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傅希在屋外拎著一袋衣物,一袋菜,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的模樣,還低低淡淡地誘哄:“桑桑,彆鬨,給我開門。”
扶桑一咬牙,氣得立馬關上了另一扇門,完完全全把傅希隔在了門外。
接而,獨自坐上沙發,扯過一旁的漫畫書,翻了翻,打算先晾他幾分鐘,再去開門。
傅希站在昏暗的樓道,嘖了一聲,沒想到第一次跟女朋友約會就出師不利。
扶桑住在二樓。
隊裡有人發消息給他,他掏出手機給那人打電話,邊討論那天會議的問題,邊下了樓。
走至公寓樓另一邊的牆麵隨意掃了幾眼。
兩分鐘後。
男人從陽台下爬上來,把傲嬌的女人壓在沙發上,兩隻手按在頭頂,整個人被嚴嚴實實地困在身下。
扶桑條件反射地掙紮,想反抗,傅希低頭將她吻住,盯著她緋紅的臉蛋,帶著點邪氣地問:“說清楚,為什麼把我關在門外?”
“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扶桑驚訝地盯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不可思議道,“傅希,你在生氣!?你還有理生氣?”
“我沒有。”
“你分明就在生氣,這才在一起幾天啊,就開始騙我了?”
明明是她委屈在先,這男人不哄就算了,居然還質問她,扶桑氣得肝疼。
他沉默幾秒,麵無表情,承認錯誤:“抱歉。”
扶桑:“……”
扶桑更生氣了!
扶桑:“抱歉?你的抱歉有誠意嗎?你知道你錯在哪兒嗎?”
傅希低垂下眉眼,儘力變得輕柔一些:“不知道,但你可以跟我說。”
扶桑瞪著他,胸口起伏明顯,試圖跟他講道理:“傅希,我們是情侶,我不是你的下屬或者上司軍官。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就不能稍微遷就一下我,我讓你吸一口奶茶,你怎麼都不願意喝,吃飯的時候,五分鐘吃完,你以為你在軍區飯堂啊。鄰座的兩個女生一直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我也不想無理取鬨的,但是我……我就是氣不過。”
他微微垂首下去,沉默了一會兒,旋即嗓音低低沉沉地說了句:“對不起。”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纏蜷縈繞,回蕩在她的耳邊。
扶桑看著他乖順的樣子,又敗了。
她勾住男人的後頸,抬高身子,把紅唇湊上去,用自己毫無技巧的吻技去啃咬他菲薄的唇瓣,軟聲道:“我很好哄是不是?”
他的一句“對不起”,就讓她一敗塗地。
但她也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讓這個男人輕易說出那三個字。
扶桑很榮幸。
她嫣紅的唇勾起,親了親男人的下巴,笑著說:“下次就沒那麼好哄了。”
*
傅希原本是想利用周末跟扶桑膩歪兩天的。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周六淩晨,一個電話打來,就被告知正在休假的傅希要去出任務了。
傅希睡在扶桑臥室的地板上,手機鈴聲把她吵醒,女人翻了個身,咽咽口水,一個枕頭扔下去,噫嗚一聲,問:“怎麼了?吵死了。”
傅希掛了電話,快速穿上褲子和上衣,摸黑撿回枕頭,小心翼翼地抬起女人的後腦,把枕頭放下去。
臨走前,俯身一吻。
女人細碎的短發鋪在枕間,睡夢中噘著嘴迎合了他一下,甚至還要不夠,圈住他的脖頸,把他往下拉。
纏綿不斷的深吻在夜間綻放。
傅希原本緊繃的弦不斷地被掀拉,喉嚨發緊,深沉的嗓音逐字警告身下的女人:“扶桑,彆鬨,鬆手。”
“不要。”女人死活不願意撒手,圈在他後頸的手越來越緊,像是要把他弄窒息而去。
傅希捏著她的肩,舌尖撬開她的貝齒,纏進去,修長的手指最後是怎麼伸進她衣擺的,他大概也想不清楚了。
最後,扶桑困了,甩了甩手,也就沒理他。
傅希起身理好衣服,迎著撲麵而來的冷意和夜晚的寂靜下了樓。
梁棟已經把特警車開來,停在了路邊。
傅希拉開副駕的車門,長腿一邁,坐上去。
嗓音尚存著些壓抑的沙啞,開口問:“什麼任務?”
開車的梁棟嗅到了幾絲不耐,確實哦,夜晚兩三點把人從女朋友家拎出來出任務,誰都不高興。
何況是咱們隊長,精力旺盛,前一秒還指不定在乾什麼呢。
梁棟蔫壞地笑了笑,安慰道:“沒事,放輕鬆點,小任務。”
傅希果然放鬆了不少,微涼的指尖還頗具閒情逸致地敲了敲車窗邊沿。
隻是,下一秒。
梁棟從喉中溢出五個字——
“阿爾及利亞。”
傅希:“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