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仰著後頸, 被迫承受男人一深一淺的汲取。
他含著她的唇瓣,用舌尖描摹著她的唇形, 傅希第一次跟人接吻,沒什麼技巧,隻遵循著自己內心的渴望和男人最原始的本能, 靈活的舌撬開她的唇齒, 長驅直入攻城略池,將她口中的每一處領土都侵占了個遍。
把扶桑都親軟了,才堪堪放過了她。
一吻結束。
扶桑低下頭喘了口氣, 啪嘰一巴掌拍到他臉上,吐舌頭, 低斥:“傅希,你瘋啦?我就讓你親我一下, 是那種親, 不是那種,你乾嘛把你的......”
“嗯?”傅希莫名奇妙地被呼了一巴掌,無奈地笑了下, 並沒有生氣,反而享受其中, 還臭不要臉地問, “我的什麼?”
“沒什麼。”扶桑覷了他一眼,摸摸脖子, 警告, “你下次彆親我了, 彆站著親我,累死了。”
“不親你可以,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還有條件?”扶桑氣笑了。
她彎腰想去撿高跟鞋,卻被傅希一把拉住,將她撈進懷裡,纏著她的手臂,胸膛貼著她的後背,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一字一頓地說:“不要離開我,嗯?”
他的條件隻有一個,不要離開他,不要再跑了。
扶桑緋紅的唇很自然地勾起,點點頭,但顯然不信:“我留在你身邊,你就真的不親我了嗎?”
她扭過頭,盯著他的側臉看,男人線條清冷,俊美冷毅。
傅希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低頭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咬一下她的下唇,啞聲道:“扶桑,我是男人。”
“你!”
*
扶桑和傅希在一起了。
這件事,除了無意間看到的季凱外,江眠月是第一個知道的。
扶桑握著手機,在床上打滾:“月月,你說我是不是很好哄啊?”
“是挺好哄的。這脾氣你發了一半,讓人家親你一下,就一筆勾銷了?合著還是他占了便宜。你不是傻就是笨,不,你是花癡顏狗,還重色輕友。就因為個臭男人不聽我電話,害我白白擔心了你一晚,連季男神都忘記多看幾眼。”
扶桑無語地翻了一眼:“好吧好吧,是我的錯。可是,我不也帶你去看季男神了嗎?”
“那你給我說說你倆怎麼認識的?我就原諒你。”
扶桑大概地說了一下她和季凱的相識過程,其中略去他們的緋聞階段:“就美術院係的師兄妹啊,社團認識的,你連季凱跟我同校都不知道?”
“百度百科說是你那間大學畢業的,可沒說是什麼專業啊,我怎麼知道你們這麼有緣會認識。”江眠月笑了笑,衝扶桑嗔道,“扶桑,你把季凱的微信推給我唄?行不行啊?”
“可以啊。”扶桑語氣飄了一下,拿被子蓋住自己,說,“但是我有條件。我和傅警官的事情你不能告訴我媽。”
“小意思,成交。”
兩人掛了電話,扶桑臨睡前跟季凱道了歉,說有些事情耽擱了,沒有赴約。
隻是對方並沒有回她。
扶桑覺得季凱定是有通告在忙,才抽不開身回她微信,便沒有多想。
退出對話框,點進剛剛她強製要求加上的傅警官微信。
起身靠在床頭,哼哧哼哧地翹著腿,編輯了幾次都不知道發什麼給傅希,最後她眼珠子轉了轉,抽抽嘴角,發了個塗著紅唇嘟著嘴的小黃鴨表情過去,配上一句:【警察叔叔(啾啾啾】
傅希回得很快:【……我才29,沒比你大多少。】
扶桑:【喔唷……原來你快30啦。】
傅希逃開了那個話題:【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扶桑:【睡了。】
傅希:......
接下來是一周的工作日,傅希都沒有來找她。
其實扶桑覺得自己和傅希在一起後,生活也沒什麼變化,晚上打一下電話,聊聊天,睡前說句晚安就完事了。
她不知道彆人的戀愛是不是也這樣。
至少她的很清淡。
直到周末,她才發現所有的清淡不過是前奏而已。
周六上午。
扶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前一晚畫了一通宵的畫稿,這會兒正補眠呢。
太陽高高掛起。
扶桑才睡不到兩個小時,就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
她帶著滿身的起床氣,拿枕頭蓋住自己,試圖塞住耳朵,所有的被子疊疊疊到她的頭頂。
還是無濟於事。
一陣陣清脆的門鈴聲像是催命神似的,死活要將她鬨醒。
扶桑怒意騰騰地坐起身,緩了好一會兒神,才趿拉著拖鞋,頂著雞窩頭跑出去開了門。
扶桑沒想到來敲門的竟然是傅希,五天不見的男人穿著簡單的黑衣黑褲,修長挺拔,淡然地站在防盜門外。
其實,扶桑這個人挺不會記仇的,剛跟傅希告白那會兒,兩人鬨了些不愉快,後來說開了她也就忘了。
這下整個人眯著睡意朦朧的眼,拉開防盜門,軟軟地奔進男人的懷裡,手臂圈著他的腰身,亂糟糟的短發不斷往他身前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