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馬十分嚴肅:“你的朋友,有點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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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從夢裡醒來的時候,比林修本人還要累得多。
他按住額頭,渾不在意自己就坐在光溜溜的地板上,放鬆地後仰靠在病床邊,閉目養神。他心道,這種能力的使用還真是……比想象中要費力一些。
或許是因為他初次嘗試就強迫自己多帶了一個人。可若是沒有龍馬,他又沒有把握能在剛才的夢中喚醒那個深海裡的林修,也很難讓他放鬆下來,向他們吐露心聲。
太陽可不是那麼容易人造出來的。
唉,我這算不算多管閒事呢?
欺詐師搖頭歎氣。
坐了好一會兒,仁王才恢複過來。他慢悠悠地爬起來,順著走廊離開,最後又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門。
房門虛掩著,似乎因為有人倉促離開,沒來得及關好。
仁王暗暗一笑,走過去幫後輩關上了門。
他出了醫院,轉了個彎,沿著道路往前走去。不多時,訓練基地的休息站出現在視線儘頭。
四校的隊員們和從組委會返回的隊長們彙合,正在商量下一步計劃。
“既然明天的大會要推遲,我們能做的也隻有保存體力,靜觀其變吧?”
“就這麼坐著,等那群人再次找上門來?”桃城氣呼呼地說,“這我可忍不了。”
“但是,我們連對方的身份都不清楚——”白石歎了口氣,“要到哪裡去找人呢?”
眾人沉默。
仁王適時地乾咳了兩聲,眾人目光紛紛掃來,才發現他一臉倦意地靠在樹旁打著哈欠。
“你去哪兒了?”真田將他上下審視一番,皺了皺眉問。
他指了指身後的醫院:“那家夥跑了。”
“什麼,已經醒了嗎?”大石吃了一驚,“怎麼跑了?”
仁王三言兩語講述了林修和那個名為克拉克的少年社團之間的愛恨情仇。
“他似乎是個好人。”他輕鬆地笑了笑,“不過,他的朋友,叫基斯的那位克拉克老大,有點偏執過頭。他希望能幫助他們……呃,改過自新?”
“就是說,這些人,他們曾經受過不公正的待遇,心生怨氣,為了報複,才會去不斷地攻擊大家……”大石慢慢地總結道,微微茫然地看向隊友。
就這麼簡單啊?
桃城悄悄鬆了口氣。
原來隻是普通的街頭社團啊,太好了,不是什麼黑幫混混……他轉念又想,不過,就算是黑手黨,那又如何呢?他們不是早就經曆過這麼多大風大浪了嗎?
桃城看向忍足,後者果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露出乾巴巴的笑容。
“所以——”
跡部揚起眉毛:“那他一個人就想去阻止整個克拉克?”
仁王正色:“哦,不是,小不點也跟著去了。”
“?!”
丸井文太扭頭望天,完了,要是被赤也那笨蛋知道了的話……
果然,真田頓時變了臉色:“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一早就說出來的嗎!”
“你就在旁邊看著,沒有製止嗎?”菊丸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好歹也趕緊跟大家通風報信一下吧!”
青學隊員們情緒十分激動,幸村站出來安撫了一下,溫和地說:“我大概能理解。”
他看向仁王。
“要把人從夢境深處喚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幸村心平氣和地說。
仁王掩唇咳了咳:“其實,也不是靠我一個人做到的。”
“唔,怎麼說呢,也不是很意外。”不二微微歎了口氣,有些好笑地搖頭,“很像是龍馬會做出來的事情。”
“沒錯,”乾調整了下鏡框,第一次連數據都不看就報出了結果,“越前會這麼做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柳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也隻是聳了聳肩,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
手塚沉聲問:“那麼,克拉克的基地在哪兒?”
“是一個叫KingOfKingdom的城堡。”他答道。
在英國,城堡並不是那麼稀罕的地方,但這個名字……
大家互相看了看,麵露懷疑。
躍躍欲試的隊員們最終都被隊長勸了回去,在事態明朗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乾也很鎮定地告訴他們:“從昨晚的情況來看,對方沒有能力對越前造成什麼威脅,不必太擔心——”
大家想了想“真田的親傳弟子”這一名號,默然不語。
少年們終於散去。
跡部微微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給了樺地一個眼神。
半個小時後,他果然在泰晤士河邊等到了獨自前來的手塚。
“果然如此。”跡部露出了漫不經心的笑容,“嘴上說著放心,但其實,一想到那小丫頭跟彆的野男人跑了,心裡其實忍不下這口氣吧?”
手塚看了看他:“雖然不想這麼說——你的定義似乎有點問題。”
“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跡部挑眉,很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彆傻了,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他滔滔不絕地說,本大爺路上策劃了那麼多英格蘭旅行計劃,結果一下子全部泡湯……
這怪誰啊?
手塚靜靜地聽完,耐心地問:“所以,可以出發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黃昏快艇遊覽泰晤士運河,還挺浪漫的呢(還有不小心帽子被風吹跑,差點墜河,然後被修救回來的、言情一樣的劇情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