,雖然對方沒有阻止到底的意圖,自己卻也沒了品嘗的心情,歎了口氣,把它放到了一邊。
“放心,我肯定會贏的。”她鄭重其事地對著瓶罐保證道。
“沒錯。”大石提高聲音,轉向眾人,“各位,我們要上場了!”
*
有人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龍馬也不知道是否這句話言靈了。上午還挺明媚的天空,想不到午後沒多久就開始下雨。青學前三場比賽兩勝一負,輸的那一場直接導致他們多了個傷員,被送去醫院看骨折。
贏的兩場也算不上順利,幾個人在雨水打濕的賽場上沾了一身泥,狼狽地走下場來,臉上倒還是掛著勝利的笑容。
還好,輪到自己時,天已經晴了,場地乾了,等待她的是一個滿狀態的對手。
“你這個一年級的,還蠻有意思的。”
對手叫伊武深司,就是那個拿著球拍不動聲色炫技的家夥,明明一臉沉悶陰鬱,想不到還是個話癆,臨到比賽前還嘀嘀咕咕的。
“不過,也就這樣了。我可沒有輸給你的打算。倒是沒想到小杏居然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小白臉……切。”
龍馬:“……”
小白臉??
居然是在說她嗎?!
“你說夠了沒有?”她抬手按住帽沿,按捺住情緒,沉聲道。
“這麼著急做什麼?”對麵反問。
“彆磨磨唧唧的了!”剛剛輸掉單打三號比賽的神尾明看得心急,在球場邊替隊友呐喊助威:“深司,給我十分鐘內乾掉那小子!”
多大仇啊。
“……唉。”伊武同學歎了口氣,“真麻煩。”
“那麼——”接著,伊武抬起頭,銳利的目光緊緊盯住了龍馬,頓時,她有一種被獵狗纏上了的不妙感。
“我特彆討厭在我麵前耍酷的家夥。”他慢吞吞道。
“是麼?真巧,我也看不慣。”龍馬淡淡表示。
“哼……討人厭的小鬼。”伊武神情愈發不快,握緊手中的網球,“但願你等會兒再也說不出大話。”
……
網球是一種靠實力的運動。
龍馬是這麼認為的。
打得再好的蛇球,最終還是要靠體力與意誌力堅持到最後一刻。
偶爾摻雜一點運氣,比如,腳一滑被海堂打出了一個全場閉嘴驚豔的回旋蛇球,但那也隻是曇花一現。
但顯然也有和她觀點相反的,比如菊丸,硬是在堪比溜冰場的地麵上給對手耍了一輪特技網球,再比如不二,四兩撥千斤的一手絕技“飛燕還巢”,美不勝收……不對,還不是被對麵一力降十會的波動球給碾壓了?
眼下,自己這個對手也開始耍起了小手段。
沒錯,隻能稱之為無聊的小把戲而已。在龍馬眼中,還算不上什麼大事——
“痛!”
她渾身一顫,隻覺得臉頰都要跟著抽搐起來了。
大石難得板起了臉,表情相當嚴肅:“痛就對了!你這個傻瓜,哪有人硬去接那種球的!幸好沒傷到眼睛……”
桃城在一旁看著,忙問:“前輩,怎麼樣了?”
“所幸,隻是上眼皮被割傷了。”大石皺眉,起身看向隊友,“但不趕緊治療是不行的,這場沒辦法繼續下去了,還是棄——”
又是棄權?
幾個一年級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和不動峰的比賽是撞鬼了嗎?先是河村前輩,為了幫不二前輩擋波動球,傷到了手臂,還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呢,這邊他們的新秀又英勇負傷!
“完了!流年不利啊!”堀尾捂臉,絕望。
“彆瞎說。”桃城喝止,“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已,輸了就輸了,我們部長還沒上場呢!”
對哦。他們下意識地望向手塚,後者隻是靜靜地看著負傷的一年級小朋友,一言未發。
而那位小朋友,卻在此時抬起頭,儘管左眼鮮血直流,卻還渾然不覺似的,完好的右眼依然澄澈明亮,充滿了執著的信念。
“抱歉,部長,我可沒打算讓你出場呢。”
真狼狽啊。
到頭來,自己卻是弄得比前輩們還要糟糕。龍馬在心中歎息一聲。
原來眼皮一直跳,是預兆著會受到傷害嗎……唉,早知道該多注意一些的。
不過,雖說狼狽,她可從未想過放棄呢。
“彆鬨了!”大石臉色微變,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放任這樣的你上場,我不會允許的——手塚!”
他望過去,呆住了。
想不到,他給予希望的那個人,卻似乎在可愛吉祥物的眼神請求下敗退了!他居然拿著網球拍走過來了!
不對,手塚是有原則的!
大石急切地上前一步,眉頭緊皺。其他人也屏息凝視,試圖阻止的乾和不二等人都安靜下來。
而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的手塚部長,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短暫的沉思後,就將備用拍直接遞到了龍馬的手中。
“給你十分鐘。”他給出了一道清晰的限製,“超過十分鐘,就當棄權,明白了嗎?”
沒問題!龍馬滿不在乎地抬起袖子胡亂地抹了一把血跡,依然信心滿滿。
不就是一個持續掉血的debuff嗎?
女人總是要經曆這麼一天的,千百年來,也沒見她們虛弱地當場自斃嘛。
嗬,對麵什麼花裡胡哨的,看我打爆他!
作者有話要說: 鄭重提示玩家,雙重持續掉血debuff即將到來!冷飲請慎重!
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