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帶你去玩,其實你可以化個妝, 我不介意你更漂亮一點。”
“......”
扶桑一口口水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直男就是直男。
她冷冷地抬眸, 一字一頓地提醒:“我已經化了。”
“......”
這下輪到傅希尷尬了。
*
最後, 倆人把這篇翻過去。
傅希單腿跨上摩托車, 雙手捏緊方向柱,衝扶桑挑了挑眉,示意她上來。
蘇州這片小鎮巷子窄, 不適合開四個輪的轎車,所以摩托車異常得多。
扶桑從小到大見過無數的男人騎摩托,有班裡不學無術的痞壞小子帶著自己喜歡的姑娘兜風, 也有趕著上班開著摩托從巷子裡一飛而過的青年......
她一直覺得這是一件特彆帥的事情。從小到大, 她在蘇州唯一的夢想就是坐一次摩托車的後座,圈緊爸爸或者喜歡的男人的後背,迎著冽冽的冷風,從巷裡一閃而過。
偏偏, 一直都不能如願。
直到今天, 傅希跨坐在摩托車上,長腿輕而易舉地撐著地,冷毅的下頜微抬, 示意她坐上來。
竟讓她一時間看得恍了神。
扶桑舔舔下唇, 盯著他看了幾秒, 隨後雙手搭在他的肩膀跨上了車, 纖細的胳膊圈住他的後腰, 臉頰貼近他的後背。
在摩托“轟隆隆”的引擎聲中,輕聲柔語地問:“你怎麼會這個?”
“剛入伍的時候,在隊裡訓練過。”
車子發動出去時,扶桑柔滑的黑發在空中隨風飄散,纖細的雙手摟緊了些,兩人大腿肌膚相觸,她感受著他的灼熱。
因為方向有些不對勁,她好奇多問了句:“我們要去哪?嶺長大街嗎?”
“不是,先去一個地方。”
“那是哪?”
“去了你就知道。”
扶桑咋了咋舌:“這麼神秘……”
摩托車開動的聲音振聾發聵,巷子裡沒人,車速越來越快,扶桑第一次坐這玩意兒,有些害怕。
手在他身上纏的緊得不能再緊,上半身的柔軟儘數貼在男人身上。
像一對瘋狂的戀人,穿行在溫婉柔情的蘇州,做著狂野的事兒。
沒過片刻,竄了幾條巷後,車子在一家老牌子旗袍鋪停下,扶桑心下了然,下車的同時,朝他耳邊吹氣,曖昧道:“你喜歡我穿這個?”
“就試試。”
試試......?鬼才信。
扶桑繼續追問:“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家旗袍鋪的”
“剛剛路過看見的。”
原來如此,扶桑在腦中想象成了:傅希在路上看見旗袍店,然後希望她穿上給他看看。
原來,他也是個“旗袍控”。
這家鋪子離家不遠,扶桑在這兒買過幾套,對老板有點兒熟悉。
她一踏進門,老板娘就擱下正在寫字的毛筆,穿著明豔的旗袍走出來:“扶桑,什麼時候回蘇州了?”
“昨兒回的。”扶桑嗓音夾著乖順,慢悠悠道。
這兒的老板是個大概三十歲有些微胖的女人,喜歡散著一頭卷發,坐在鋪裡時不時刺下繡,做做旗袍,或寫寫字。
這裡的旗袍都是她純手工製作,價格不低。
老板娘一見扶桑身後還跟了個把摩托車停好,邁開長腿走進來的男人,頓時“呦”了一聲:“剛剛這小夥子從我鋪前開著車竄過去的時候,我還疑惑著,咱們晰水鎮什麼時候有一這麼俊的小夥,原來這還是你的人。不會是你從外頭拐回來的吧?”
扶桑回頭望了正走進來的傅希一眼,男人身材挺拔,有著一雙讓人嫉妒的大長腿,以及怎麼也不能令人忽視的俊臉,確實是挺招人注目的哦?
扶桑掃了眼鋪裡新增的幾件山水古典風的旗袍,懶懶地回:“他不小了,跟你差不多,快三十歲。”
老板娘抿了抿唇,瞪了扶桑一眼,暗示:我很老嗎?
扶桑彎唇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