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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覺得,他們在這個時代確實有些懈怠了。
這一點,真田說的沒錯。
但場地有限,有什麼辦法呢?於是他決定在夢裡用幻術練練手。
未來的幸村對他的仁王幻影也非常看好,願意給他提一點指導方向。因為太投入,他們都不知道龍馬什麼時候消失的,隻記得砰地一聲,發出了意料之外的爆炸聲。
仁王扭頭一看,某個角落裡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土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他們遺忘的土豆地-雷……
仁王挪蹭到門廊下,看著龍馬在前麵的空地上一絲不苟地揮刀。
她也看到了他,打了聲招呼:“忙活了一晚,現在還這麼有精神嗎?”
“嗯,還好啦。”欺詐師先生謙虛地表示,“幸村說這隻是最基本的幻想,並不費什麼力。”
龍馬思考了一會兒:“意思是,實際造成的精神攻擊效果也幾乎沒有嗎?”
“可以這麼說吧。”仁王說,並不介意跟她多解釋幾句,“所謂幻術,就是要讓彆人的眼睛和大腦相信眼前的景象都是真的,這樣才能真正地產生影響。所以,這種遊戲一樣的場景是最‘虛假’的,人們內心深處早已認定隻是‘有趣的遊戲’。”
“那你們還玩得那麼不亦樂乎……”龍馬嘀咕。
“因為,是夢嘛!”仁王滿不在乎地笑了笑,“畢竟剛開始,還是從思維訓練的第一步,慢慢來吧。”
龍馬想了想他第一次過度使用能力後虛脫的樣子,表示認同。
“你還說我?”他挑了挑眉毛,“你自己對那天的事沒有印象嗎?”
“嗯?”
“那可不隻是通過戒指點燃火炎,”仁王頓了頓,緩緩道,“是從你全身都點燃了晴之炎……”
他記得山本當時是這麼說的,這種從全身釋放出來火炎的景象,他也隻見過幾次。
一次,是瀕死時的爆發,另一次,是為了救瀕死之人的爆發。
“那種力量,應該就叫‘愛’吧。”年輕的劍士感慨道。
無論多少次看到,都會從心底裡感到震撼:太耀眼了……
龍馬微微歪頭,似乎在回憶,露出的表情像是在說:“聽上去很厲害,不愧是我。”
想了一會兒,她搖搖頭,坦白道:“我好像不記得了。”
她當時太專注了,隻一心一意想著要點燃火炎幫助綱吉,想到了因為那個“白蘭”帶來對全世界的破壞,想到了她生死未知的扭蛋哥哥,由此產生了強烈的怒氣,對外界的一切反而沒有多少感知了。
“但願沒有下一次了。”仁王淡淡地說了一句。
龍馬完成了兩百次動作,走過來在他旁邊坐下:“要是真的有下一次,那時候我應該已經成為厲害的劍客了。”
她的語氣裡充滿了對自己的信心。
“……”
仁王說:“呃,我覺得你行的。”
他們抬頭望向走廊對麵,穿著深色劍道服的真田正緩緩走來。
“先把這家夥打敗。”仁王悄悄對龍馬耳語。
“你們在說什麼?”真田站在對麵,提高了聲音,“龍馬,趕緊過來。”
“是。”龍馬站起身,扛起竹刀走下台階。
仁王也不知道她這一句回答的是誰。
他坐在原地沒動。過了會兒,跡部也無聊地晃過來,迅速占據了龍馬先前的位置,興致勃勃道:“也讓本大爺來欣賞一下她的成果吧。”
仁王看了他一眼:“乾呢?”
“去後山摘草了。”跡部飛快地答道,“不要再問我他去乾什麼了。”
“……”
仁王心道,你不說大家也都知道好不好。
他們正聊著,空地上也打得很激烈,乒乒乓乓的聲響,聽上去絲毫不留情。
但無論是哪一次揮砍,發起攻擊的是誰,最後都落在了對方的刀刃上。
“喝!——”
真田凝神閉氣,融會貫通,沉著地使出一記“火”。
龍馬在破風聲接近前就感受到了危險,立刻翻身借力後跳,避開了風刃中的攻擊。
頓時,庭院裡風聲大作,淩厲的刀風席卷著草屑飛上了空中,盤旋幾圈才緩緩落下。
“唔——”
連仁王他們都不得不抬手抵擋。跡部嘟囔了一聲:“真田這家夥,也認真過頭了吧?”
仁王環視一圈:“應該沒什麼影響吧?就當做幫風紀財團割草……了……”
話音在呆滯中緩緩結束。
四個人都停下了動作,同時望向一處。
院牆邊,有個樸素的花盆倒在了地上,從中部裂開,泥土撒了一地,還有一枝折斷的紫色小花。
龍馬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打破沉默:“這是誰種的?”
仁王沉默了一會兒,接話:“呃,好像有點眼熟呢……”
作者有話要說:等幸村大大回來……
(遠目
感覺是趁大人不在,熊孩子在家玩脫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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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兩次是指,是拉爾對戰津嘉(半天才想起來名字orz)的時候,另外一次27對R展示決心的時候,感覺都很特殊,差不多是真正意義上地抱著“必死的覺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