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拉巴拉,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堆,最後收尾:“最後回來的那天泡一晚溫泉,完美!”
切原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瞪大一雙綠眼睛,聽他說完整個規劃好的路線,看上去更像是聽了一節英語課。
有聽沒懂。
“呃……哦。”被仁王瞥了一眼,他乾巴巴地點頭,很敷衍地應著,“總之聽學長的就是了。”
仁王意味不明地笑著,將手冊卷起來,往他頭上一敲:“喂,海帶頭,你就是這樣的態度對待約會的嗎?小心我把你丟在森林裡,和你的小意中人雙宿雙飛唷?”
“仁王學長,這種事不要開玩笑啊喂!”
切原抱住頭嗷嗷叫了一聲,緊張極了,也不知道是怕他真的撬牆角了,還是更怕被丟在森林裡走不出來……
唉。
龍馬歎了口氣:“可以出發了嗎?”
“走走走。”仁王憋著笑,擺出前輩的姿態,摟著切原率先往前去。
他們坐了幾站車,從市區離開後,到了鄉下,便開始徒步。和東京繁華的市區相比,神奈川鄉下的風景很好,空氣清新,放眼望去,綠油油的一片,沒入遠方的群嶺之中。
人又少,路上偶爾能看見幾個上了年紀的村民散步,也沒什麼汽車經過,很適合作為有氧運動的場所。
不過,說是遠足,主要還是旅遊的性質。因此,三個人的速度並不快,走走停停,欣賞一下路邊的景色。仁王還拿出了相機,有板有眼地指揮他們找地方合影留念。
本來有些曖昧的“約會”,因為有了仁王的插足,氣氛都變得正常起來了,就像隻是普通地和學校裡的朋友出來郊遊一樣。
龍馬悄悄地鬆了口氣,一邊把帽沿拉下來,機靈地躲掉了一張抓拍。
切原都被前輩的興致驚到了,小聲嘟囔:“仁王學長平時明明總是一副懶散的樣子,沒想到這種時候居然比誰還積極……”
該說,愛玩不愧是少年人的天性嗎?
龍馬從河邊舀了點水洗臉,甩了甩水花,扭頭問他們:“這裡比較陰涼,要來坐坐嗎?”
仁王第一時間趕到,占據了她身旁那塊最平整、圓潤的石頭,然後掏出了一瓶防曬霜,鄭重其事的樣子,叫人肅然起敬。
“太誇張了吧!”切原瞪眼。
“防曬霜也是要定時補充的。”仁王很嚴肅地說道,“不可以小瞧紫外線的傷害。”
兩人:“……”
你是哪裡來的精致少年啊?!
走了幾個小時,其實也不怎麼累,但他們坐下來休整了片刻。切原拿出準備的點心跟他們分享,仁王嫌巧克力有些膩味,隻喝了水,龍馬倒是來者不拒:“那就多謝了。”
四周安安靜靜的,附近林子傳來清脆的鳥叫聲,還有些麻雀落在河灘上,啄著碎石裡的草籽。
龍馬望著溪流裡的錦鯉,將手裡剩下來的碎屑撒進去,很快引來了一大群。
喂完了,她拍乾淨手,正準備去清洗一下,無意間一抬頭,發現仁王剛放下相機,正在查看數據屏幕,很是滿意地點頭。
“這是偷拍吧……”她挑眉。
“有什麼關係,很可愛呀。”狐狸前輩輕快地說著,“對吧,赤也?”
龍馬認為,他一定和不二很有共同語言。
仁王又眨了眨眼睛,補充道:“再說,也不知道你這小丫頭什麼時候就會不見,說不定以後就一點痕跡也沒有了,還是多拍幾張給我們可憐的赤也同學留點紀念吧。”
“喂!”
切原麵紅耳赤地抗議:“不要說得已經知道我會失敗了好嗎!——等等。”
他留意到仁王話中有話,很快反應過來,愣愣地看向龍馬。
“你很快就要走了嗎?”
龍馬不知道怎麼回答,轉過去看向還未散去的魚群,悶悶地應了一聲。
“不知道,或許吧。”
切原也沉默了一會兒,茫然無措地耷拉著腦袋。
“彆灰心,還是有機會的。”仁王猛地往他後腦勺拍了一巴掌,懶洋洋道,“畢竟我們都是知情人,記憶可是抹不去的。”
“啊……”切原呆呆地應道,但還是有些失落。
“以後說不準會在電視上看到呢。”他擠眉弄眼地說。
切原撇撇嘴:“我才不想隻是看電視呢……”
“說起來,”龍馬抬起頭,往遠處張望了一下,“從剛才開始,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
“嗯?”切原也跟著抬頭。
在這種方麵,他顯得很遲鈍,探頭探腦,又收回視線:“發現什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挺敏銳的嘛。仁王讚賞地看了龍馬一眼,然後掩飾性地咳了咳,在心中一歎。
還能有什麼?
自然是有人放心不下,或者說,忍受不了兩個小鬼頭背著他們跑出來約會,就跟過來了唄。
……
乾縮回了腦袋,向身後的人彙報:“差點就被發現了,好險!”
跡部慵懶地倚在跑車門上,打了個嗬欠。
“是你太明顯了吧,乾。還拿望遠鏡呢,生怕彆人看不到反光是不是?”
真田坐在另一邊,麵上陰晴不定:“就算是跟梢,也不能太鬆懈,乾!”
乾:“……”
作者有話要說:想象了一下畫麵感,太好笑了……
我得反省一下自己,為什麼每次寫約會都是三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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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順便交代一下,後麵還有5w-10w的劇情(因為不確定我會不會話嘮地爆字數,還要算上番外,隻能保守一點地說個區間……
同時在準備下篇文的存稿了,所以在日更的基礎上,看情況雙更吧(不要太期待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