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倚在他的胸膛,勾唇笑笑,像隻黏人的貓,腦袋還糯糯地蹭了蹭。
男人繃著下頜的線條,沒說什麼,原本叼著煙的手隨意弄了弄,先把煙掐滅,再用微涼的指尖捏著女人的下頜,把她的臉抬了起來。
扶桑不算高,將近一米七的個子,再穿上一雙六公分的高跟鞋,抬起頭來,再微微踮一下腳尖,剛好可以啄上男人性感的薄唇。
傅希想了一下剛剛大屏幕看到的畫麵,帶著點兒醋味地問:“長本事了?跟男人走那麼近,嗯?”
“你看到了呀?”扶桑的手攀上他的後頸,歪著腦袋,笑容款款,企圖用美色蒙混過去,“不近啊,就搭了一把手,摸到了西裝的一點點,沒有直接的肌膚相觸。況且工作需要。”
“那也不可以。”
“你也太小氣了吧。”扶桑小小的撅了下紅唇,表示不滿。化了淡妝的她眉目如畫,粉嫩的雙頰渲染開一種小女人的驕矜。
盛裝禮服,妝容精致,加上本來就驚豔得過分的五官,莫名襯托出一股仙氣。
傅希喉結突的滾了一下,雙手自然而然地摸上她的腰,低低地嗤了聲,問:“我小氣?”
“嗯,小氣吧啦的。全世界最小氣的男人就是你了。”
“嘴癢了是吧?你彆以為我忘記了昨晚微信你跟我說的話。”
“看看看,不僅小氣,還記仇。我說什麼啦?”扶桑仰頭瞪他,一點兒不慫,不就說了【不回來,那就不好意思了哦,原本想......】
反正她沒說後麵的話,什麼都不作數。
隻是,扶桑沒想到傅希冷冷地溢了口氣出來,貼著她的耳垂啞聲道:“不記得那句沒關係,我後麵那句記得吧?”
扶桑驚訝地愣了愣。
接而,聽見他沒什麼表情地複述一遍:“今晚你死定了。”
換了個時間,把昨天說的“明晚”改成“今晚”。
扶桑肩膀抖了抖,慫意從耳邊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
她吐了吐舌,捏緊裙擺,剛想開溜,順便今晚直接跟著秋秋住酒店不回家了。
不料,才剛走幾步,就被男人捏住手腕扯了回來,低頭吻上了她淺紅色的嬌軟唇瓣。
舌尖輕而易舉地深入,女人柔軟的舌被他粗暴地吻著,輕輕吮住,舔了舔,越吻越纏綿。
扶桑低低呻.吟,下身漸漸軟了下去,白嫩的手指緊緊攥住他襯衫的衣領,“唔......”了一聲,艱難地吐出一句話:“彆...弄花......我的妝了,很難...化的。”
男人隻耳未聞,哪管得了那麼多,誰叫她穿得一身嬌俏豔麗在他身前撒嬌死命地勾著他。傅希把手伸進她的披肩,隔著裙紗的布料,一手握上她的柔軟。
幾番折騰後,才肯放過她,讓她進洗手間補妝,然後繼續姿態優雅地走出去,依舊是位落入塵間的仙女。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傅希盯著她纖細窈窕的背影,濃稠暗色的眼深諳了幾分。
隨後,舔舔唇,低低嘖了一聲。
果然是個妖精。
*
扶桑返回盛典之前,把自己收拾得很好,照著鏡子檢查了許久,除了臉色有些被滋潤過後的酡紅,其他幾乎看不出異樣。
她抿了抿唇,快步走進去。
秋秋靠坐在座椅看頒獎禮上的嘉賓跳舞正看得入神,見扶桑落了座,隨意撇了眼,問:“怎麼那麼久?”
扶桑作痛苦狀地捂了捂肚子:“肚子有點不舒服。”
“現在沒事吧?很快就要頒新人賞了。”
“沒事沒事,緊張什麼呀,還不一定是我呢。”扶桑心不在焉地道。
說是這麼說,可當頒獎嘉賓拎著新人賞的獲獎名單準備宣讀時,扶桑咬著唇,手指緊緊絞在一起,不可避免地緊張了一下。
每年盛典的新人賞都有兩人,一個少女漫,一個是少年漫。
“今年的漫畫年終盛典新人賞少女漫的得主是......”
頒獎嘉賓帶著幾分吊人胃口的語氣,拖長了尾音,遲遲不說結果,把台下的人弄得精神高度緊張。
秋秋雙手抱拳,整個人神叨叨的,嘴唇哆嗦地不知道在念叨什麼,直到“橘裡”二字從頒獎嘉賓的口中說出,在大屏幕滾了滾,才終於長長吐出一口氣,放鬆下來。
扶桑捏著裙擺,一步一步走上台,接回了這個獎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