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5(2 / 2)

星星落進我懷裡 抱貓 20739 字 8個月前

似乎在威脅對方什麼事情,連李誌真看見站在林宇身後拿著槍的傅希時,也一聲不吭。

看戲似的。

林宇察覺不對勁,剛反應過來,一轉身,就被人掐住了脖子,槍口對準額頭,一槍下去,絕對致命。

他慢慢站起身,不敢動。

“傅警官,沒想到在這兒也能看見你,本事不小啊?”他在拖延時間。

傅希沒說話,懶得跟他廢話。

眼角的餘光瞄見躺在床上的李誌真右手慢慢地蠕動,伸向枕下。

不到三秒,“砰”一聲槍響。

傅希掐緊林宇的脖子把他往右提,槍口對準.了他的後背,子彈射入,血液染濕他的背部,男人不可置信地應聲倒地。

李誌真還想開槍,卻被傅希眼疾手快地一腳踢過去,把他的槍給踢飛了,連帶右手的手腕脫臼。

儘管疼痛入骨,他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因為這個男人既然有本事進來,自然也有本事讓他求救無能。

傅希雙眸冷如刀刃,拿槍指住他,輕飄飄的一聲笑從喉間溢出:“黑狐,你輸了。”

李誌真閉眼哂笑,笑聲越來越大,看著傅希,已經沒有了任何活下去的欲望。

氣息微弱地說:“打死我吧,再給我一槍,這一次肯定沒人救我。”

“想得美。”傅希放下手.槍,一年沒做過的動作被他運用熟練,他用警察最慣用的壓製犯人手法,把李誌真雙手背在身後,綁住。

再把他周圍藏的防身利器扔了。

最後,掃了眼雪白牆壁上的壁鐘,剛好11點半。

時間飛逝,恍如一年前他坐在扶桑的病房內,摸著她冰涼的小手,盯著牆壁上的壁鐘,同樣是11點半,他要去執行任務了。

卻沒有讓小姑娘醒來看他一眼。

她應該恨死他了吧。

或者已經有人在她身邊對她好,照顧她,告訴她一定要好好吃飯,不要再折騰自己的胃了。

彆墅外響起一陣陣警車的警鈴聲,黑狐落網,傅希解脫了。

海蕾倚在門外,拍手慶祝。

“希,怎麼不殺了他?”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男人掃都不掃她一眼,一眨眼,就不見了身影。

她氣得直跺腳,還記得以前在地牢他跟她說過:“海蕾,我有一個喜歡的姑娘,她在中國,我寧願我死了再也回不到她身邊,也不願意背叛她。”

好嫉妒啊.......

*

傅希在美國警方和駐使館的幫助下,順利坐上了回中國的飛機。

扶桑的《星星落進我懷裡》悲劇軍漫火遍整個漫畫圈,年終盛典的時候,很不幸,她又被安排和霍硯池這座大冰山走紅毯。

扶桑又穿上了那一套禮服,天藍色的紗質長裙,束胸束腰的設計,把她的身材展露無疑,六公分的白色高跟鞋,行走之間,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那一小截嬌嫩白皙的腳踝,美得晃眼。

好看是好看,但秋秋就是覺得有點怪。

待她終於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喊道:“破橘你瘋了!!!這這這...這不是去年領新人賞時候穿的那一身嗎?”

扶桑大大方方承認,彎彎的眼睫,美得灼人:“對呀,我忘記買禮服了,翻衣櫃的時候,隻翻到了這個。”

秋秋暈:“等著吧,你要上熱搜了!”

果然,橘裡一走完紅毯,熱搜就被頂上去了。

#橘裡大大很窮#

#橘裡霍硯池#

#橘池(子)CP#

另外還有一個#黑狐落網,一年前烈士死而複生!#

高高掛在熱搜前排。

隻是,扶桑正在台上領獎,看不到熱搜。

主持人穿著優雅的著裝,拎著話筒,笑問:“我記得去年橘裡老師領的是新人賞,一年過去,又把最受歡迎的獎杯領回去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猜一下,明年橘裡老師會上台拿什麼獎呢?你覺得呢?橘裡老師。”

扶桑接過話筒,思忖了一下這個問題,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直接回答,她委婉地繞了個彎:“漫畫圈更新替換那麼快,我的讀者又都是小妖精,我怕我又忍不住斷更拖稿,她們一下子全跑了,我就隻能回家種田嘍。”

台下立馬嗷嗷叫,表示不會跑的!!!橘裡大大,我們愛你!!!

主持人笑了,再問:“我們也知道《星星》很火,前段時間還賣出了IP版權,但是在這裡我不得不問一個眾大粉絲讀者都很想知道的問題。那就是,為什麼結局是悲劇呢?”

舞台現場立馬安靜下來,燈光暗了許多,連配樂都消失了。

扶桑把話筒遞到唇邊,尤美的指尖摩挲了一下話筒邊沿,輕言輕語:“因為......”

寧婉餘和外婆邊吃晚飯邊看直播。扶桑去頒獎禮前,寧婉餘無聊翻了一下扶桑畫的漫畫,也才知道這傻孩子居然用自己的原型來畫,難怪那段時間老是哭。

以自己為原型,當然是悲劇啊。

外婆不明就裡地望著電視裡的漂亮孫女,喃喃道:“桑桑是不是哭了?”

其實扶桑沒哭,她隻是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外婆從小看著她長大,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站在萬人矚目的舞台上,停頓了許久,最後淡淡道:“因為......《星星》的薑誌成是我愛人的原型,他死於一場犯罪圍剿行動,再也沒有回來過。”

此話一出,現場炸了一片。

江眠月和穆楓坐在電視機前原本吃薯片的動作頓住,江眠月火急火燎地打開手機,搜微博,想看熱鬨。

以真人為原型創作的漫畫不少見,但以作者本人為原型,這可是第一回,肯定會引來劇烈的反響。

其實,這還是一個強大的營銷手段。

江眠月以前當經紀人的職業病犯了,跟穆楓科普著扶桑承認原型創作的利與弊,聽得穆楓掏耳朵。

熱搜換了一輪又一輪——

那個#黑狐被捕,一年前烈士死而複生!#被衝刷下去。

#《星星》原型是本人#瞬間在熱搜欄爆了!

許多人紛紛開始扒《星星》裡的薑誌成到底是以哪個軍人為原型的,熱搜一輪滾一輪,看得江眠月津津有味。

但是熱鬨過後,就有人開始罵扶桑:“沒勁,炒作無疑了!”“她結婚了嗎?還說我愛人,說得那麼轟轟烈烈。”“我覺得不可信誒,根本就沒有那個軍人吧?”“自炒熱度,嘔了。”

氣得江眠月怒罵:“這些人紅眼病吧?”

隻是,誰也沒想到,背後孜孜不倦在扒皮的人居然發現有一個人很可能就是橘裡大大所說的原型。

《星星》連載於半年前,這次連載橘裡出乎意料地沒有斷更,很明顯是有準備,有草稿的。

再慢慢往前掃,一年前發生的大大小小案件中,居然真的有一件與漫畫中的情節不謀而合。

死亡烈士10人,A級罪犯,數據都對上了。

死亡的戰士中剛好就有一個級彆不低的,那麼,這個叫傅希的戰士,應該就是橘裡大大口中所說的愛人了。

雖然扒死人很不對,但是群眾的好奇心真的沒有底線,不到半小時#薑誌成傅希#就被送上了熱搜第二的寶座,漸漸有爆的趨勢。

江眠月一邊感慨網友把傅希頂上熱搜的不厚道,一邊欣慰評論區是一票的致敬和祝願走好,並沒有什麼惡言惡語。

反而在歌頌著傅希的偉大犧牲。

10分鐘後,熱搜又換了一輪,#傅希沒死#、#黑狐被捕#衝上了前排,像是昏暗不見天日的深淵重見黎明。

起因是帝都警方在微博上的一條喜報。

江眠月忽然就炸了,手機都被她激動得扔了出去,不敢相信地睨著坐在一旁肥宅的穆楓,踢了他一腳。

神神秘秘地說:“我剛剛......剛剛看到一條新聞。我告訴你,你彆太激動啊。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反正警方是這麼說的。”

穆楓大驚小怪地看著江眠月,抱住她的腰身,把她拉到身邊,吹了口氣:“說吧。”

“你、老、大、沒、死。”

話一說完,扣住她纖腰的男人突然沒了動靜,直接愣在那兒。

愣了好久才說:“彆開玩笑了。我警告你啊,誰的玩笑都可以開,就老大不行。”

江眠月推開他:“不是啊,真的真的!不信你看手機。”

穆楓來不及找自己的手機,直接搶過她的來看,果然,5分鐘前帝都警方的官方微博連續發布了兩條新聞,其一是黑狐落網[附有照片],其二是特戰隊隊長被救[沒有照片]。

他笑了起來,嘴角怎麼也下不去,臉上洋溢著喜悅,說話都語無倫次了:“快,快給你好姐妹打電話,讓她看手機。”

“我知道。”江眠月瞪了他一眼,伸手撥出電話。

可惜沒通,裡麵禮貌冰涼的女聲提醒著對方正在通話中......

扶桑領完獎後,就從頒獎典禮消失了。

她拎著手機,不斷給傅希打電話,電話打不通,依舊顯示是空號。

她又打給梁棟,梁棟告訴她,讓她去機場,傅希是半個小時後的飛機降落,直接去vip通道。

扶桑坐上出租車,報了地址給司機,司機見她這一身隆重的打扮,笑著問:“小姑娘穿那麼漂亮去接男朋友啊?”

扶桑沒回答,後座隱隱約約傳來哽咽聲。

司機透過後視鏡認真瞧了幾眼,才發現小姑娘早已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他不懂她為什麼要哭,但還是選擇了什麼都沒問,隻默默加快了點速度往機場的方向而去。

臨近機場,梁棟把傅希的機號和出站口發給了扶桑,自己也開車前往。

扶桑快速下車,臉蛋上姣好的妝容被她的淚水打濕,她扯著禮服裙擺,在機場踩著高跟鞋拔足狂奔。

天藍色的尤美身影穿梭在人群中,引得周圍的人嘖嘖讚歎,忍不住被她吸引了視線。

傅希下了飛機,一邊和一個在飛機上相識的外國人攀談,一邊闊步走出來。

在美國被人囚禁了一年多,他用蹩腳的英文問他:“請問,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我想聯係一個人。”

外國人認真聽了好幾遍,才知道傅希的意思,友善地笑著把手機從褲兜裡拿出來,遞過去。

傅希接過,說了聲謝謝,單手握住機身,垂眸熟稔地按出那一串數字。

剛要按下撥號鍵,就被人勾住脖子,抱了個滿懷,因為慣性過大,他微微往後退了一步。

但很快就握住她的纖腰,扣緊在自己懷中。

熟悉的青檸香氣傳入鼻息,女孩海藻般的長發掠過他的脖頸,酥酥癢癢的。

扶桑咬緊紅唇,沒出息地又哭出來了,嗚嗚咽咽的聲音回蕩在男人的耳側,被他準確地抓住了幾個字眼:“嗚嗚嗚傅警官我好想你.......嗚嗚我是扶桑你還記得扶桑嗎嗚嗚嗚嗚嗚......這一年你到底去哪了......嗚嗚...扶桑好難過傅警官......”

傅希被女人抱著,空出一隻手把手機還給外國友人,朝他笑了笑,暗示的意味明顯。

外國友人意味深長地露出一個笑容,揮了揮手,表示自己走了。

傅希下機下得比較晚,vip通道本就沒什麼人。

他站在過道上,捧住小女人哭得稀裡嘩啦的臉,第一個感覺是,瘦了。

眼眶泛紅,雙眼微腫,濃密的睫毛又長又翹,高挺的鼻尖還掛著幾滴未乾涸的淚,鼻涕和眼淚都蹭到他衣服上。

女人一邊哭一邊懷疑地問道:“傅警官,還記得扶桑嗎?”

傅希第一次他媽沒忍住掉了淚,他沒說話,抬起她的下頜,俯身吻上去。

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不僅記得,還記得真真切切,想她想得要瘋了。

扶桑的腰被圈著往後,抵在了牆壁上,男人的舌尖輕而易舉地深入,攻城略池,啃咬著她的舌尖,碰撞著她的貝齒,男人霸道的氣息瞬間淹沒住了她,沒一會兒唇就被吮得發麻。

許久未有過的親近,讓扶桑心臟驀然一跳。

心怦怦跳著,可舌尖卻逃了出來。

傅希鬆開她,微涼的指尖憐惜地摩挲著她嬌紅的唇瓣,在她耳邊低低地問:“怎麼,不喜歡我了?”

“不是,疼......”扶桑眼神怯怯的,不知道是自己許久未被人碰過而有些嬌,還是傅希真的不知輕重弄疼她了。

男人輕輕笑了聲,笑聲比以往妖孽了許多,誘哄著說:“那你親我一下。”

扶桑咬著唇,把臉湊上去,想要親他的俊臉一口,唇瓣幾乎要貼在他的臉頰上時,男人突如其來地把臉扭過來,含住她的唇瓣,這一次沒有剛剛那麼粗暴。

親著,吻著,啄著,給女人適應的時間,然後,又綿延到她耳後,抱緊她,黯啞的嗓音含著幾分性感,真摯地一字一頓說:“桑桑,好想你。這一次我真的怕了......”

怕他回來後,扶桑會躺在彆人的懷裡,甚至乎不記得他。

若真是那樣,他估計他會發瘋吧。

幸好,我們似乎還能重新開始,或者回到從前。

梁棟的車及時地出現在機場門口,扶桑被傅希牽著出來,她扯著他的衣袖,使勁地抹眼淚,把眼線腮紅粉底全抹在了傅希的便服外套上。

傅希見她穿得單薄,還露那麼多,半個酥胸都暴露在空氣中,一年多不見,那裡澎湃了許多,肌膚雪白得紮眼。

傅希乾脆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攏在她身上。

扶桑拒絕:“我熱,我跑了一路。”

“熱也要穿,天天穿這裙子在外麵乾嘛?”傅希的語氣不容置喙,還含著些醋味。

扶桑撇了撇嘴,怒道:“哪有!我頒獎禮才穿的。”

誰知男人根本不聽,喉結上下滾動著,俯身在她的頸間低語:“我的意思是說,乾嘛要把我們第一次上床穿的裙子穿出來。”

話一說完,扶桑就被撩到了,臉紅了一路,甚至不敢看他。

梁棟知道在嫂子麵前,自己算不了什麼,隨便跟隊長碰了碰肩,兄弟之間抱了一下,把隊長和嫂子送給公寓就自然地溜了。

公寓的門輕易被扶桑打開。

燈還沒按亮,身後驀然覆上一道陰影,整個人被軟軟地抱起,朝臥室而去。

男人的嗓音在黑暗中性感得不像話,眼底深處醞釀出最原始的灼熱和暗色。

他說:“來,咱們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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