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跡部隻是在發呆而已。
突如其來的血光之災,令雙方都措手不及。
“你難道自己不記得時間的嗎?!”
“你不知道它不準的嗎!”
“……”
“……”
顯然,比賽是打不成了。
跡部感覺自己突然榮升保父,硬著頭皮讓樺地去附近的便利店購買了“日用品”之後,現在他們回到這場館外,無所事事地等著龍馬收拾好自己,從更衣間裡出來了。
很尷尬。
但還好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並不知情。
不然就更尷尬了……
跡部終於收回目光,屈尊地搭理一下不二裕太:“喂,你和青學的人很熟吧。”
“當然——”裕太說到一半,警覺地坐直了,“乾嘛?”
“待會你帶那小鬼回去吧。”
“……哦。”他似懂非懂,想著對方可能是為安全考慮,沒往深處想,“我是無所謂啦,反正今天要回家一趟。你急著走?”
跡部不置可否。
又過了一會兒,像是不耐煩了,下定決心地猛然起身:“樺地,我們走。”
“是。”
樺地也噌地站起來,從台階上下去。
裕太皺著眉頭看著他倆的背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如果說有急事,剛才怎麼不說?在這裡沒頭沒腦地等了半天,眼看著龍馬就快回來了,又突然要走?
有錢人的心思真是摸不透啊……
“喂!”裕太朝著兩人吼了一句,“越前龍馬呢?”
“廁所!”跡部提高聲音回了一句,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唔,拉肚子了嗎……
不二裕太陷入沉思:剛才他們是去買藥了吧?
難怪要讓他留下,萬一那小不點虛脫了,總要人照顧的。
*
換個衣服並不需要很麻煩。
但是……
龍馬沉默地,瞪著那條少女內褲上的……小熊與小粉花,陷入沉思。
跡部這是什麼品位?
應該,不是他挑的吧……
這念頭太過可怕,她打了個寒噤,甩甩頭,拋下這些,速戰速決。
出了隔間,她還在扭頭扯著褲子看,確認沒什麼端倪後,才悄悄鬆了口氣。再一回頭,對上一雙平靜的藍眼睛。
“……啊。”
此時離IH結束有一段時間了,大概是雙方都沒有料到,此時還會有人在體育館的廁所裡逗留。
更正:女廁所。
“不好意思,走錯了,絕對不是耍流氓。”對方客客氣氣地欠身,飛快調頭。
龍馬也二話不說,出了門就往反方向走,情緒太過激動,又覺得小腹湧出一股熱流,這才不得不放慢了腳步。
離開通道以後,外麵天色還很亮,龍馬理了理劉海,打算回去找人,突然背後一聲重重的咳嗽。
一道影子投在了路麵上。
是冰帝的天才,忍足侑士。
龍馬好奇地打量著他。對方也正充滿興致地研究她。
“找我有事?”她清了清嗓子,鎮定地開口。
交過幾麵,但如果她沒記錯,兩人連話都沒說過幾句……越過跡部來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用意吧。
“嗯,有一點。”忍足頷首,“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正好腦海中浮現出來,就想來說幾句罷了。”
“哦,你說。”
“彆緊張。”忍足微微一笑,語氣很禮貌的,笑容也很溫和,隻是龍馬見多了不二、入江那般外表的人,心裡不免會多幾分警惕。
還有點小緊張。
“方才嶽人他們說的那些話,你不要往心裡去。”忍足不疾不徐道,“他們想法都很單純的,沒有什麼深刻含義。”
“唔……”大概吧。她其實也不是很在意。
要說在意,應該是跡部的問題才對。
“不過,你知道跡部為什麼對你這麼感興趣麼?”他話鋒一轉,那藏在鏡片後麵的眼神似乎也銳利了幾分。
龍馬微微歪頭:“你們那個古武術的預備隊員很厲害?”
所以被她擊潰後大受打擊,也引起了其他人對她的重視?
“哦,那不是重點。”忍足輕巧地一概而過,“我也隻是猜測,隻不過,從我的角度看,還是很好理解的。”
“前輩可以說得再直接一點。”龍馬提議。
這是她和不二虛與委蛇後的出來的經驗,不然很容易被繞到什麼陷阱上。
他也乾脆,點點頭,徑直道:“嗯,可能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吧。”
“……?”
“跡部一年級的時候,從英國回來,一進學校就掀起了軒然大波呢。”忍足回憶著,十分感慨地摸了摸下巴,然後又看著龍馬,繼續說,“確實,跟你一樣,又囂張,又厲害,把網球部折騰了一番,從此打破了一年級在夏季大賽前隻能撿球的規則。”
“……喔。”
原來除了青學以外,其他學校也是有這麼頑固的傳統思想的啊。
龍馬不鹹不淡地點點頭,然後一愣:“英國?”
“聽說,他小學時,也是在歐洲很有名氣的。這不是和你很像麼?”忍足笑。
龍馬糾正他的觀點:“我可沒他那麼誇張。”
“我看也差不多了。”忍足卻說,“哎,這可能就是同類之間的互相吸引吧。”
不不,能互相吸引的不是異……
好吧,他們確實是異性。
不過按忍足這個說法,跡部對她應該是前輩對後輩的欣賞吧?就像手塚對她一樣,寄予了厚望——要成為青學的支柱。
無關性彆,無關年齡,隻是熱愛網球的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
可惜了,例假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駕臨……
龍馬糾結地皺起眉毛。
“其實,我對你也很感興趣呢。”忍足繼續說,臉上的笑容在陽光下是那麼的和煦、溫柔,“今天真是可惜了。不過,你的身體不舒服,確實也不能勉強——下次你們要是有時間的話,不妨叫上我當裁判?”
“……哈?”
就這樣嗎?
就是為了和她說這些?
龍馬老神在在地離開體育館,遠遠地看到裕太朝自己揮了揮手。
他大概是等了有了一會兒,很快站了起來,但沒有露出多少不耐煩的神色,反而拿出了前輩的氣勢,很關切地問:“沒事了吧?看你臉色好像有點不太好。”
因為稍微失血過多了……
“嗯,好很多了。”
“多注意下飲食吧。”裕太語重心長道,“你們下個周末還有比賽呢。你們部長不在,你可是重要戰力了吧?”
“哦,那個時候肯定沒事了。”
“嗯?”裕太疑惑,半信半疑地說,“好吧,你確定沒事就行。”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車站就離得不遠,裕太決定先把這病懨懨的小鬼先送回家,自己再回去也不遲。眼看著車站就在前麵了,兩人一時找不到什麼話題,各看各的。
裕太盯著自己的鞋尖發呆,龍馬的目光正羨慕地從街邊售賣機的玻璃門上轉過去。
然後,在車站前,一排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為首的大石麵色發青。
不是說越前被冰帝的跡部帶出去了嗎?!
鬼咧——這分明是在和不二的弟弟約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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