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但是待會兒你必須放我走,不然黑狐會要了我的命。跟蹤你們的,不僅僅是我,周圍還有幾個人,隻是你沒有發現而已。他還說冤有頭債有主,一命償一命。他弄不死你,就搞你的女人。”
最終,傅希隨意套了個罪名,讓警方把他逮走,拘留幾天。
傅希從公安局出來後,洗了個手。
回到家時,垂眸睨了眼腕上手表的時間,距離一個小時還差十分鐘。
他懶懶地倚在牆邊,不緊不慢地從褲袋裡掏出煙盒,點燃一根香煙,猩紅的煙頭在樓梯間明明滅滅,待眉間的倦意散儘,心中的鬱氣煙消雲散後,才摁滅煙頭,推開屋門,長腿邁進臥室,俯首吻上她的眉心。
扶桑坐了幾個小時飛機,整個人又累又餓,胃有些輕微的刺痛,一回家就鑽進被窩睡覺。
這才被傅希一點一點地吻醒過來。
“你回來啦?”
女人剛睡醒,聲音輕飄飄,軟糯糯的,有點嬌意。
“餓了嗎?”傅希俯身印上她溫軟的唇瓣,慢慢地親著,貼在上麵沙沙啞啞道。
“嗯。”女人推開他,撈過枕邊手機瞄了一眼時間,“剛剛好,一個小時。你去乾嘛了?公務?”
“算是。”男人回複得模棱兩可,抓住她亂動的手,毫無顧忌地繼續親下去。
臥室內拉了窗簾,光線昏暗,僅有床頭的一盞台燈暈出一小片的暖黃,扶桑半隻身子被傅希按在床上,身高挺拔的男人輕而易舉地將她嬌小的身形攏住,氣氛曖昧旖旎。
直到她被吻得七葷八素,肚子清晰傳來咕嚕嚕的聲音。
扶桑瞪了他一眼,眼神意味明顯。
傅希才笑了下,放開她,捏了捏她嬌小的鼻尖,說了句“小餓鬼”才慢慢邁開長腿走出去。
傅希身上的外套脫下,內裡穿著純黑色的短袖T恤,露出的小臂外側有流暢的肌肉線條。
扶桑從沒想到在軍隊裡衝在第一位廝殺一勇無謂的男人,居然也可以進得了廚房。
她起身,穿上毛絨絨的拖鞋,奔出去,從身後抱緊他,乾擾他做飯。
時不時撒著嬌從男人炒菜的鍋裡偷吃一兩塊肉。
剛出鍋的肉塊鮮美滾燙,熱得她哼哧哼哧地呼著氣。
傅希無奈地倒了杯涼水給她,讓她灌入口中,把舌尖的灼燙感消弭。
晚上吃飯的時候,傅希一直心不在焉,也沒怎麼找話題和扶桑聊天,以前黏黏膩膩的狀態似乎一下子變了許多。
扶桑邊吃飯,幾不可察地撅了噘嘴,突然停下筷子,“啊”一聲張開嘴,衝傅希說:“喂我。”
傅希才反應過來,輕輕笑了笑,問:“想吃什麼?”
“都可以。”
傅希無奈地挑了一件比較瘦的肉出來,遞到她嘴裡。
接而,繼續吃飯。
扶桑把肉吞完下腹,直直地瞄了男人一眼。
奇怪……
是她的錯覺嗎?
她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扶桑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她認為傅希不是心裡有事就是厭倦她了。
扶桑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是後者。
吃完飯後,男人毫無怨言地起身開始收拾碗筷,然後慢條斯理地端進廚房洗碗。
扶桑瞥了他的背影一眼,沒說什麼,隨手從行李袋裡拎了件旗袍出來,徑直走進浴室。
花灑打開,溫熱的水從上頭慢慢灌下,晶瑩的水珠從頭頂滑落至她光潔的腳趾。
氤氳微熱的水霧把她的臉頰熏得漸漸淡粉,無形中帶了些小女人的嬌媚。
最後,她把花灑關掉,扯過毛巾隨意地擦了擦身子,把旗袍套上後,光著腳走了出去。
赤腳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扶桑從臥室往外瞄了一眼,傅希姿勢隨意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百無聊賴翻著扶桑的一本漫畫書。
男人似乎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也看不懂,翻頁翻得極快,沒幾分鐘就翻完了。
直到剛洗完澡的女人頗為不好意思地踱出來,縈縈繞繞地喊了聲“傅警官”。
傅希詫異地側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