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好好吃!”
名字是三文治,但實際上更像是肉夾饃一樣的東西。裡麵那兩塊牛肉比外層的麵餅可要厚得多了,還夾了青椒末兒和黑椒醬,一點點西生菜,材料豐富,吃起來的口感就和漢堡差不多。
不過也許是餓久了,對饑腸轆轆的人格外有吸引力。她真心覺得,比和阿桃學長一起嘗遍的快餐店都好吃多了。不愧是豪華遊輪上的五星級服務!
——而且重要的是,分量也很多,沒有在她來之前就被學長們搶完真是太好了。
龍馬吃起東西來並不那麼在乎形象,反正她自認為和桃城相比還是要優雅很多的。可現在隻有她和手塚兩人,對比就太明顯了。她一邊吃一邊看手塚吃,用叉子卷起生菜的碎葉,慢條斯理地攪拌蘸上醬,然後細嚼慢咽。
等手塚清光了這份沙拉碟,龍馬已經吃掉了兩份“漢堡”,正捧著杯子喝果汁,猶豫著要不要再來一份。
感覺差不多飽了,但又還有些饞。
手塚察覺到她的心思,提醒道:“彆吃得太撐,晚上會睡不著。”
“我現在……其實也睡不著。”她老老實實地說。
“嗯,回去把作息調整好,注意身體。”手塚又說。
話雖如此,他卻又起身去餐吧那兒端了兩份布丁過來。其實甜點很豐盛,還有很多小蛋糕,但現在也吃不下了。
手塚給自己留了一份抹茶,另一份草莓的遞到龍馬麵前。
她低頭看著布丁上麵塗的一小塊粉嫩的奶油和巧克力醬,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個兔子的造型。”
“嗯,很可愛。”
聽到手塚這麼說,龍馬又探頭去看他的布丁,可惜還什麼都沒看清,就已經被他一勺子下去抹平了。
大廳裡還放著舒緩的音樂,但大部分吊燈已經關閉,隻留下餐吧附近的這一小塊區域還亮著燈,往窗外看,正好能看見自己的倒影。像是包場的闊佬一樣,所謂燭光晚餐,大概也是這麼回事了吧?
龍馬咬著勺子,舔了舔殘留的糖分。
這些日子鬨鬨騰騰的,她已經好久沒有享受過這麼安靜的夜晚了。看看手塚,他倒仍是習以為常的樣子,還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專心吃。
然後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未免也□□靜了。
原先餐吧後麵還有幾個服務生待命,偶爾擦一下玻璃、整理餐具,或是小聲交談,或是跟著音樂哼歌,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悄悄地撤走了。
龍馬放下勺子,扭頭一看。
跡部正靠在吧台上,一臉探究地望著他們倆。
“……你在乾嘛?”
“不,這個問題應該是本大爺來問才對。”跡部一副一言難儘的表情,看看她,又看看手塚,欲言又止。
手塚也看向他,雖然才發現多了個人,但毫不驚訝地向他點點頭:“你也來吃夜宵?”
“不,隻是睡醒了,隨便走走。”跡部慢吞吞地回答,身體卻還是誠實地走了過來,在他們隔壁將椅子倒轉過來,大搖大擺地坐下,食指輕叩桌麵。
“看你們還挺舒適的嘛,怎麼,也不叫上我,哈哼?”
龍馬歪頭:“忘了。”
這麼一向,好像是有點不妥。她心虛地想,好歹對方才是主人……
跡部卻不以為意地朝她擺了擺手,顯然根本沒指望她的記性:“你就算了吧。”
“不了解你的作息。”手塚泰然自若,令他很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那個給我一份。”也許是被氣到了,跡部果斷朝龍馬伸出手,勾了勾食指示意。
她剛才隨手裝了一大盤,吃到現在還剩下兩塊,放了這麼久,差不多都涼了。
要不要再去加熱?
龍馬跟他提了一句,跡部卻不是很在意,接過來,從餐具盒裡取了新的刀叉,熟練地用刀分成了好幾份,再切成更小的塊狀,硬是把這漢堡吃成了披薩。
就算是大塊的牛肉,也能吃出這般優雅華麗的姿態,看得龍馬歎為觀止。
“那個,其實這刀是我用過的……”她小聲說,覺得還是有必要跟對方說清楚,免得事後追責,不好收場。
“哈?”跡部動作一頓,立刻挑起眉毛,飛了一記眼刀過來。
“剛才隨便切了下,沒切動、呃,你不介意就行。”
跡部無奈:“你現在說還有什麼用?算了,沒沾到口水就行。”
他也沒潔癖到那個份上,前兩天飄到荒島上不也將就著了?
“要是你敢說吐了口水你就死定了。”他惡狠狠地將叉子戳了進去,警告道。
龍馬:“……”
她沒那麼無聊好吧!
手塚看了她一眼:“吃完了就回去休息吧。”
龍馬點點頭,拿起餐巾紙擦嘴。
完了她問:“話說前輩們呢?這麼晚還沒回來嗎?”
“應該是在島上過夜了。”跡部答道,“你不覺得有這群人在,迷個路然後忘記時間是完全合情合理的發展麼?”
“……”
真的,無法反駁。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三個人的燭光夜宵。
遠目】
龍馬:我常常因為吃得太快而感到和你們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