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頓時心虛,目光躲閃著往旁邊挪:“也、也沒有啦!我隻是……”
“不能理解,對嗎?”丸井文太順口打岔道,“我們也很驚奇啊,幸村部長是怎麼認識那位——呃,你的未來女朋友的?”
紅發少年戲謔地咬著泡泡糖衝後輩擠眉弄眼。
切原若是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就白混這一年多了:“這正是我想問的啊!——上次我們去山裡釣魚的時候就遇見了,好像那之前他們就已經認識了。”
“……”
眾人沉默。
過了會兒,柳開口道:“我提醒你們一下,還記得手術結束的時候,我們去給他慶祝嗎?”
“幸村說他做了個夢。”桑原回憶,摸了摸下巴,“對,我有印象。”
“但隻說了他夢見我們被打敗了……”仁王慢條斯理地補充。
切原痛苦地:“彆再提醒我了……”
仁王於是擺出了嚴肅臉:“赤也啊,要麵對現實,接受自己犯過的錯誤,才能夠改正。”
“就是這個道理。”丸井等人也煞有介事地點頭附和。
“而且跑題了吧。”切原小聲吐槽。
“不不,並沒有,隻是我剛才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跟你們說。”仁王卷起食指繞著他的小辮子,似笑非笑地。
桑原也警覺起來:“等等,什麼意思?”
悄悄聽了半天的真田放下筷子,有點不耐煩:“有話快說。”
“哦,”仁王乾咳,“我們之前去探望幸村部長的時候,護士長不是說,還有個女孩子去過嗎?”
“……”
又是一陣詭異的,冗長的沉默,微微壓抑,令人恐懼。
丸井睜大了一雙眼睛,吞咽著口水,手裡的壽司都快掉地上了:“該不會是——”
“應該就是她。”仁王一錘定音,“那個青學的小丫頭。”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切原:“……”
我完了,他絕望地想道。
然而,出乎意料的,真田什麼反應也沒有,依然很鎮定地吃著他的壽司,一絲不苟地連一顆飯粒都不漏下。
正選們好奇又困惑地望著他吃完了飯盒,若無其事地放下筷子,收拾好東西,威嚴地抬起頭瞪了他們一眼。
“在想什麼!小小年紀談什麼戀愛!”
一片噓聲中,柳也忍不住發出了吐槽,看著自己手裡的筆記本,棒讀道:“真田弦一郎,第四次無疾而終的戀愛——不,這次根本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嗎。”
“你居然這個都有記?!給我扔掉啊啊——”
*
吃得太滿足,龍馬也忘記自己一開始想說什麼了,擦了擦嘴,望著幸村的臉發了一會兒呆。
終於,她又想起來了。
“對了……”
然後,她的聲音被一陣突然爆發的刺耳喧嘩聲淹沒。
兩人放眼望去,冰帝的大部隊從前方過來。為首的正是那位囂張跋扈、不可一的跡部部長。
他和走在旁邊的慈郎說了些什麼,蜂擁而至的啦啦隊就可勁地尖叫起來,鬨得他都有點頭疼了,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有個女生抱著便當盒,羞澀又大膽地喊出聲:“跡部君,我給你做了便當,可不可以——”
看背影還挺好看的,龍馬很有閒心地看起了熱鬨。
可惜跡部相當冷淡,頭也不回地扔出一句:“彆煩我,母貓。”
一盆冷水澆下去,女生們的激情依然不減,龍馬再想從人群裡找到那位當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把筷子戳進蛋卷裡,有點不滿:“他對貓有什麼意見?”
旁邊突然冒出一個聲音:“彆在意,他隻是在思考下午的對陣安排,有點心煩罷了。”
龍馬看向坐在他們身邊的忍足,眨了眨眼睛,沒發現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看來手塚令他壓力很大啊。”幸村中肯地點評道。
“‘千錘百煉之極限’不是令在場的各位都很激動麼?難免如此。”忍足一邊說,一邊扭頭過來,好像這時候才有機會把兩人打量清楚,感到有些古怪地眨了眨眼睛,抬手推眼鏡,“你們這個組合又是?”
龍馬當機立斷答道:“幸村前輩請我吃飯。”
忍足依然半信半疑,又看向幸村。後者雲淡風輕地笑著,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同樣是個撲克臉大師,忍足對這種對手沒有太多的執著,很快放棄地擺了擺手:“感情真好。”
龍馬仍然在思考:“他不喜歡貓,難道是因為喜歡狗?”
“……”忍足說,“你怎麼還在想這個問題?”
龍馬托腮:“因為我的卡魯賓很可愛,我想不通他為什麼不喜歡。”
“什麼,你家裡還養了貓?”忍足挑了挑眉毛,沒忍住吐槽,“你自己已經夠像一隻貓了……”
龍馬點點頭:“原來如此,跡部前輩對我也很有意見。”
幸村轉過頭去,無聲地笑。
忍足:“……呃。”
怎麼感覺他好像說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