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黑夜迎來日光,當一個氣球慢慢地泄著氣,快要殆儘的時候,又有一股新鮮的空氣湧入,給予他希望。
原來在娛樂圈威風凜凜、備受尊重的偶像演員,影帝級的人物也會有情場失意的時候,也會因為某個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恨不得奔到她的身邊,伸出雙手,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捧到她的麵前。
可扶桑實在是太冷了,他們從來沒有斷過聯係,卻也僅僅止步於此。
他怕一旦捅破這層薄薄的隔膜,試著近距離去接觸她的時候,小女孩會因此害怕,一臉防備地看著他,遠離他,害他功虧一簣。
所以,再等等吧。
Jk:【下周,可以嗎?】
扶桑頓了頓:【下周不行,我要離開半個月,要不等我回來後?】
Jk:【好,隨你。】
扶桑想了想,想起江眠月那花癡樣:【我帶一個人?】
Jk:【行。】
*
一周後。
體檢結果順利出來,扶桑從醫院接過健康證的時候,還有點小心虛,因為她從小身子骨就不算很好。
爸爸去世後,她生了一場大病,還是寧琬餘一直勞心勞力地照顧,加上不放棄一直堅信她能治好的信念,不斷尋醫,才把扶桑從鬼門關扯了回來。
但好在,所有的困難都已經過去了。
寧琬餘在江南平平淡淡地生活下來,一邊刺繡,一邊照顧著老年癡呆症的外婆,日子過得安安靜靜的。
扶桑捏著健康證去警局誌願站報名時,沒想到的是,連江眠月也摻和了進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那謝頂破老頭簡直就是個sb,那宋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真是氣死我了!”
“怎麼了?”扶桑很少見江眠月有這樣負能量的一麵。
“一個資本主義家,一個有錢人家的闊綽公子哥,宋馭那臭小子根本就不想在娛樂圈混,家裡有錢堆成金山,不過是來玩玩而已,老是給我闖禍,那嘴跟子彈似的不爽就給我懟,媒體全被他給得罪了!謝頂老頭不敢罵他,就來罵我,我真是受不了了。”
扶桑:“所以......?”
江眠月雙眸猩紅,抓著被自己捏得皺巴巴的健康證,一不做二不休:“所以我要跟你一起報名,來吧,羌塘,玩點刺激的。”
扶桑:......
行叭。
*
天空碧藍,隻偶爾飄著點棉花糖狀的浮雲。
江眠月和扶桑各帶了一個箱子,來到警隊集合的須臾,發現去當誌願者的人是真的少啊。
12345......6個。
加上她們倆也才8個人。
6個女生,2個男生。
江眠月興高采烈地推著箱子走過去,十分熱情地跟他們一一打了招呼。
其中兩個女生各自扒著麵包在吃,似乎出門太急了,連早飯都來不及吃上。
另外兩個,分彆是齊劉海的軟妹子和中分的小淑女。
齊劉海軟妹子似乎特彆怕這次的羌塘之行,連抓著行李箱的手都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但還是十分乖順地衝江眠月笑笑,算是回應。
唯有那中分的女生,一會兒望望天上毫無遮擋的熾陽,一會兒朝自己臉上扇風,嘟囔了一句:“怎麼那麼久啊,什麼國家警察,人們軍隊,這都遲到五分鐘了,算哪門子的紀律嚴明,我們的稅收都喂了狗嗎?”
畢竟是在警局門口,身旁停了兩輛深黑色的特警防爆車,左右兩個莊嚴的哨兵正威嚴肅穆地挺著軍姿,站著崗。
中分女生吐槽的聲音不敢過大,但還是被扶桑耳尖地聽見了。
扶桑落在防爆車“特警”二字上的視線偏移,側目掃了那女生一眼,由上至下,沒什麼情緒地打量了一番。
那女生正好也瞧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不偏不倚地對上。
扶桑錯開目光,仿佛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了自己,垂著眼眸,把視線落在自己穿著白色運動鞋的鞋尖上,踢了踢腳下的石子。
一秒,兩秒......
人民軍隊遲到確實有點過分啊,哼哼......
“都到齊了嗎?”
忽然,身後一道嘹亮而不凡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扶桑雙眼一亮,轉過身......
傅希?
果然是你!
扶桑轉身的同時,雙眸亮晶晶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可男人模樣清冷,眼神寡淡,穿著嚴肅的軍裝,盯著麵前站成一排的誌願者,用眼神一一掃視過去,在扶桑那兒的時候,特意停了幾秒,才又接著看下一個。
身後的特戰隊員偷笑,踢了大隊長後膝蓋一腳。
傅希底子紮得很牢,沒有一絲的動搖。
隻皺著眉,嗬了聲:“活膩了?”
“是......啊不是。”闖禍的戰士雙腳並攏,軍姿站得筆直,聲音洪亮,“報告隊長,沒活膩!還等著衝鋒陷陣,報效祖國呢。”
“沒活膩就給我安分點,一邊待著去。”
“謝謝隊長,不殺之恩。”戰士調皮地朝傅希敬了一禮,出列,向左轉,果然邁著正步去了一旁的烈日下站著。
又是一陣偷笑。
這下連扶桑也忍俊不禁了。
這隊長當得也忒沒威嚴了吧......
江眠月見狀,捏了捏扶桑腰間的軟肉,說:“誒,這軍官,有點小帥啊......”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羌塘支線正式開啟!!!!
後麵咱們小扶桑天天跟大傅希膩在一起。
說一下哦:扶桑並不知道傅希就是負責誌願活動的軍官,隻是猜測會不會是他,然後轉身發現是他,才說的:果然是你!(呸,沒說,心裡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