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不太懂。”幸村有些感興趣,“你說的幻術究竟是——”
綱吉果斷轉移對象:“我不是專業人士,要問就問他吧!”
六道骸:“……”
一聽原來是幸村的夢,龍馬放心了些,注意力又轉向了那些色澤誘人的點心。她大膽地拿了塊巧克力曲奇,咬了一口。
軟綿綿的,口感很奇妙。
她一邊吃,一邊打量那個鳳梨頭少年。像是混血兒一般的五官,極為俊美,看上去比他們大不了幾歲,但笑容冷冷淡淡的,還有一雙豔麗的異色眼眸。
波斯貓……貓妖嗎?
龍馬不著邊際地儘情遐想。
“貓妖”先生歎了口氣,看向綱吉:“我以為你並不想把普通人拉進來。”
綱吉乾巴巴地笑了兩聲。
“你去看看他們的比賽,還能說得出普通這個詞麼?”
“……”幻術師啞口無言。
龍馬心裡十分認可,同時也有點苦澀——可不是嘛,她和學長們也是從黑手黨眼皮底下死裡逃生過的呢。
下一次再遇上,估計已經很熟練了。
六道骸好像被說服了。
“原來如此,那天你說被看破的幻術——是因為他們?”他的視線饒有興致地停留在幸村身上,頓了頓,“我上次散步的時候,也看到了你們。”
龍馬嗆了下,連忙把茶杯從嘴邊挪開了。
“上次?”幸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那應該是我做手術的那天……”
啊啊,是那個時候?
龍馬也想起來了,驚訝地扭頭,和幸村對視了片刻。
“這是什麼原理?”她困惑地問。
“簡單來說,”幻術師慢悠悠道,“思維波長的差異,會讓一些人產生特殊的聯係。但這種概率很低,很少發生,所以不必在意。”
說是不用在意,這不是已經發生了嗎?
綱吉欲言又止,掩飾性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咦,是奶茶嗎?”
“不,我剛才倒的時候,是紅茶的味道沒錯——”幸村說到一半,看到了茶麵的變化,也嗅到了空氣中醇厚的奶味,微微愣了下,“因為是夢麼?”
“應該是吧,這個餅乾吃起來像雲一樣。”龍馬晃了晃手裡剩下的半塊。
幸村動作停了下,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麵前的碟子,然後開口:“再試試看?”
“現在嗎?”
她按照他的示意,把剩下半塊曲奇塞進了嘴裡,舌尖被一股濃厚的巧克力味包裹,嚼了幾下,發出咯嘣的清脆聲響。
“誒,不一樣了……”龍馬詫異地挑眉,舔了舔嘴唇,連唇麵都沾了甜味。
這真的是夢麼?她印象中,每次在夢裡吃東西都是沒味道的呀。
“試著想象了一下,看來成功了。”幸村莞爾,“好吃的話,就多吃點吧。反正是夢裡,不會吃撐的。”
六道骸微微勾起唇角:“操控夢境倒是挺嫻熟的,很有潛力麼。”
他看向綱吉,挑了挑眉毛,若有所指。
“嗯?”綱吉沒看懂,想了想,“不過立海大的人中,我感覺了一下,除了仁王君和幸村君以外,其他人身上都沒有這種氣息……”
“你的雷達一向很準,那就當做是這樣吧。”六道骸漫不經心道,“不過,其實很好解釋,就跟你一樣,其他走得近的人也是會受到影響的。”
綱吉明白了:“所以他們能第一時間看穿龍馬身上的幻術啊……”
龍馬耳尖地捕捉到了關鍵詞,抬起頭,呆了呆:“我嗎?什麼時候?”
“嗯,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回去之後,瓦利亞不放心,就動手去查了。”
說起這個,綱吉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麵露歉意:“總之,大概猜到你想做什麼了,畢竟是因為我的原因,把你牽扯進來感到很抱歉……希望能幫到你。”
“原來如此。”幸村眨了下眼睛,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感歎了一聲,“聽上去真是不可思議啊。”
如果說這就是幻術的力量,那麼他大概能理解了。
“我倒是不介意啦,還要多謝了。”龍馬搖搖頭說。
這樣一來,發生在她身上一些古怪的事情也能夠得到解釋了。除非有明確證據的擺出來,普通人在幻術的引導下就不會往這方麵猜想……
毫無疑問,那可真的是幫大忙了。
但是,即便如此,還是有不二學長那樣敏銳的人,至今她都還不知道對方是從什麼時候猜出來的。
她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眉眼彎彎的少年,摸了摸發涼的後頸,果然,不二學長還是很可怕的。
相比起被立海大正選全員作弊般地看破,反而沒什麼感覺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打網球的時候用到幻覺,也太過分了點吧。”龍馬小聲嘀咕。
什麼仁王幻影,又是滅五感的,簡直跟其他選手都不是一個量級的呀!
這就是立海大稱霸全國的底氣所在嗎?
幸村咳了聲:“抱歉,在此之前,我並沒有意識到……如果是這樣,我下次會儘量控製自己的。”
是無意識地釋放出壓迫對手的精神威壓嗎?
龍馬望著他,嚴肅地更正了心裡的說法:嗯,這個人也很可怕。
“對了……”
既然說到這事了,綱吉就打算把後續也跟她商量一下。
“如果你要回美國,走職業的話,這邊的學校檔案,以及跟你接觸過的,那些不知情者的記憶,理論上全部都需要修改……龍馬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