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和傅希的婚禮地點在海邊,那兒有一棟純白色精致的小彆墅,也有專門搭建好的婚禮場地,一望無際的大海,在藍天的渲染下美得像一幅畫,微風輕輕拂過,便會湧來一道道薄淺的波浪,撞擊在細小的岩石沙灘上,噴濺著雪白的泡沫。
整個婚禮的布置以杏色為主色調,長長的紅色地毯從一邊拉到儘頭,四處鋪滿了香檳玫瑰的花瓣,如夢境般有些不真實,恍如人間仙境。
婚禮的規模不是很大,他們都隻請了自己平日裡最親的親人朋友出席,伴郎伴娘團毫無疑問是特戰隊那群單身漢和扶桑的小姐妹。
天還沒亮,扶桑就被傅希叫起床了,扶桑懷孕以後,特彆嗜睡,每天早上都過了十點才起床。
這下,女孩黏糊糊地膩在傅希懷裡,摸著他的脖頸,輕輕地問:“現在幾點了?”
“五點了。”男人親著她的發頂,慢悠悠說。
她嘻嘻笑了聲:“老公,今天我們要舉行婚禮了。”
“對啊。”
“時間過得好快。”扶桑被傅希抱在懷裡,她抬眸望了眼外麵灰蒙蒙的天,連東方的一點肚白都沒露出來,感慨了一下,“怎麼感覺我們第一次見麵就在昨天呢,不算小時候那會兒,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呀,你穿著特彆帥特彆帥的墨綠色的迷彩軍裝,一個人拎著槍不知道從哪跳上來,一眼就被我發現了。”
傅希回憶一下那一幕,捏了捏她的臉,毫不吝嗇地讚美:“你還挺聰明,看到我居然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還幫我把歹徒的注意力引到了你的身上。”
“怎麼辦?我那會兒還被打了呢?”扶桑抬眸看他,軟軟地撒嬌,“啪,一巴掌啊,真的痛死我了,連血都給我呼出來了。”
傅希揉了揉她白皙光滑的臉蛋,微涼的指尖戳了戳:“現在還疼嗎?”
“現在怎麼可能疼啊。但是老公,多虧有你,不然後麵會發生什麼我簡直不敢想......真的好巧,救我的人居然是你,是我要攜手一生,和我一起步入婚姻的男人......”
傅希笑了笑,最終沒有把自己去執行那次救援的原因告訴她,靜靜地聽她繼續說。
“後來,我們在酒吧相見,還一起去了羌塘,然後在一起,又因為執行任務分開,我們經曆了好多好多。你不在那段時間,扶桑真的很奔潰......也很難過,我以為我以後隻能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在這世上,無依無靠了呢。幸好你回來了,回到我身邊,你真好。”
倆人在房間裡膩歪了一小會兒,宋卿忍不住上來催:“傅希,扶桑!起床沒,快點出來化妝準備啦!!!”
“啊哦哦!”扶桑回過神來,掀開被子坐起身,“我知道了媽,我們現在就起床。”
“那你們快點啊,彆耽誤太久了。”
“知道啦。”
扶桑快速下床,趿拉著拖鞋,和傅希一起湊在狹窄的洗手間裡刷牙洗臉,接而換了身衣服,稍稍整理一下,就下樓去到一個光亮的小房間,準備換禮服化妝。
扶桑的婚紗有兩套,一套是舉行儀式時穿的西式婚紗,還有一套是寧婉餘在蘇州找人親自繡的中式禮服鳳冠霞帔,是用來搶親和晚宴的時候穿的。
扶桑和傅希分開在不同的房間裡,裡麵聚了一堆嘻嘻哈哈歡樂鬨騰的伴郎伴娘。
江眠月來得早,化妝師已經在給她化妝了,扶桑湊近看了眼,貼著她的耳畔小小聲問了句話。
江眠月聽後,當即臉紅。
扶桑問:“那天,你和穆楓有沒有.......?”
“沒有啊。”化妝師在給江眠月畫眉,江眠月氣定神閒地答。
扶桑顯然不太相信:“真沒有?”
“沒有。”
扶桑嘖了聲:“我才不信。說不定在那天之前就已經......”
“扶桑你夠了!”江眠月警告地看著她,“今天是你的婚禮,你來八卦我乾什麼呀?還不如八卦一下你自己,你今晚打算怎麼滿足你的先生啊?用手啊,腳啊,還是......嗯?畢竟洞房花燭夜,不能浪費的是吧?”
兩人說話越來越露骨,聲音不大,卻也清晰完整地飄進化妝師的耳裡,化妝師低低笑了聲。
扶桑瞪江眠月一眼,站直腰,慢悠悠去把火紅色的婚服換了出來。
中式的鳳冠霞帔穿起來有些複雜,寧婉餘進來幫忙,弄了將近一刻鐘才算穿好,然後在寧婉餘的攙扶下坐在光亮的鏡子前,化妝師來給扶桑畫上黛眉紅唇,修飾一下臉頰的紅暈,挽起青絲,在點綴一下,妝容就逐漸成型了。
江眠月穿著蘇州的蘇繡旗袍,長腿交疊,倚在化妝台,看著美得妖嬈的女子,拍手嘖嘖稱讚。
“真好看,待會兒啊,傅希他們來搶親,我可不能那麼容易就讓他們進門,至少得大戰個八百回合吧。”
兩人和一群小姐妹一起,準備移到搶親的婚房,途中扶桑翻了個白眼:“你是想折磨穆楓吧?”
“嘻嘻。”江眠月不置可否,笑得坦蕩蕩,“肯定不能把咱們傅警官累倒啊,不然你找我算賬怎麼辦?就隻能委屈一下穆楓這個可憐蟲嘍。”