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口, 靜謐的環境中, 一句曖昧的話劃破夜空——
“我們試試?”
穆楓緊緊抓著江眠月, 寬大粗糲的手心包住她,說出來的話帶著點兒少年青澀和不確定,薄唇抿得發緊,在靜靜地等待著女人的回話。
他甚至已經構想好了一切。
若是江眠月拒絕, 他就繼續死皮賴臉地追求她, 若她同意,他就......
接下來的畫麵太美好, 穆楓不敢想。
身形高大的硬漢另一隻手的手指微微摳了摳衣擺的邊沿,見得不到絲毫的回應,用肩膀撞了她一下,鼻息發出一聲緩沉性感的氣音:“嗯?”
“嗯什麼啊?”江眠月明知故問。
“回答問題啊?”
“問答什麼啊?”
穆楓沒有絲毫的不耐:“就,問問你意見,要不要跟我試試?......作...哦...得...女...人......”
最後那一句話,男人幾乎是抿著唇說的,說得含糊不清,甚至還有一點滑稽。
江眠月忍俊不禁,掩住唇低低地笑。
等那股搞笑的餘韻過後, 她才慢條斯理地從包裡掏出公寓的鑰匙, 叮叮當當清脆的一陣響,推開門, 走進屋內的同時, 很小聲, 輕聲細語地回他:“好啊~”
少女的聲音很輕,在安靜的樓道裡空蕩蕩的回響。
然後順著耳膜滑進體內,滋潤了他緊張到仿佛驟停的心臟。
其實,穆楓不算是那種帥破天際的男人,他剪著軍隊裡盛行的寸頭,說話行為大大咧咧不著邊際,整個人帶著三分低懶和七分邪氣。甚至有時候還有點兒小壞,但都無傷大雅,而更多的時候,是荷爾蒙爆棚的血性。
就像現在,他低低笑了聲,唇邊勾著點兒痞,一想到眼前的女人已經是自己的了,他方才的束手束腳瞬間蕩然無存,把她視作自己的私有物。
邁開長腿,關上屋門,高大的身影覆蓋上去,把女人抱起來,扔在沙發上。
節奏太快了,是個人都吃不消。
江眠月盯著他壓在自己身上近在咫尺的俊臉,屏住呼吸,胸口起起伏伏,想拿腳踢他:“你乾嘛呀?”
“就親一下。”
“嗯?”
江眠月不可置信,這他媽才剛在一起沒五分鐘呢,這男人是狼嗎?
這就忍不住了?
“就親一下,什麼都不做。”他的嗓音很沉,有些不容置喙,也有點兒性感。
話一說完,沒等女孩回答,穆楓直接低頭,把唇湊上去,舌尖輕巧探出,他幾乎是用咬的,吮住她的舌尖,緊緊地纏在一起,翻卷吸吮。然後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的雙手抵在兩側,讓她身前的柔軟儘數高聳在他眼前,兩具身體纏綿悱惻地貼合。最後,吮得她唇角發麻,才漸漸撤離。
事後。
江眠月不知憨足地舔舔下唇,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些受虐傾向,竟然有點兒享受穆楓那樣的索取。
他這樣的男人,說他色吧,也不是。
至少他做到了隻親她,其他什麼也不乾。
不色吧,那為何她一答應他的告白,就像餓狼一樣撲過去恨不得把她吃乾抹淨。
*
和扶桑傅希吃完飯後,嫂子有隊長送回家,穆楓就牽著江眠月開車,回了他的公寓。
兩人從確認關係到現在將近一年半,半年前,穆楓強勢霸道地把江眠月的化妝品護膚品全搬到了他家,並說:“要麼你就過來住,要麼你就每天在公司‘裸奔’。”
江眠月那個氣咧,踩著高跟鞋,二話不說去他家把周末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暴揍了一頓。
也就是那晚,兩人第一次在某些方麵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男人平時在軍營糙慣了,每天不是在操練場上訓練就是在鳥不拉屎的地方出著任務,哪次不是一回家就累癱,腦袋渾渾噩噩,隻想睡個三天三夜。
這次他剛結束任務回來已經淩晨六點,把自己剝乾淨洗個澡,已經困得不成人樣,連內褲都沒穿,隨隨便便擦乾身子就趴進柔軟的大床,毫無意識地睡過去。
再次醒來,是女人來他家後,站在門外怒氣衝衝瘋狂按門鈴的聲音將他吵醒,穆楓把被子蓋過頭頂,沒管。
江眠月從自己包裡,翻出很久以前他給她的備用鑰匙,直接開門,再關上,發出刺耳碰撞聲。
她連高跟鞋都沒脫,直接噠噠噠地闖進穆楓的臥室,拉開窗簾,窗外的日光肆無忌憚地躥進來,室內霎時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